《漢書》 人物傳記 讀后感
[原文] 充國奏每上,輒下公卿議臣。
初是充國計者什三,中什五,最后什八。
有詔潔前言不便者,皆頓首服。
丞相魏相曰:“臣愚不習兵事利害,后將軍數(shù)畫軍冊,其言常是,臣任其計可必用也。
” ——摘自班固《漢書》卷六十九《趙充國傳》) ?。圩x書的筆記和談話] 說服力強之效 ——讀班固《漢書》卷六十九《趙充國傳》的批語(見《讀文史古籍批語集》第125頁) [解析] 趙充國是西漢武帝時人,曾任后將軍,封營平侯。
對匈奴和西羌等當時的邊患事務非常熟悉。
從武帝到宣帝,他在抗擊匈奴,招降西羌方面,屢立奇功。
趙充國很有戰(zhàn)略眼光和策略水平,常常從事實出發(fā),充分說理,上書漢宣帝,接受他的主張。
很注意趙充國的這個特點,讀《趙充周傳》時,許多地方加了旁圈,天頭上劃著三個大圈的地方有19處之多,還細心地改正了一些錯別字。
漢宣帝時,為鞏固邊防,招降西羌,趙充國提出屯田政策,共有12條,稱《不出兵留田便宜十二事》。
其中主張戍邊的士兵,平時墾荒種田,戰(zhàn)時出征,這樣可以就地解決軍糧,克服運輸困難,可節(jié)省國家開支,還能達到以逸待勞取勝入侵之敵的目的,因此,“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到。
”在一本《漢書》里,對這12條逐字加了旁圈的有10條。
《趙充國傳》說,他關于屯田的疏奏正要送出,便接到漢宣帝要他繼續(xù)進軍的詔令。
兒子勸他按皇帝旨意辦,不要送奏折冒風險,他不但不聽,還說兒子“不忠”。
結果奏折送上后遭到皇帝拒絕。
趙充國不甘心,又上書申述自己的意見,這樣反復多次。
漢宣帝對趙充國的奏折,每來一份,都交給大臣們議論。
開始時,贊成的人只有十分之三,然后是十分之五,最后有十分之八的人都贊成了。
先前反對的人,也大都心服口服。
很注意這段記敘,逐字加了旁圈,在天頭上劃三個大圈,批注道:“說服力強之效”。
50年代后期,有一次召他的老朋友歷史學家周谷城到中南海的一個露天游泳池同他一道游泳。
游罷之后上岸,他手里拿著一本線裝的《漢書》,翻到《趙充國傳》時,對周谷城說:“這個人很能堅持真理,他主張在西北設屯田軍,最初贊成者只十之一二,反對者十之八九。
他因堅持真理,后來得到勝利,贊成者十之八九,反對者只十之一二。
真理的貫徹,總要有一個過程,但要堅持。
”還說:“無論是過去和現(xiàn)在,都是如此。
”(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編《在上?!返?62頁,中共黨史出版社1993年版) 這里,頗有今古同況之慨。
在其革命斗爭實踐中,也出現(xiàn)過贊同他的人由少漸多的現(xiàn)象。
我黨認識路線方針的正確,是存在一個過程的。
此外,對《趙充國傳》里表現(xiàn)趙充國軍事才能的記敘,也有很多批畫。
如趙充國打仗時,重視偵察和備戰(zhàn),每到一處,都修固營壘,尤其愛護士兵,計劃周密后才出擊。
有一次領兵渡河時,萬余名騎兵通過后,突然與上百名敵人騎兵遭遇。
趙充國說:兵馬都已疲倦,敵方皆驍騎,恐是誘兵,不能迎戰(zhàn),“小利不足貪”。
又一次,敵方敗軍渡水逃跑,退路很窄,趙充國卻緩行追擊。
有人主張快追,趙回答:“窮寇不可迫也。
緩之則走不顧,急之則還致死。
”結果,大敗敵軍。
趙充國主張:“善戰(zhàn)者致人,不致于人”,“飭兵馬,練戰(zhàn)士,以須其至,坐得致敵之術,以逸擊勞,取勝之道也”,“兵以計為本,故多算勝少算”,“戰(zhàn)不必勝,不茍接刃;攻不必取,不茍勞眾”等等。
對這些記敘,都有圈畫,很為重視。
寫讀后感三抄《漢書》有感500字
漢書辦公桌,最后一段讀后感。
班固。
是歷史上的。
英雄人物人們一直都在懷念他。
它是中國民族的英雄和特色。
要三篇《史記》中人物傳記的讀后感
《史記·項羽本紀》讀后感羨慕,但風中的低語卻訴說著自負所帶來的危難,項羽的死是歷史的遺憾,他未能有完美的結局,畢竟這不是故事,無法有善變的結局。
項羽的血流入家鄉(xiāng)的水,這水的一旁是他曾經(jīng)守護的地方,而他也將在這縈繞千年,不禁為他嘆息,不禁責問歷史為何選擇了劉邦,但我只是站在歷史長河的邊緣,無論這里多么洶涌,多么絢爛,我都是一個過客,無法涉足去改變命運的輪跡,亂世的光華似乎就在瞬間,烏江流水已滔滔而去,只是未曾驚醒了沉睡的霸王。
安息至永生,是經(jīng)歷了時間所遺留的,項羽似乎在千年之前便已沉睡,但他的靈魂在時間中得到永恒,他化為江東子弟心中亙古的傳說。
一切已過,英雄也有江水這歸處,也許這是一種榮耀。
長江邊李清照是否為項羽嘆息,“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是否亦是多少人的感言?只因那亂世不滅的光華履虎尾對漢初名將韓信的了解,最初是連環(huán)畫;再大一點,讀了蔡東籓先生的《西漢演義》;再后,就是《史記?淮陰侯列傳》。
《淮陰侯列傳》是太史公極為成功的人物傳,幾乎每一個讀者,都會被韓信的悲慘遭遇所打動。
《淮陰侯列傳》主要分為兩大部分,一半的篇幅是敘述韓信的事跡----或曰豐功偉績。
韓信足智多謀,能征善戰(zhàn),為劉邦打下大半個天下。
在漢初功臣中,無第二人可以比擬,高祖劉邦曰,“連百萬之師,戰(zhàn)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 這也是不容否定的事實。
另一半的篇幅,則用來表明韓信從來就沒有謀反之心,之所以被殺,乃是功高震主。
正如韓信自己所說: “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天下已定,我固當烹。
” 最后,太史公乃委婉地為韓信鳴冤叫屈曰: “假令韓信學道謙讓,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則庶幾哉,于漢家勛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
不務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謀畔逆,夷滅宗族,不亦宜乎
” 二百年后,班固著《漢書》,韓信之傳幾乎全抄史記,對韓信的評價,與太歷史公無大差異。
后世讀《史記》《漢書》的幾乎所有的讀者,無不為韓信的功高不賞,無罪被殺而扼腕嘆息;無不為劉邦的“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而憤憤不平。
太史公司馬遷自己慘遭腐刑,身世堪傷,寫出來的歷史,也是充滿了悲憤。
我讀《史記》,每讀到趙氏孤兒,伍子胥,文種,范蠡,屈原,賈誼,李廣等故事時,總是似見一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在仰天呼喚,真乃字字血,篇篇淚是也。
所以,魯迅先生贊嘆《史記》曰,此乃“無韻之離騷,史家的絕唱”也。
以后,我又讀了司馬光的《資治通鑒》。
在讀到這段歷史時,卻見到了另外一種意見。
《通鑒卷十二》的史評——臣光曰: “夫乘時以徼利者,市井之志也;醻功而報德者,士君子之心也。
信以市井之志利其身,而以士君子之心望于人,不亦難哉
” 讀書至此,自我感覺又進入了一個更深的層次。
是啊
司馬溫公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啊
不似蕭何,曹參,樊噲,夏侯嬰等人那樣,韓信本不是劉邦的死黨。
韓信先投項羽,又來投奔劉邦。
韓信這種“朝秦暮楚”的行為,乃是一種政治投機,并不是一心追隨漢王劉邦,建功立業(yè)。
韓信初投劉邦時,只得到一個小官做——“連敖”。
有一次,韓信等人犯了法,“坐法當斬”。
已經(jīng)接連斬了十三人,輪到斬韓信時,韓信仰天大叫:“上不欲就天下乎
何以斬壯士
”韓信臨刑大喊,打動了監(jiān)斬官夏侯嬰。
夏侯嬰告之劉邦,漢王乃饒其不死,還提升韓信為治粟都尉,此一該殺而未殺也。
韓信犯了死罪,不但不殺,反而升了官。
誰知韓信還不滿足,竟然私自逃走,又犯下另一條死罪。
丞相蕭何得知,親自去追。
劉邦以為蕭何亦背己而逃,如喪左右手。
蕭何回來,劉邦且怒且喜。
由于蕭何的極力舉薦,劉邦乃拜韓信為大將。
劉邦筑壇拜將,“諸將皆喜,人人各自以為得大將,至拜大將,乃韓信也,一軍皆驚
”此韓信二當殺而非但不殺,還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的地位。
韓信率軍攻齊,未至而得到消息:高陽酒徒酈食其已經(jīng)憑其三寸不爛之舌,說降了七十余城。
韓信為爭奪功勞,聽從辯士蒯通的建議,不顧酈食其的生死,乃乘虛而入,偷襲齊國。
齊王田廣以為酈生“賣己”,用油鍋烹掉酈食其。
酈食其的弟弟酈商,是劉邦的愛將,酈商必恨韓信入骨。
而且,韓信如此行為,使劉邦失大信于天下,此三當殺也。
劉邦與項羽相持于滎陽,在危急的時候,接到了韓信從齊國發(fā)來的書信。
韓信乘人之危,挾功邀賞,稱:“不為假王以鎮(zhèn)之,其勢不定,愿為假王以鎮(zhèn)之。
”漢王大怒,罵曰:“吾困于此,旦暮望若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
”劉邦此時心中又該做何想
張良,陳平躡漢王足,提醒劉邦,“漢方不利,寧能禁信之王乎
不如因而立,善遇之,使自為守。
不然,生變。
”劉邦這才明白過來,復罵曰:“大丈夫定諸侯,即為真王耳,何以假為
”于是將計就計,封韓信為齊王,韓信這才發(fā)兵幫助劉邦。
此韓信之四當殺也。
項羽在與劉邦定立和約后,便東歸。
劉邦背信棄義,引兵追之,并調韓信,彭越率軍來會,最后一舉消滅項羽。
但此二人皆,不聽調遣。
劉邦被項羽一個回馬槍,殺得大敗。
劉邦無奈,只好聽從張良的意見,把“自陳以東傅?!敝?,封給齊王韓信;“睢陽以北至谷城”,封給彭越。
韓信,彭越得到了好處,這才率軍前來(最后垓下一戰(zhàn),消滅項羽)。
此韓信之五當殺也。
可見,劉邦固然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而韓信也一直是居功邀賞,討價還價,從來也沒有“士為知己”,“滴水涌泉”之心。
劉邦早已有了殺韓信之念頭,只不過沒有能力罷了。
司馬溫公曰:“高祖用詐謀禽信于陳,言負則有之;雖然,信亦有以取之也。
始,漢與楚相距滎陽,信滅齊,不還報而自王;其后漢追楚至固陵,與信期共攻楚而信不至;當是之時,高祖固有取信之心矣,顧力不能耳。
及天下已定,信復何恃哉
” 所以,司馬溫公最后引用了司馬遷的原話,反其意而用之,曰: “假令韓信學道謙讓,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則庶幾哉,于漢家勛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
不務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謀畔逆,夷滅宗族,不亦宜乎
”翻看《史記》,不知怎么,心中有一種感動,仿若穿越時空的界限,將那些在歷史上投下或多或少身影的人,投到了我的心中,依稀看見那個時代的殘血夕陽…… 兩千多年前,一個文人在遭受了莫大的屈辱以后,忍辱負重,以心靈和血肉之軀,完成了一部偉大的史學著作。
此后的幾千年里,這部偉大的著作,猶如一顆璀璨的明星,又如一座高聳的豐碑,屹立在中國文學和歷史的長河之中。
這個文人就是司馬遷,而這部無與倫比的史學著作就是《史記》。
司馬遷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史官,和其他人一樣,讀過萬卷書,行過萬里路。
然而命運的捉弄,使得他飽受了身心上的折磨,備受屈辱。
但值得贊嘆的是,在那般惡劣的境況下,司馬遷為了完成《史記》,忍辱奮進,付出了超出常人的數(shù)倍心血,終于出色的完成了作為一個史學家最頂尖的杰作——《史記》。
單憑這一點,我就由衷地敬佩司馬遷先生,他的執(zhí)著,他的毅力,他的韌性,也和他的作品同樣受人景仰。
《后漢書·楊震傳》讀后感作文
沒有掌聲,沒有溺愛,生活在風雨中,生活在挫折中。
這,就是成功人士的英雄;在逆境中走過的人,才受得住挫折的考驗,才懂得尊重一絲一縷的勞苦,才懂得去奉獻,他們是偉大的。
張衡的背后是什么
成功
一提起張衡,人們就會想起他發(fā)明的比歐洲還早1700多年的地動儀。
可是你是否知道,張衡是天文學家的同時還是一位文學家,畫家,真可謂是飽學多識,才華橫溢。
那么張衡成功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沒有逆境,就沒有成功
《張衡傳》一書告訴我們,他“雖才高于世,而無驕尚之情”,這固然是他成功的因素之一。
但最主要的是他具有嚴謹?shù)膶W習方法和頑強的毅力。
他嘔心瀝血作《二京賦》,“精思附會,十年乃成。
”這種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也表現(xiàn)在他以后的科學研究上。
在他開始制造侯風地動儀時,曾遭到一些人的諷刺,但他持之以恒,毫不動搖,終于制成了地動儀,為我們中華民族的文明贏得了驕傲。
其實,縱觀中外歷史,類似張衡的例子不勝枚舉。
諸多成功,哪一項不是在逆境中奮發(fā),哪一項不是堅持不懈、鍥而不舍地奮斗的結晶呢
漢書食貨志上翻譯
原文:文帝即位,躬修儉節(jié),思安百姓。
時民近戰(zhàn)國,皆背本趨末,賈誼說上曰:管子曰:“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
”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嘗聞。
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饑;一女不織,或受之寒。
”生之有時,而用之亡度,則物力必屈。
古之治天下,至孅至悉也,故其畜積足恃。
今背本而趨末,食者甚眾,是天下之大殘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長,是天下之大賦也。
殘賊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將泛,莫之振救。
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財產(chǎn)何得不蹶
漢之為漢幾四十年矣,公私之積猶可哀痛。
失時不雨,民且狼顧;歲惡不入,請賣爵、子。
既聞耳矣,安有為天下阽危者若是而上不驚者
世之有饑穰,天之行也,禹、湯被之矣。
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國胡以相恤
卒然邊境有急,數(shù)十百萬之眾,國胡以饋之
兵旱相乘,天下大屈,有勇力者聚徒而衡擊,罷夫贏老易子而齩其骨。
政治未畢通也,遠方之能疑者并舉而爭起矣,乃駭而圖之,豈將有及乎
夫積貯者,天下之大命也。
茍粟多而財有余,何為而不成
以攻則取,以守則固,以戰(zhàn)則勝。
懷敵附遠,何招而不至
今毆民而歸之農(nóng),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基力,末技游食之民轉而緣南畝,則畜積足而人樂其所矣。
可以為富安天下,而直為此廩廩也,竊為陛下惜之
于是上感誼言,始開籍田,躬耕以勸百姓。
譯文:漢文帝即位后,親自奉行節(jié)儉的政策,想以此安定百姓。
此時,百姓風氣與戰(zhàn)國時接近,都是不愛務農(nóng)愛經(jīng)商。
于是賈誼上書皇帝,說:《管子》說:“不為吃飯擔憂的人家才知道禮節(jié)。
”自古以來,人民要是吃不飽的話,就不可能被治理好。
古人說:“一個男人不耕種,家里就要受餓,一個女子不紡織,家里就要受寒。
”衣食的生產(chǎn)是受時節(jié)限制的,如果人力物力的使用不安排好,就都要白費了。
古代治天下的人極其仔細,因此儲備充足。
當今不務農(nóng)而去經(jīng)商,吃飯的人多,(種地的人少,)這是對天下大大的傷害;荒廢放蕩的風俗與日俱增,這是天下大大的負擔鋪張。
對公家的損害,卻沒辦法制止;命運將要顛覆,卻沒辦法救濟。
生產(chǎn)的很少消耗的很大,天下的財產(chǎn)如何能不減少
漢朝建立已經(jīng)四十多年了,無論公家還是私人的積蓄都很慘淡。
一旦該下雨的時候不下雨,人民的處境就會危急;要是年景不好沒有收獲,人民就只能出賣自己的爵位(譯者按:秦漢吏民有爵,是這一時代一大特色,研究者很多)、孩子(換食物)。
天下如此危機,皇上聽到這種消息您能不感到震驚么
荒年豐年,這都是天命的運行,即便禹、湯之時也是如此。
如果不幸有二三千里的地域都有旱災,國家拿什么來撫恤
邊境突然告急,需要數(shù)十百萬的將士,國家拿什么來養(yǎng)活
要是用兵和大旱趕到了一起,天下無能為力,有膽子有力量的人聚眾橫行,沒能力的老弱交換著吃自己的孩子。
各地的行政治理情況未必都能及時報到中央,等到遠方消息不通的地方已經(jīng)舉事起義了,這才驚駭著想起鎮(zhèn)壓,那還哪能來得及呢
積蓄儲備,是天下的大事。
只要糧食多多,財政富裕,什么事做不成
進攻必取,防守必穩(wěn)固,打仗沒有不勝利的。
懷柔敵人歸附遠人,怎能招不來
現(xiàn)在督促人民都去務農(nóng),安分于國家的根本事業(yè),讓天下人都自食其力,那些靠那些奇技淫巧游食的人都回到土地上,那么積蓄儲備就豐足了,人民也就對自己的生活滿意了。
咱們本可以讓天下富足安定,而現(xiàn)在卻弄得如此緊張危急,我真為陛下感到惋惜啊
漢文帝看后被賈誼的上疏感動,開始實行藉田禮,親自帶頭鼓勵百姓耕田。
原文:晁錯復說上曰:翻譯:之后晁錯又上疏說:原文:圣王在上而民不凍饑者,非能耕而食之,織而衣之也,為開其資財之道也。
故堯、禹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而國亡捐瘠者,以畜積多而備先具也。
今海內(nèi)為一,土地人民之眾不避湯、禹,加以亡天災數(shù)年之水旱,而畜積未及者,何也
地有遺利,民有馀力,生谷之土未盡墾,山澤之利未盡出也,游食之民未盡歸農(nóng)也。
譯文:圣王在位時人民沒有饑寒之苦,不是因為親自種地給人民吃,紡織給人民穿,而是因為能為人民開辟生財之道。
因此堯(舜)禹的時候有九年的水災,湯的時候有七年的旱災,而國內(nèi)人民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是因為積蓄多儲備足啊。
現(xiàn)在海內(nèi)統(tǒng)一,土地人民不比湯、禹的時候少,而且也沒有那樣連年的水旱,但積蓄儲備卻不如那時,這是為什么呢
因為土地還沒有充分利用,人民還沒使出全力,可耕田沒有全開墾,山川河澤沒有全開發(fā),游食的人沒有全都去務農(nóng)啊。
原文:民貧,則奸邪生。
貧生於不足,不足生於不農(nóng),不農(nóng)則不地著,不地著則離鄉(xiāng)輕家,民如鳥獸,雖有高城深池,嚴法重刑,猶不能禁也。
譯文:人民貧窮就會生奸邪之心。
貧窮是由于衣食不足,不足是由于不務農(nóng),不務農(nóng)就不安穩(wěn)在土地上,不安穩(wěn)在土地上就會離開家鄉(xiāng)輕視家庭,那樣人民就向鳥獸一樣了,雖然有高城深池,嚴刑峻法,也不能管得住了。
原文:夫寒之於衣,不待輕煖;饑之於食,不待甘旨;饑寒至身,不顧廉恥。
人情,一日不再食則饑,終歲不制衣則寒。
夫腹饑不得食,膚寒不得衣,雖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
明主知其然也,故務民於農(nóng)桑,薄賦斂,廣畜積,以實倉廩,備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趨利如水走下,四方亡擇也。
夫珠玉金銀,饑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眾貴之者,以上用之故也。
其為物輕微易臧,在於把握,可以周海內(nèi)而亡饑寒之患。
此令臣輕背其主,而民易去其鄉(xiāng),盜賊有所勸,亡逃者得輕資也。
粟米布帛生於地,長於時,聚於力,非可一日成也;數(shù)石之重,中人弗勝,不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饑寒至。
是故明君貴五谷而賤金玉。
譯文:挨凍的時候不管衣服是不是又輕又暖也得穿,挨餓的時候不管食物是不是又甜又肥也得吃,饑寒來到眼前,就顧不得廉恥了。
一天保證不了兩頓飯就會很餓,年底不添衣服就會很冷,這是人之常情。
如果肚子餓了吃不上飯,身體冷了穿不上衣,就是慈母也保留不了孩子,國君又怎能得民心呢
明主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讓人民從事農(nóng)桑,減輕賦稅額度,擴大國家積蓄儲備,來充實倉庫,防備水災旱災,因此能夠得人心。
人民,是要高居在上的皇帝官員們來牧養(yǎng)的,人民需要獲得利益就像水要向下流一樣,哪里有利就去哪里,無論是哪。
那珠玉金銀奢侈品,餓不了能當吃的,冷了不能當穿的,然而人們都看重它,是因為皇上要用的緣故。
這些東西又輕又小,拿著它們,可以周游海內(nèi)而沒有饑寒之憂。
這些東西同樣可以讓臣子輕易地背棄君主,人民離開故鄉(xiāng),盜賊受到鼓舞,逃亡的人得到資助。
粟米布帛生靠土地,長靠天時,聚集起來靠人力,不是一天能成的事;數(shù)石的重量,一般人都搬不動,不容易被奸邪之人所利用,卻是一天也少不了的。
因此明君不重金玉重五谷。
原文:今農(nóng)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過百畝,百畝之收不過百石。
春耕夏耘,秋獲冬臧,伐薪樵,治官府,給繇役;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暑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間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來,吊死問疾,養(yǎng)孤長幼在其中。
勤苦如此,尚復被水旱之災,急政暴(虐),賦斂不時,朝令而暮改。
當具有者半賈而賣,亡者取倍稱之息,於是有賣田宅鬻子孫以償責者矣。
而商賈大者積貯倍息,小者坐列販賣,操其奇贏,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賣必倍。
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蠶織,衣必文采,食必(梁)肉;亡農(nóng)夫之苦,有仟伯之得。
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過吏勢,以利相傾;千里游敖,冠蓋相望,乘堅策肥,履絲曳縞。
此商人所以兼并農(nóng)人,農(nóng)人所以流亡者也。
譯文:現(xiàn)如今一般五口人的農(nóng)夫家,家里服役的就得有兩個,能耕的地不到百畝,百畝地的收成不到百石。
春天耕夏天耘秋天收冬天藏,砍柴火,給官府干活,負擔徭役,春天不能避風塵,夏天不能避暑熱,秋天不能避陰雨,冬天不能避寒凍,四時之中沒有一天休息,這期間還要自己承擔迎來送往,吊死問疾,撫養(yǎng)孤兒培養(yǎng)幼兒。
農(nóng)民已經(jīng)這樣勤勞辛苦了,還要承受水旱災害,政府的苛政暴政、時時來到的賦稅負擔以及朝令夕改的無所適從。
到最后本應該占有這些收成的農(nóng)民,卻半價就把糧食給賣了;這還不夠,還要借債付成倍的利息,于是就有了賣田賣宅賣子孫來償還債務的事。
然而那些大的商賈卻囤積居奇等著賺成倍的利潤,小的商人也擺攤的擺攤走街串巷的走街串巷,拿著稀奇的貨物,成天在大都市中串來串去,等到上面的人急著要這些奇技淫巧的東西,賣的錢就會翻倍。
因此這些商人男的不耕耘女的不蠶織,卻都穿的漂漂亮亮,吃的精米大肉;沒有農(nóng)民的辛苦,收入?yún)s有比農(nóng)民多千百倍。
因為他們有錢,就可以和王侯貴族們交往,他們比那些小官小吏還有勢力,用錢相互傾軋;他們遨游千里,車子冠蓋遠遠就能看見,乘著名車趕著肥馬,穿著絲鞋托著長紗。
這就是商人所以能兼并農(nóng)民的土地,農(nóng)民所以要流亡失所的緣故
原文:今法律賤商人,商人已富貴矣;尊農(nóng)夫,農(nóng)夫已貧賤矣。
故俗之所貴,主之所賤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
上下相反,好惡乖迕,而欲國富法立,不可得也。
譯文:現(xiàn)在法律想抑制商人降低他們的地位,可現(xiàn)實中商人卻很富貴;法律想讓農(nóng)民尊貴,而現(xiàn)實中農(nóng)民卻很貧賤。
因此世俗所推崇的,是主上想貶低的;官吏們看不起的,卻是法律想要尊重的。
上頭與下頭的好惡正相反,這樣想要國家富裕、法治建立,是不可能的
原文:方今之務,莫若使民務農(nóng)而已矣。
欲民務農(nóng),在於貴粟;貴粟之道,在於使民以粟為賞罰。
今募天下入粟縣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
如此,富人有爵,農(nóng)民有錢,粟有所渫。
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馀者也;取於有馀,以供上用,則貧民之賦可損,所謂損有馀補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
順於民心,所補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賦少,三曰勸農(nóng)功。
今令民有車騎馬一匹者,復卒三人。
車騎者,天下武備也,故為復卒。
神農(nóng)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湯池百步,帶甲百萬,而亡粟,弗能守也。
」以是觀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務。
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復一人耳,此其與騎馬之功相去遠矣。
爵者,上之所擅,出於口而亡窮;粟者,民之所種,生於地而不乏。
夫得高爵與免罪,人之所甚欲也。
使天下入粟於邊,以受爵免罪,不過三歲,塞下之粟必多矣。
譯文:現(xiàn)在沒有比讓人民務農(nóng)更該做的事了。
想要人民務農(nóng),就要提高糧價;提高糧價的方法,就是用糧食來進行賞罰。
天下人凡能交糧食給官府的,就給他們爵位,犯了罪爵位可以用來抵罪。
如此,富人有爵位,農(nóng)民有錢,糧食也充實了。
其實能用糧食來換爵位的,都是富人;從有富余的人那里拿糧食供給國家使用,這樣貧民就可以少繳賦稅。
這就是減少富余的補充不足的,命令一出而人民獲利啊。
如此順應民心,對三方面都有補益:其一,主上的用度充足;其二,人民的賦稅負擔減少;其三,鼓勵發(fā)展農(nóng)業(yè)。
現(xiàn)在的法令是:有車馬的人家上交一匹馬,就可以免除三個人的兵役。
車馬固然是重要的國防物資,因此用此來免除兵役。
但正如《神農(nóng)》中所說道:“就算有有十仞高的石砌城墻,一百步寬的護城河,百萬武裝起來的戰(zhàn)士,要是沒有糧食,也守不住。
”由此看來,糧食才是對于王者是有大用的,是政治的根本大事。
讓人民繳糧換爵位,要換到爵位到了五大夫這一級,才可以免除一個人的賦稅,這可比上交馬難多了。
爵位,是皇上您掌握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沒有數(shù)量限制;糧食呢,是人民種的,從地里長出來,量也不小。
得到可以用來抵罪的尊貴爵位,這是人們非常盼望的。
要是天下送糧食到邊疆,來換取爵位抵罪,用不了三年,邊關的糧食就多起來了。
原文:於是文帝從錯之言,令民入粟邊,六百石爵上造,稍增至四千石為五大夫,萬二千石為大庶長,各以多少級數(shù)為差。
譯文:文帝聽從了晁錯的話,讓人民運糧食到邊境。
運六百石的受爵為上造(第二等爵),累計到四千石的為五大夫(第九等爵),一萬二千石的為大庶長(第十八等爵,一般老百姓能最高等,再往上就是關內(nèi)侯、徹侯了),以繳糧多少分等定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