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沃茲沃斯》表現了什么
讀《布萊克沃茲沃斯》有感(2009-03-14 22:37:30) 轉載 標簽: 雜談 讀完《布萊克.沃茲沃思》后最大的感受就是應該有權威出來推薦中國當代詩人們集體 閱讀一下這部短篇小說,以了解什么叫真正詩人范兒。
從小說內容聊起。
我感受最深的是詩人的地位問題。
一開篇,小說就將詩人與三個乞丐對比,并冠之以流浪漢的稱謂,只是與前面那個混食吃、混煙抽的流浪漢相比,布萊克顯然要體面的多———他是“最令人奇怪的流浪漢”:穿戴整齊,戴著一頂帽子,穿著一件白襯衫和一條黑褲子。
有點孔乙己的架勢。
不混吃喝,只跑進人家院子里看了一個小時的蜜蜂。
女主人極不友善的防備著他———這是一般“俗人”對詩人不理解的體現。
當然也不能怪罪女主人,對常人而言,詩人的怪異本來就是難以理解的。
常說詩人是孤獨的,這孤獨尤指精神上的孤獨,我并不覺得因此詩人就是值得同情的。
現實中有些詩人孤獨的原因是他們用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態(tài)度將自己與大多數人孤立起來,只與所謂的知音交流,活在狹窄的圈子里閉門造車。
這種詩人是不可能創(chuàng)造出真正的好作品來的。
怪異是內心流露,而非一種文化虛榮下的矯揉造作。
小說不同于現實。
小說中盡管許多人對布萊克不解甚至不友好,但他卻很為自己的詩人身份驕傲,他用自己詩人的方式活在大眾的生活里。
孩子問他是干什么的,他是站起來回答自己詩人身份的,他可以毫不避諱的談論使他困窘的詩和詩人,甚至可以說出“假如你告訴了別人,我會知道,因為我是詩人”這種大話來。
而事實上,他已經淪為社會邊緣人,可他毫不在乎。
女主人不肯出四分錢買他的作品,他并不介意,說道:“這就是詩人的遭遇。
”自知而不改之是詩人執(zhí)著的品質,執(zhí)著于自己可能活得并不美的生活中的美。
用蘇軾侍妾朝云的話來說就是:“一肚子不合時宜。
”執(zhí)迷是一種不悟,但不悟并不代表錯誤。
現實中的很多除重慶詩人以外的詩人也都是邊緣人,但他們對生活的態(tài)度卻遠沒有布萊克超脫,他們是真脫———脫光了朗誦詩歌以高雅真誠的名義來炒作自己。
有裝逼的嫌疑。
王朔說話:“裝,并不可恥。
裝得可恥才可恥。
”詩人只是一種生活狀態(tài),沒有什么可以拿來炫耀或者可以睥睨眾生覺得自己非凡類的。
只要從詩人的角度去生活去觀察,任何人都是詩人,有沒有曠世的詩作完全是次要的。
畢竟最好的作品總是藏在腦子里,就像小說永遠無法真實還原生活一樣,無盡的思考搬到有限的紙上總是會打些折扣的。
當然,這僅是我個人界定詩人而不是偉大詩人的標準。
回憶起詩人邀請孩子吃芒果那一段時,我覺得布萊克其實是一個真正懂得生活的人,雖然每年只有來自唱小調的微薄收入,但他卻可以滿足于溫飽,并高興的邀請自己的朋友去分享芒果,分享生活。
這里的詩人單純天真,熱愛生活,即使生活不一定熱愛他。
布萊克快樂的活著,不計較多余的物質。
這分明是一部描寫詩人烏托邦的小說。
詩人的思考是龐大而空虛的。
當警察問布萊克在干什么時,布萊克答:“已經四十年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這就是詩人的思考,窮其一生,讓思想陷于一片回不了頭也上不了岸的尷尬沼澤之中。
雖然就長遠,長遠再長遠而言,這可能是有一定意義的。
但是在短暫,短暫很短暫,“庸俗”,“庸俗”很“庸俗”的現實中,許多人會認為這純粹是一種消極的對生活的荒蕪頹廢。
布萊克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會寫出一首震撼全人類的詩篇,孩子充滿驚嘆之情。
從中可以讀出一點“俗人”對詩人的崇拜,這與女主人那種防備不屑的態(tài)度形成對比。
對詩人,人們常會呈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
現實中,有視詩人為乞丐傻逼的“境界低下者”,也有在詩人執(zhí)著于獻身文學時,比詩人更執(zhí)著的愿意獻身詩人的文學女青年,雖然前者的執(zhí)著可能是假的。
為什么小說中孩子與詩人成了好朋友呢
因為詩人本身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周國平先生談詩人:“他始終保持一顆純樸的童心。
他用孩子般天真單純的眼光來感受世界和人生,不受習慣和成見之囿 ,于是常常有新鮮的體驗和獨到的發(fā)現。
他用孩子般天真單純的眼光來衡量世俗的事務,卻又不免顯得不通世故,不合時宜。
” 現在要我們把眼睛從《布萊克,沃茲沃斯》中拔出來,十分友善的來探討一下中國現代詩人的問題。
先編一個小小小小但不是郭敬明最小說的說:在一個桃花盛開日不落已經被傳說為傳說的地方,常年站著幾層人,他們密密麻麻的圈著一個小湖,這湖被他們形象的稱作“圈子”。
說話間不斷有人從遠處趕來,前撲后繼的扎猛子跳湖下水,英勇得奮不顧自身,奮不顧他身———也有被拽下水或踹下水的。
很多人只是看著別人跳了,覺得這樣比較生猛,所以也跟著跳了。
水中人擠人,舒展不開,自由泳根本不可能,但大家仍然覺得自己很自由,很瀟灑。
擠得憋屈了,就有人把湖改叫“壇”———腌酸菜或者臭豆腐那種。
水中人引以為豪,常把咱們壇,咱們圈掛在嘴邊。
泡完澡,搓完泥,大家伙不把身子擦干就從水里起來上岸成正果了。
不像狗或者洗衣機那樣帶自動甩干功能,大家很濕很藝術的裸體站著盯著對方看,相互指著說:“你也成濕人啦
真是好濕啊
”他們光著膀子大聲說著諸如此類的胡話。
風一吹,直打寒噤。
沒有人把打個寒噤視為狼狽,覺得這是真情流露。
可是吹完風,打完寒噤后他們不再好濕了。
真正徹底的濕人已死在湖里。
后者留下和想要表現的不是自己。
引用一下韓寒:“雖然詩歌在今天已經江河日下,但是我覺得還遠遠不夠,應該發(fā)展到沒有現代詩這個名詞了,才算可以。
”有點偏激了。
要知道中國人的詩歌情結還是比較嚴重的,詩歌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礎,最明顯的就是年輕人之間用來MAKE PASSION(這樣表達比較含蓄)的情詩。
而且要是韓大師真把現代詩給滅了,中國這么多詩人去哪里獻身文學呢
中國這么多文學女青年又去哪里獻身詩人呢
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其實本人曾經也是有著嚴重詩人情結的,不知怎么就變這么低俗了。
身邊的“詩人”朋友們還是走著悲情路線,即使現實是流氓也要在詩歌中閃光。
我自嘆不如,決定徹底墮落。
再引一句韓大師的:“大部分的現代詩其實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拆成一句一行寫,而所謂比較大師的或者先鋒的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每句句子的順序搗亂了再拆成一句一行寫。
只要不要臉,誰一天都能寫幾十首現代詩。
”我的觀點是:有必要把實話說這么直白么
來源:( ) - 讀《布萊克沃茲沃斯》有感_三界之外_新浪博客 字數超了,寫到這里。
最后抄一段伊沙的我個人認為看題目就可以認定為當代第一的詩歌《餓死詩人》:城市中最偉大的懶漢 做了詩歌中光榮的農夫 麥子,以陽光和雨水的名義 我呼吁:餓死他們 狗日的詩人 首先餓死我 一個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幫兇 一個藝術世界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