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娥冤》主要描寫的是什么故事
沒來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憲,叫聲屈動地驚天。
頃刻間先赴森羅殿,怎不將天地也生埋怨。
【滾繡球】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quán)。
天地也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元來也這般順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
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竇娥冤的經(jīng)典語句
有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quán)。
天,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了盜跖、顏淵。
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
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從《竇娥冤》第三折找十句,分析竇娥的性格特點
由三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寫竇娥譴責天地鬼神,第二部分寫竇娥與婆婆訣別.第三部分寫竇娥臨刑發(fā)下三大奇愿,三個部分貫串了一個“冤”字,由冤生怨——由冤生悲——由冤生誓.前兩個部分顯示了竇娥性格中堅貞剛烈和善良敦厚的不同側(cè)面,第三個部分進一步表現(xiàn)了竇娥對含冤而死的不甘心,不瞑目,從而更集中更充分地展示了她的反抗精神.三個部分層相遞進,逐步揭示了人物的性格特征,突出了竇娥的叛逆精神.有一股怨氣,“沒來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憲 還有恨,“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很無奈悲哀,“哎,只落得兩淚漣漣”,有屈無處伸,這種痛苦是無法言喻的
《竇娥冤》中高潮部分竇娥為何許下三樁誓言,目的何在,請高人詳細分析
《竇娥冤》的全名是《感天動地竇娥冤》,它是關漢卿的代表作,也是元雜劇中一出優(yōu)秀的劇作。
說它優(yōu)秀,是因為它不但塑造了竇娥這一典型形象,而且還讓讀者更深層次的認識到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古代人民身上的集中體現(xiàn)和反映。
比其它的作品更勝一籌。
作品中最突出竇娥性格的情節(jié)是她臨刑前所發(fā)的三樁誓言:血飛白練、六月飛雪、亢旱三年。
(《竇娥冤》)第三折)這三樁誓言是作品第三折的重要部分。
作品第三折的主要內(nèi)容是竇娥被斬,是全劇矛盾的頂點,也是劇情的高潮(元雜劇的第三折,通常都是劇情高潮之所在)。
通過這一折戲劇沖突的發(fā)展,作品在廣泛的揭露社會矛盾的基礎上,將批判的矛頭集中在黑暗的吏治上。
而三樁誓言又是高潮中的高潮,重點中的重點。
竇娥用三樁誓言來詛咒這個黑暗的社會,并且警示后人,把整個劇目推向高潮。
三樁誓言在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了竇娥的反抗精神,但是,如果把它的作用只局限在這一點上,是不全面的。
為什么呢
竇娥在譴責天地鬼神的時候,對世界的主宰者:天和地,發(fā)出了埋怨和呵罵,她憤怒的發(fā)出了“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
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竇娥冤》第三折)的怒吼。
在當時的社會中,天地鬼神被視為神圣不可侵犯的,但她卻敢于怒目青天,頓斥大地,對之進行憤怒斥責,并且立下重誓,絕不讓“不分好歹”的“地”承受自己的鮮血,也絕不讓“錯勘賢愚”的“天”看見自己的身體,這在竇娥的前兩樁誓言中明確的體現(xiàn)了出來。
竇娥對封建社會世俗觀念中最公正無私的——天、地、日、月都徹底的加于否定,實質(zhì)上就是對現(xiàn)實,對現(xiàn)實人間最高統(tǒng)治者的否定。
竇娥的第三樁誓言是亢旱三年,為什么要亢旱三年呢
是為了引起朝廷的重視,而她的父親竇天章也正是因為這個地方亢旱三年,才被朝廷派來巡視的。
她為什么要引起朝廷的重視呢
當然是為了平反冤屈了。
竇娥她一方面反抗和否定最高統(tǒng)治者,一方面又把希望寄托在最高統(tǒng)治者的身上,這豈不是非常的矛盾
所以,如果從反抗精神這個角度來分析竇娥的三樁誓言,是不全面的。
要真正的來分析竇娥的這三樁誓言,就得尋找其它的突破口,就得從三樁誓言本身為出發(fā)點。
再從文化的角度去看這三樁誓言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文化內(nèi)涵。
“所謂文化指的是具有特定民族特色的,反映其思維方式、價值取向、理想人格、國民品性、精神風貌、審美情趣等精神成果的總和。
” [1](P11) 下面就具體的來分析竇娥的三樁誓言體現(xiàn)著怎樣的民族特色和審美情趣。
一、血飛白練 竇娥的第一樁誓言:若是我竇娥委實冤枉,刀過處頭落,一腔熱血休半點兒沾在地下,都飛在白練上者。
(《竇娥冤》第三折)這一愿引用了《搜神記》所載周青“血濺素幡,逆流而上”的誓言,并融匯了萇弘化碧,杜鵑啼血的傳說:“我不要半星熱血紅塵灑,都只在八尺旗搶素練懸。
等他四下里皆瞧見。
這就是咱萇弘化碧,望帝啼鵑。
”(《竇娥冤》第三折)周青的故事最早在東晉干寶的《搜神記》中出現(xiàn):漢時,東海孝婦養(yǎng)姑甚謹。
姑曰:“婦養(yǎng)我勤苦,我已老,何惜余年,久累年少。
”遂自縊死,其女告官曰:“姑殺我母,”官受系之,拷掠毒治,孝婦不堪楚苦,自誣服之,孝婦服之,孝婦名周青。
青將死,車載十丈竹竿,以懸五幡,立誓于眾曰:“青若有罪,愿殺,血當順下。
青若枉死,血當逆流”既行刑已,其雪青黃,緣幡竹而上標,又緣幡而下云。
周青的誓言和竇娥的誓言何其相似,漢朝和元朝相隔有千年之久,但為什么遭受同樣命運的人會在不同的時代發(fā)出同樣的誓言,是因為她們都有著同樣的冤屈,還是因為她們都有冤無處伸,或是因為她們最終都只能含冤莫白……,除了這些相同的際遇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們都受著同一種文化——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
“所謂中國傳統(tǒng)文化指的是中國歷史上流傳下來的,由思想家提煉出來的理論化和非理論化的,并轉(zhuǎn)而影響整個社會的,具有穩(wěn)定結(jié)構(gòu)的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國民品性、倫理觀念、理想人格、審美情趣等精神成果的總和。
”[1](P14)為什么她們在無望的情況下,都選擇用血來表現(xiàn)自己的清白
這就和她們的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倫理觀念等有關了。
血是構(gòu)成人的生命的重要元素。
在我國歷史上,血的命題,從來就是與人性密不可分的嚴肅的命題。
血親是表示最密切的關系;喝血酒是最牢不可破的情誼;寫血書是最刻骨銘心的囑托;血濺五步是最厲害無比的殺著;血海深仇是最不可開解的冤仇;血性是對最具有正義和勇氣的人的贊譽;五星紅旗是用烈士的鮮血染成……。
一個“血”字,關聯(lián)著多少至高無上、不可侵犯的內(nèi)涵啊
血是身體的靈魂,是神圣的。
所以,竇娥才會選擇用“血”來表示自己的清白,因為它是人類的靈魂。
雪灑白練,說明竇娥敢于把自己的熱血直視青天,不要把自己的熱血灑落地下,而要把它高高的懸掛在天地之間,以此明示:自己的一腔熱血,可昭日月
在竇娥看來,血是她現(xiàn)有的最神圣的東西,既然自己被官府認定有罪,那么,那樣高貴的東西就不能隨著自己的身軀在一起,以免玷污了它;而且她也不要把血永遠的留在被冤屈的身軀里,而要它清清白白的留在人間,就像那飛揚著的白練一樣潔白。
為什么竇娥會選擇白練而不選擇其它顏色的東西呢
這就和我國傳統(tǒng)的審美情趣有關了。
自古以來,白色就是純潔、神圣、清正、干凈、安靜的象征;在印度,白象和白牛被認為是吉祥、神圣的象征;蒙古以白色為吉祥,把春節(jié)稱為“白節(jié)”,逢年過節(jié)或喜慶的日子都要穿白色的服裝,象征著吉祥如意;在傳統(tǒng)中國,白色主要象征悲哀、守節(jié);辦喪事都用白色,表示對死者的哀悼和緬懷。
我國古代皇室賜死妃子或其他的王公大臣,采用的方法也大都是用白綾賜死,因為,這被認為是“最體面的死法”。
就如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楊貴妃一樣,地位如此顯貴,同樣也只能是用一根白綾就結(jié)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
所以,竇娥才選擇了白色,選擇了這種最體面的顏色,只有白色這樣高貴的顏色才有資格承受竇娥的鮮血,其它的都不可以。
同時,白色也選擇了竇娥,并且?guī)椭龑崿F(xiàn)了她的誓言,竇娥的滿腔熱血沒有一滴灑在地下,都在白練上迎風飄揚,向世人證實著她的清白。
二、六月飛雪 竇娥的第二樁誓言:若竇娥委實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蓋了竇娥尸首。
(《竇娥冤》第三折)她的第二愿采用鄒衍含冤,六月飛霜的傳說:“豈不聞飛霜六月因鄒衍
若果有一腔怨氣噴如火,定要感得六月冰花滾似錦。
”(《竇娥冤》第三折)六月飛霜,六月飛雪都是非常罕見的。
正如《上邪》所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天地和,東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這首詩用“夏雨雪”來證明對愛情的堅貞,說明“夏雨雪”“六月飛雪”就如同??菔癄€一般,是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可是,竇娥為什么會選擇“雪”而不是其它的諸如雨之類的自然現(xiàn)象呢
“雪”,在我國古典名著《紅樓夢》中,也被賦予了深刻的含義,在《飛鳥各投林》中唱到:“為官的家業(yè)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
有恩的死里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
冤冤相報自非輕,分散離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幸。
看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2](P31)雖然清朝和元朝相隔有四五百年之久,但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是一脈相承的。
竇娥之所以會選擇用“雪”來表現(xiàn)自己的清白,也正如曹雪芹會用“雪”來表現(xiàn)一個大家族的衰敗一樣,只不過,由于所經(jīng)歷的事不同,所以,被賦予的意義也就不同。
竇娥選擇“雪”在這有兩層意思:一方面,雪是潔白無暇的,正如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一樣,要讓自己“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
并且不愿意自己的尸體被“錯勘賢愚”的天看見,所以,只有雪有資格來覆蓋自己;另一方面,竇娥除了一個不知下落的父親以外,只有一個年老的婆婆,自己死后,一個老婆婆又怎么有能力來給自己收尸入棺呢
那么,清白的尸體豈不是要暴于郊外,所以,只能讓老天來幫助自己,怎么幫呢
當然最好也是下一場大雪,把自己完完整整的掩埋,讓自己清清白白的回到母體中——大地母親的懷抱。
這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回歸”意識在竇娥身上的集中反映。
而這種意識一直影響到我們現(xiàn)在,就如在外流浪漂泊的游子總希望落葉歸根,這也是“回歸”意識的一種潛在的表現(xiàn)。
就如《紅樓夢》中,賈寶玉本是一塊沒能補天的石頭,但是來世上走了一遭,最后還是回到了青埂峰,從那里來又回到那里去,這同樣也是一種“回歸”意識的體現(xiàn)。
回族的葬禮是中國傳統(tǒng)“回歸”意識的最完美的體現(xiàn):回族人死后,不用棺木,只是用一塊白布裹住尸體,把他放了躺在墓穴中。
據(jù)考,這種躺的姿勢和胎兒在母親體內(nèi)的姿勢是一模一樣的。
回族人認為,人死入穴是回歸母體的另一種形式。
還有一些老年人堅持用土葬而不用火葬等等,這些都是中國人代代相傳的“回歸”意識。
竇娥希望下雪來掩埋自己尸體的思想和中國傳統(tǒng)的“回歸”意識是一脈相承的,只有在白雪的懷抱里才能保持像在母親體內(nèi)一樣潔白、安全、溫暖,因為它們有著一個很大的共同點:它們都是一片凈土。
這就是竇娥選擇用雪來為自己收尸而不是選擇其它的原因。
三、亢旱三年 竇娥的第三樁誓言:我竇娥死的委實冤枉,從今以后,著這楚州亢旱三年。
(《竇娥冤》第三折)第三愿引用《說苑》、《漢書》關于“枯旱三年”的傳說:“做什么三年不見甘霖降,也只為東海曾經(jīng)孝婦冤,如今輪到你山陽縣。
” (《竇娥冤》第三折)“東海孝婦”的故事和《搜神記》中周青的故事大體一致,只是增加了“東海孝婦”被冤殺后,郡中枯旱、三年不雨的情節(jié)。
竇娥為什么會發(fā)下這“無頭愿”,只是因為她始終相信:老天一定會給自己做主,雖然在那樣的情況下,善不一定會有善報,但惡人是一定會有惡報的。
為什么郡中亢旱三年會是對惡人的處罰呢
先來看一看《竇娥冤》的創(chuàng)作年代,“據(jù)考證:《竇娥冤》大約作于元成宗大德年間(即公元1297—1307年)。
”[3](P173)“這個時期,元代政治黑暗,吏治的腐敗已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在民間到處發(fā)生冤獄,光是大德七年(1303年)一年發(fā)現(xiàn)的冤獄就有5167件,因為貪贓過度,實在無法掩蓋而被革免的官員就有18437人,總之,當時到處都是貪贓枉法的官吏,到處都是冤獄。
”[4](P174)那時的官吏已經(jīng)習慣于用善良人的鮮血去鑄成冤獄。
從劇中可以看出,楚州太守桃杌同樣也是一個搜刮人民非常厲害的“蛀蟲”,桃杌這個人,從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的品性,杌者,無枝之樹,即大棍子也——用以狀其冷酷無情。
而“桃杌”又與神話傳說中的兇獸“梼杌”音同,“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人面,虎足,豬牙,尾長丈八尺,能斗不退。
”(《神異經(jīng).西荒經(jīng)》)——借以狀其兇殘無道。
[5](P55)他的確是名副其實的“梼杌”,只知“我作官人勝別人,告狀來的要金銀”,“但來告狀的,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在他看來,“人是賤蟲,不打不招”,所以,他只靠嚴刑逼供——“一杖下,一道血,一層皮”,至于人冤不冤枉,他是不管的。
竇娥寄希望于這樣貪婪而殘暴的貪官為自己主持正義,辨明冤枉,無異于與虎謀皮。
因此含冤莫白,冤屈而死的結(jié)局也就不足為奇了。
從而也使竇娥認識到了“衙門自古朝南開,就中無個不冤哉”的真理。
竇娥許下的“亢旱三年”的誓言,無疑是對這些貪官的懲罰。
楚州干旱三年,農(nóng)民必然顆粒無收,那些貪官想要搜刮勞動人民也就無從下手。
所以,這是對那些貪官污吏的一個懲戒。
所謂“蒼天有眼”恐怕就是這樣的了。
就如《說怨》、《漢書》所載:“‘東海孝婦’蒙冤而死后,郡中枯旱三年。
后太守至,卦求其故,于公曰:‘孝婦不當死,前太守強殺之,咎當在此’,于是殺牛祭孝婦冢,太守以下皆至焉,天立下雨,歲豐熟……。
”而于公由于竭力的為孝婦平反洗冤,積了德,后世被封為諸侯。
在封建社會,一直認為天地鬼神明察世上是非,主持人間公道。
所以,竇娥始終相信:“善”雖一時無法戰(zhàn)勝“惡”,但正義的力量是不會泯滅的。
其實,不止竇娥存在這樣的想法,就連現(xiàn)在都還存在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的說法。
所以,現(xiàn)在人們都還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種思想是我們民族傳統(tǒng)的文化心理和審美習慣,她已經(jīng)深深的植根于中華民族的心里,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xiàn)代。
四、三樁誓言的文化內(nèi)涵 “魯迅先生說過:‘悲劇是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 [6](P158)而《竇娥冤》完整的體現(xiàn)了這一思想。
“竇娥是一個虔誠的恪守著哪個社會一貫標榜的道德規(guī)范和法律規(guī)范,思想行為,從未越雷池一步的弱女子,一個善良、貞孝且又剛直不阿的苦命寡婦,一個對生活只知奉獻,不求索取的小人物,結(jié)果反被那個畸形的社會扼殺了,這才是冤,天地奇冤
”[7](P144)所以,“《竇娥冤》才被王國維稱作是‘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劇中亦無愧色’的大悲劇。
”[8](P8)她的三樁誓言。
感天動地的三樁誓言,看起來是那么的不可思議,但它又都不可思議的發(fā)生和應驗了,這足于說明竇娥的冤屈有多么的深。
竇娥的悲呼“天哪,怎么的覆蓋不照太陽輝
”(《竇娥冤》第二折)它反映了在哪個黑暗的現(xiàn)實政治牢籠里,無辜人民見不到一線光明,含冤負屈,所以人們只有把希望寄托于蒼天。
但為什么竇娥會在冤屈將死的時候發(fā)下這“無頭愿”,她又憑什么相信這幾樁誓言會實現(xiàn)呢
因為她確信它的冤屈足以感天動地,她確信她的冤屈足以讓天怒人怨,人神共怒。
這就說明:“竇娥相信蒼天,相信自己強大的憤怒力量可以促使上天作出她所期望的反應,也就是她所講的“皇天也肯從人愿”。
天地,在古代人的意識里,是被看作能夠主宰世間萬物包括人的命運的最神圣的東西。
可以看出:竇娥這一思想是受傳統(tǒng)的“天人感應”的思想模式的影響的。
其實,“天人感應”并不是在竇娥身上才體現(xiàn)的。
既然是傳統(tǒng)的,那么就說明它是在很久以前就存在的。
我國“天人感應”的傳統(tǒng)思想模式萌芽于西周。
周人以文王的“敬德”和殷人的“失德”來說明他們?nèi)〈笕双@得“天命”的原因。
從此,“天”就被賦予分辨是非的道德品格和社會屬性。
吉兇禍福之降,都因感應人事而起。
在 《淮南子.覽冥訓》中有一則傳說:“庶女叫天,雷電下?lián)簦R)景公臺隕,支體傷折,海水大出”。
就明確的體現(xiàn)出了“天人感應”的思想。
庶女冤結(jié)叫天,上天感應而發(fā)生雷電下?lián)?,海水大出的異常天象,而且直接傷齊景公,這正是對統(tǒng)治者失德失政的譴告。
人民在“天人感應”的模式里注入自己的思想情緒,表現(xiàn)了自己對公道的呼吁以及對虐政的抗議,具有了很強的人民性。
到了西漢,董仲舒為了適應統(tǒng)治者的需要,發(fā)展了“天人感應”的思想模式,并且使它更加定型。
并指出“天道”與“人道”是和諧而統(tǒng)一的,并且認為人間統(tǒng)治者行“道”,則“天”將降符瑞以示嘉獎;人間統(tǒng)治者離“道”,則“天”將降災以示譴告。
天象與人事息息相關。
從這一思想模式產(chǎn)生了不少傳說,如萇弘蒙冤而鮮血化成碧玉,鄒衍下獄而使六月飛霜,孟姜女哭夫而使長城倒塌,荊軻刺秦王而白虹貫日等等。
剛剛已經(jīng)說到人們在“天人感應”的模式里注入自己的思想感情,具有很強的人民性,而這一思想模式隨著時代變遷而不斷的變化發(fā)展。
所以,到了元代,這一思想模式也同樣長盛不衰。
竇娥之所以認為老天會實現(xiàn)她的誓言,并作出“告天”、“叫天”的抗爭,以期促使上天垂戒人間統(tǒng)治者,就是受“天人感應”思想模式的影響。
這種思想已經(jīng)深深的根植在我國人民的心里,這當然是包括竇娥在內(nèi)的。
在我國古代人民的心里,依據(jù)“天人感應”的思想,“天道” 是自然和諧的,人類社會也應與之和諧。
一旦出現(xiàn)冤獄,自然與社會之間的平衡就會遭到破壞,“自然”就會出現(xiàn)“災變”以示“譴告”,這也是一種懲戒,所以,竇娥講“冤枉事,天地知”。
(《竇娥冤》第二折)中國古人相信“天”能夠賞善罰惡,因而也是公正無私的。
天人雖可合一,但是“天”又超越于人,能主宰人,所以,一旦人間出現(xiàn)了不公和冤獄,則可祈求上天消除不公,平反冤獄。
所以,在她含冤莫白的時候,想到的就是讓“蒼天”來幫助自己洗刷冤屈。
她的三樁誓言沒有一個不是依靠“老天”來實現(xiàn)的。
第一樁血灑白練,一般情況下,被斬的人,她的鮮血應該是灑落在地下的,但竇娥的卻不是,用作品里儈子手的話來說就是:“我也道平日殺人,滿地都是鮮血,這個竇娥的血都飛在那丈二白練上。
”(《竇娥冤》第四折)老天真的被竇娥感動,實現(xiàn)了她的第一樁誓言,如果竇娥不是那么的相信“蒼天”,她又怎么能發(fā)出這樣的誓言。
第二樁“六月飛雪”和第三樁“亢旱三年”則更是在蒼天的直接幫助下實現(xiàn)的。
如果竇娥不是相信“天會從人愿”,她又怎么能發(fā)出這“無頭愿”,又怎能三樁皆驗,又怎么會成為感天動地的大悲劇。
在竇娥看來,為民父母者(指官吏),必須上恪天心,下恰民意。
而現(xiàn)在卻是“官吏無心正法”。
因此,上天必有所示,必降災禍,只有平冤,方可平息天譴之災,從新恢復“天道和諧”和“人道和諧”,以及“天人和諧”。
所以,竇娥才會發(fā)下雖違背事物的常見原理,卻又合乎人情的三樁誓言。
“中國文化是注重和諧與統(tǒng)一的整體文化。
”[9](P245)“在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上,中國文化強調(diào)‘天人合德’、‘萬物一體’、和‘天人合一’的和諧境界,認為自然界和人類是一個相統(tǒng)一的自然整體,人類既然是自然界的一個組成部分,就要以人道合天道,以人心合天心,以人德合天德。
”[10](P31)因此,中國古代的某些制度設計就基于恢復天人和諧,如“錄囚”、“會審”等,在《竇娥冤》中,竇天章到兩淮“審囚刷卷”,平反冤獄就是如此,在竇娥的冤獄平反以后,他說:“莫道我念亡女與她滅罪消災,也只可憐見楚州郡內(nèi)大旱三年,昔于公曾表白東海孝婦,果然是感召得靈雨如泉,豈可便推委道天災代有,竟不想人意感應通天,今日個將文卷重新改正,方顯得王家法不使民冤,(《竇娥冤》第四折)而《竇娥冤》的劇名修飾以“感天動地”寓意就在于此。
因此,竇娥的三樁誓言,并不是隨口說的,而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她身上的集中反映,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說明她的冤屈的話,她完全可以再發(fā)下其它的一些誓言,有可能已不在是這三樁。
所以,竇娥的這三樁誓言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影響下的產(chǎn)物,具有深刻的文化內(nèi)涵。
“《竇娥冤》這部作品遠在百年前就有了拔尊(M.Bzain)的法譯本;官原民平又曾將這部劇譯成日文,無疑,《竇娥冤》不僅是我國戲劇藝術中的一顆晶瑩的明珠,同時,也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一塊瑰寶。
”[3](P173)它久傳不衰,具有不朽的藝術魅力,它在中國傳統(tǒng)文學中始終占著主導地位,代表了中國文學的發(fā)展方向。
所以,正確又全面的解讀《竇娥冤》,對學習古代文學的其它作品起著很大的作。
因此必須具體的分析和解剖她的三樁誓言。
三樁誓言從內(nèi)容上看,一愿比一愿深刻而強烈,這不僅是要把自己的冤情昭示世人,而且還要感天動地,讓人們都知道是“官吏無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難言”。
(《竇娥冤》第二折)這三愿充分的揭露了當時社會官吏昏潰,法制腐敗,人民蒙受奇冤而又呼告無門的真實情況,它著力表現(xiàn)主人公與社會惡勢力“爭到頭,竟到底”的至死不屈的斗爭精神,這種精神甚至產(chǎn)生了超乎自然之上的感動天地的力量,致使三樁誓言都應驗了。
三樁誓言的應驗,是全文的點睛之筆,是廣大勞動人民愿望的實現(xiàn),也是中國人倫理道德思想的體現(xiàn),“清末戲曲理論家王國維認為——凡事希望圓滿乃是‘吾國人之精神’”。
[6](P222)而且,如果沒有這三樁誓言的話,竇娥這個敢作敢為、勇于反抗的形象就樹立不起來,《竇娥冤》也就不會成為一部優(yōu)秀的作品。
也就不會長盛不衰。
三樁誓言在整部劇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此這三樁誓言不但是全劇的高潮和重點部分,而且還是它的軸心部分。
沒有這三樁誓言,這部作品就轉(zhuǎn)動不起來。
不能正確認識這三樁誓言,也就不能得出這部作品的最大價值和成就,就會影響人們認識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中國古代人民身上的反映,也會影響人們?nèi)娑志唧w的了解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對中國人民各個方面的影響作用。
所以,認識《竇娥冤》的三樁誓言的文化內(nèi)涵至關重要。
作文!把《竇娥冤》改寫成一篇500字左右的故事;作業(yè)要求:寫竇娥‘被逼婚
竇娥乃楚州人氏,家住山陽縣,原名竇端云,3歲喪母,7歲別父并做了童養(yǎng)媳。
原來父親竇天章要去京城應試,因為欠下蔡婆20兩銀子,連本帶利滾到40兩,竇天章飽讀詩書,卻拙于營生,——在這一點上,有點像孔乙己——竇天章自然無力償還,只得將竇娥送到蔡婆家做童養(yǎng)媳,以此抵債。
這樣一來,竇家和蔡家因借貸變成了親家。
蔡婆將舊債一筆勾銷,又奉送十兩銀子做盤纏。
17歲那年,竇娥和大一歲的丈夫圓房。
小兩口親親熱熱,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只是沒有子嗣,卻是一大心病。
誰知好景不長,兩年以后,竇娥的丈夫一命嗚呼,只落得竇娥與蔡婆相依為命。
這正是:好日子剛剛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壞日子剛剛來到就已經(jīng)苦不堪言。
改寫竇娥冤的作文600字改寫竇娥冤的作文600字 然而,更大的災禍還在后頭。
竇娥20歲那年,災難的魔影正向竇娥逼近。
一天,蔡婆到山陽縣南門外賽盧醫(yī)家催還借款。
這賽盧醫(yī)乃庸醫(yī)一個,用他的話說,死的醫(yī)不活,活的醫(yī)死了。
賽手頭拮據(jù),便向蔡婆告貸,借來10兩銀子,現(xiàn)已滾成20兩。
蔡婆幾次催還貸款,賽都賴著不還。
這一次,賽起了歹念,將蔡婆賺到一僻靜處,準備將蔡婆勒死,恰好被張驢兒父子撞見,賽丟下套繩,趕緊溜走。
張驢兒父子以救命恩人自居,逼迫蔡婆婆媳二人嫁給張氏父子,聲稱如若不從就用繩子重新套上蔡婆的脖頸。
蔡婆許諾以銀子相酬,張驢兒父子卻執(zhí)意要劫財劫色。
蔡婆只得施用緩兵之計,借口同竇娥商量,先將張氏父子接到家中供養(yǎng)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