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哪個版本的好
我會看楊伯峻的《譯注》,出版社應(yīng)該是中華書局的,大家都比較同意這本書中所認為的語》的成書年代,日本的山下寅次也認為這一說法是正確的。
不過最近我在看李零的《喪家狗——我讀論語》,這是山西人民出版社的,不知道你要做用,李零做過考古、文獻、古文字的研究,他的東西做的還是很扎實的,但人認為他說話比較痞。
不是專業(yè)的,楊伯峻的就夠用了
孔子為什么要“入太廟,每事問”
子入太廟,每事問。
或曰:孰謂鄹人之子知禮乎
入太廟,每事問。
子聞之,曰:是禮也。
注釋:太廟:君主的祖廟。
魯國太廟,即周公旦的廟,供魯國祭祀周公。
鄹:音zōu,春秋時魯國地名,又寫作“陬”,在今山東曲阜附近。
“鄹人之子”指孔子。
譯文:孔子到了太廟,每件事都要問。
有人說:“誰說此人懂得禮呀,他到了太廟里,什么事都要問別人。
”孔子聽到此話后說:“這就是禮呀
”解析:孔子對周禮十分熟悉。
他來祭祀周公的太廟每件事都要問別人。
有人就說孔子什么事都要問,一點也不懂禮。
孔子卻說這就是禮啊,懂“禮”不是懂得禮的知識,而是懂得禮的精神,“不懂就問”不正是禮的表現(xiàn)嗎
也有人認為這一段說明孔子并不以圣人自居,而是虛心向別人請教的品格。
講的是孔子“慎禮”之態(tài)度。
孔子雖博學多聞,但他知道學習是一個過程,知禮也有一個過程。
對于自己不懂的禮制、禮儀、文物,孔子以實事求是、虛心學習的態(tài)度對待,認為是合符里的規(guī)范。
還有人說是孔子對周禮的恭敬態(tài)度。
禮儀和恭敬并不是一回事,禮儀可以學會,且很快就可以學會,恭敬心則是長期培養(yǎng)的結(jié)果,沒有恭敬心的人時不會去學禮儀的,孔子這樣做,正是出于“吾不與,祭如不祭”的思想。
(錢穆論語新解)給我的啟示是孔子明知故問,每事問:祭事中禮樂儀式,乃及禮器所陳,孔子每事必問,若皆不知。
(錢穆論語新解)孔子不是不知到魯太廟擺放的種種禮器與儀文,多屬僭禮,不當陳設(shè)于太廟里。
又不能明說(訓斥),所以明知故問。
孔子入太廟而每事問,事正類此。
此乃一種極委婉而又極深刻之諷刺與抗議。
淺人不識,疑孔子不知禮,孔子亦不明辨,只反問此禮邪
孔子非不知此種種禮,特謂此種種禮不當在魯之太廟中。
每事問,冀人有所省悟。
(錢穆論語新解)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什么意思
中沒頭沒尾地記了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這句話,有兩種句讀法,意思截然相反:其一,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其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前者一般被那些得沒有半點生命力與自信心的統(tǒng)治者或政府采用,因為只有愚蠢的百姓才能被愚蠢的政府擺弄;后者則是政權(quán)初興之時勃發(fā)生命力的自信之語。
統(tǒng)治者與被統(tǒng)治者的智商必須是大體相當?shù)模駝t這政權(quán)難以持久。
是倡導“有教無類”的大教育家,不是吃官飯的文人,我相信,后者是他老人家的本意。
個人認為正解——【原文】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 【譯文】 說:“對于老百姓,只能使他們按照我們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們懂得為什么要這樣做。
”
于丹的論語感悟好,還是論語心得好
無論心得還是感悟都是于丹嚼過的饃,如果只是想了解她對《論語》的理解隨便哪一本都差不多。
如果真想學習《論語》并形成自己的感悟和心得那還是建議讀一下《論語》本經(jīng)。
畢竟無論誰寫的關(guān)于《論語》的書都只是作者自己從《論語》里領(lǐng)悟到的體會。
不同人從不同角度讀經(jīng)都可以獲取到不同的營養(yǎng),好比讀《九陰真經(jīng)》有人從中學到了九陰白骨爪,有人從中發(fā)明出蛤蟆功。
若問九陰白骨爪好還是蛤蟆功好呢
當然最好的還是原典--《九陰真經(jīng)》
論語讀書筆記1000字以上 高一水平 自己寫的
煮酒中多有飽學之士,發(fā)上我的讀書筆記,若能得高人閑暇之余指點一二,不勝感激之至。
1.1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同悅(見朱熹:論語集注)】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音洛(見朱熹:論語集注)】乎
人不知而不慍【yùn】,不亦君子乎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李零說:“子曰”,是孔子說。
《論語》全書的“子曰”都是孔子說。
古代子書,是以“子”稱老師。
如《孫子》十三篇,每篇開頭多作“孫子曰”;《墨子》的《尚賢》等十篇,每篇開頭也作“子墨子曰”。
這樣的“子”是對老師的尊稱。
研究《論語》,我們要知道,中國最早的老師怎么叫,學生稱孔子為“子”,這個“子”是什么意思。
“子”本來是貴族子弟的稱呼。
西周時期,貴族子弟多被稱為“小子”,就連王,在神祖面前也自稱“小子”。
春秋時期,人們以“夫子”或“子”稱呼卿大夫,即當時的貴族官僚。
“夫子”是第三人稱,相當他老人家。
“子”是第二人稱,相當您老人家。
“夫子”也可簡稱為“子”。
“夫子”和“子”都是尊稱。
孔子當過魯大夫,很短,只有三年,但他的學生是用這個頭銜稱他們的老師。
這里的“子”是“夫子”的省略。
古代最初只有一門學問,即做官的學問,長官就是老師,這叫官師之學。
孔子強調(diào),讀書要做官,這不是他的發(fā)明,而是官師之學的傳統(tǒng)。
“諸子”的“子”是來源于官師,稱呼老師和稱呼首長是一樣的。
【見李零:喪家狗】 錢穆說:“子曰”一說;子男子之通稱。
”一說:”五等爵名。
春秋以后,執(zhí)政之卿亦稱子其后匹夫為學者所宗亦稱子,孔子、墨子是也。
或說,孔子為魯司寇其門人稱之曰子。
稱子不成辭則曰夫子。
”《論語》孔子弟子惟有子、曾子二人稱子,閔子、冉子單稱子僅一見。
錢穆又說:時習,此有三說。
一指年歲言。
古人六歲始學識字,七八歲教以日常簡單禮節(jié),十歲教書寫計算,十三歲教歌詩舞蹈,此指年為時。
二指季節(jié)言。
古人春夏學詩樂弦歌,秋冬學書禮射獵,此指季節(jié)為時。
三指晨夕言。
溫習、進修、游散、休息,依時為之。
習者,如鳥學飛,數(shù)數(shù)反復。
人之為學,當日復日,時復時,年復年,反復不已,老而無倦。
【見錢穆:論語新解】 儒家是性善論,所以朱熹說:“覺有先后,后覺者必效先覺之所為,乃可以明善而復其初也。
(人得圣人之道有先后,后來者效仿先賢的言行,就可以恢復善的本性。
)”是為學。
【見朱熹:論語集注】 關(guān)于“習”,朱熹說雛鳥學飛,不斷嘗試,即謂“習”。
朱熹又說:“說”,歡喜的意思。
邊學邊實踐,則所學者熟,而心中喜說,就會進步很快。
程頤說:“習”,反復練習的意思。
一邊做一邊思考,漸盡其妙,則喜悅的心情油然而生。
【見朱熹:論語集注】 楊樹達說:為政篇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學而時習”就是溫故,溫故能知新,當然快樂了。
【見楊樹達:論語疏證】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朱熹說:“朋”,同類也。
志同道合的意思。
此“樂”與上文之“說”有不同嗎
學習與會友都很快樂,這兩者之間有什么不同嗎
程頤說:“說在心,樂主發(fā)散在外。
”一個隱含在心,一個表露在外。
晨淮按:程先生說的太好了
程先生又解釋說:自己的德行之名遠播,得到眾人的信任和追隨,所以很高興。
禮記學記篇曰: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
楊樹達說:和天下有德之人做朋友,才會有朋友從遠方來。
志同道合的朋友不遠千里而來,可以一起印證學問、解析疑難,想不高興都不行啊
李零說:“朋”,古人把同學、同事、同僚等同輩人叫“朋”、“友”或“朋友”,這里指同學。
東周的編鐘銘文,常以“父兄”(或“兄弟”)、“婚媾”、“朋友”并說,父兄(或兄弟)是血緣關(guān)系,婚媾是婚姻關(guān)系,朋友是社會關(guān)系或政治關(guān)系。
人不知而不慍【yùn】,不亦君子乎
“慍”,怒、恨的意思。
“君子”,論語的“君子”,有時指“有德者”,有時指“有位者”,這里是指“有德者”【見楊伯峻:論語譯注】。
朱熹解釋說:身處眾人肯定和追隨的順境很容易,身處眾人不理解的逆境就難了,所以只有道德修養(yǎng)有所成的人才能泰然處之。
那么如何有所成呢
就是學習的方向要對、運用的爐火純青、被學有所成的內(nèi)心喜悅深深打動,這不就行了嗎
程頤說:“樂由說而后得”沒有得到內(nèi)心深處的喜悅,是不會得到有形的快樂的。
晨淮按:想想也對,春秋時孔夫子的思想被世人認為不合時宜,尚有弟子三千。
在儒家大行其道的宋代,儒者不被人待見,大概也只能怨自己的學問做得不好了。
楊樹達說:學而時習,是自修中的快樂。
有朋自遠方來,是以文會友的快樂。
不知而不慍,是德行堅定的表現(xiàn)。
這是三個不同的境界,次階分明。
李零說:師門以外,別人不了解,千萬別生氣,因為你學習的目標,是成為君子,學習是為自己學,別人不知道,照樣是君子,你有君子的快樂,內(nèi)心的快樂,不也很好嗎
孔子好學,把學習當快樂,認為求知的快樂比求知本身還重要。
這幾句話,共同點是快樂,“不慍”也還是愉悅或快樂。
錢穆說:君子,成德之名。
學至此,可謂成德矣。
譯文: 先生說:“學能時時反復習之,我心不很覺欣暢嗎
有許多朋友從遠而來,我心不很感快 樂嗎
別人不知道我,我心不存些微怫郁不歡之意,不真是一位修養(yǎng)有成德的君子嗎
”(錢穆) 晨淮按:讀過的譯文中,竊以為以錢穆先生的最有文采。
所以附錄。
評論: 晨淮按:先看看李零的血統(tǒng)論。
李零說: 這一章提到“君子”,“君子”是孔子的重要概念。
什么是君子
什么是小人
后面會反復提到。
孔子說的君子、小人有兩種含義:一種是身份,貴族和有地位的人是君子,奴隸和沒有地位的人是小人;一種是道德,道德高尚的人是君子,道德低下的人是小人。
君子、小人之辨,本來是血統(tǒng)論的概念。
貴族社會的特點,就是講血統(tǒng)論。
孔子反對血統(tǒng)論,不夠徹底,當時不容易徹底。
他的態(tài)度,也是“有成分論—不唯成分論—重在表現(xiàn)”。
老貴族,他欣賞,奉為榜樣,但他更重的還是當時怎么樣,看誰更有道德,更有學問。
這特別反映在他用的“君子”一詞上。
孔子說的“君子”,是用舊名詞裝新概念。
在他看來,過去的貴族,不但血統(tǒng)高貴,有身份地位,也有道德學問和君子風度。
但當時的貴族不一樣,往往只有身份地位,沒有道德學問和君子風度。
因此,他為“君子”賦予了新的含義,即有道德學問,卻不一定有身份地位。
這種人,有點像日本的浪人,是游離分子。
一部分像他,出身高貴,但家道中衰,在家當老二老三,屬于庶子或余子,沒有繼承資格;一部分是經(jīng)過學習而知書達禮的鄉(xiāng)巴佬,如子路、顏回。
這種游離分子,就是孔門施教的對象,后來“士文化”的主體。
中國的貴族制度,崩潰特別早,除皇親國戚,早就沒什么像樣的貴族,歐洲那樣的貴族。
科舉制下的大富大貴之人,很多都來自窮鄉(xiāng)僻壤。
但每一時代,都有一批有身份地位沒道德學問或有道德學問沒身份地位的人。
誰是君子
誰是小人
還是問題。
讀書做官是孔夫子的理想和遺產(chǎn),我不喜歡。
我更喜歡沒官做的孔夫子。
晨淮按:錢穆先生中規(guī)中矩。
錢穆說:本章乃敘述一理想學者之畢生經(jīng)歷,實亦孔子畢生為學之自述。
晨淮按:李澤厚的文化、哲學角度。
李先生說:對于西方的“罪感文化”、日本的“恥感文化”,以儒學為骨干的中國文化的特征或精神是“樂感文化”,“樂感文化”的關(guān)鍵在于一個世界(即此世間)的設(shè)定。
不談?wù)?、不?gòu)想超越此世間的形上世界(哲學)或天堂地獄(宗教)。
他具體呈現(xiàn)為“實用理性”(思維習慣或理論習慣)和“情感本體”(以此為生活真諦或人生歸宿,或曰天地境界,即道德上的準宗教體驗)。
“樂感文化”、“實用理性”乃華夏傳統(tǒng)的精神核心。
作為儒學根本,首章揭示的“悅”“樂”,就是此世間的快樂。
它不離人世、不離感性而又超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