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芽的心情》讀后感500字
《的心情》講述的是林清玄先生在武陵農(nóng)場打工的經(jīng)歷。
農(nóng)場果主人告訴他,每年雖然細心的照顧這些果樹,但是總有一些果樹捱不過時間的考驗,在寒風中凋零死去。
同樣的土地,同時的播種,相同的照顧,為什么有的果樹可以頑強的生長,等待來年的溫暖,而有的果樹去卻毫無征兆的死去呢
這一現(xiàn)象引起了善感的林清玄先生的深思。
他猜想著樹枝發(fā)芽的心情。
“那些強悍的樹枝被剪枝,它們用發(fā)芽來補償,而比較弱的樹枝被剪枝,則傷心的失去了春天的期待與心情。
”發(fā)芽的心情,是一種春天的心情,是一種充滿朝氣與憧憬的心情,同時,它也只有在最深厚的土地中才能深知。
我們成長的沃土,就是我們的工作崗位,我們的工商銀行。
在每次的學習中,在每天的工作中,我們需要思考:是選擇常懷感恩之心,用發(fā)芽的心情來撐起成長的信念,讓生命有力的綻放,還是消極無為,成為那可憐又可惜的朽木。
作為80后的一代,作為一粒種子,我們是幸運的,因為我們是工行人,這里為我們提供了成長的平臺,給予了我們成材的機會,在領導和同事的幫助下我們可以長得更快,更加茁壯。
不要懼怕剪枝,剪枝是為了來年更好的成長。
挫折便如剪枝,你會失去一些東西,但終究不會失去全部,只要你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心情,你擁有的永遠會比失去的多。
若是丟下了這種心情,便是人常說的哀莫大于心死,就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永遠不要失去發(fā)芽的心情。
發(fā)芽的心情,會讓你懂得努力與奮斗;讓你學會珍惜與感恩;讓你變得堅強與自立。
讓我們一起用青春與工行共同成長,用發(fā)芽的心情來面對工作學習和生活。
讓感恩,努力,自強篆刻在我們成長的歷程上。
你心柔軟卻有力量讀后感800字
你心柔軟卻有力量讀后感《你心柔軟,卻有力量》的封面上,幾位小藏僧盤坐于地,倚在淡綠的墻下,各自手捧一本書安靜地閱讀。
這畫面讓人感到,柔軟的心,確有力量。
讀林清玄的文字,總覺得似月光蕩漾在水面上,偶有花瓣或樹葉飄落,內(nèi)心也隨之泛起淺淺的波瀾。
或許,這種感覺就是柔軟吧。
這本最新散文選集,分六輯,選取了作者不同時期代表性作品功共48篇文章,向我們道述了柔軟的力量。
人生有得失,我們總免不了在失去什么時悲傷嘆息,但倘若我們有一顆柔軟心,便會明白,得與失只是因緣的無常,有時只是過于在乎了。
非常喜歡的古董蓮花湯匙破碎了,心里念著,也不過是泥土做的。
柔軟心,是一種坦然。
《飛鴿的早晨》一文中,聽了老師講的關于生命的故事,弟弟放走了哥哥抓來的鳥兒們,晨曦照來,大地蘇醒,心潮澎湃。
柔軟心,是一種慈悲。
柔軟心還是一種記憶,兒時少年的記憶。
在茅房里懷著虔誠的心情咕嘟咕嘟喝下兩瓶汽水,心滿意足地打出氣嗝兒;紅心番薯,不僅是一家人果腹之物,也記錄著父親的背影和那個年代;螢火蟲飛入芒花,訴說著母親的忍耐,那也是屬于母親的光澤。
這些是林先生柔軟的記憶。
柔軟心使我們認清自己。
真正的生活品質(zhì)是一種求好的精神,不是豐富、高檔的物質(zhì)生活所能企及的。
沒有泛濫的攀比和奢靡的炫耀,自己要在有限的條件下尋求“該條件最好的風格與方式”,創(chuàng)造出“愉悅多元的心靈空間”。
同時,也要保持理想的遠景,不管順境逆境,常懷感恩之心,認真努力,積極向上。
柔軟心還使我們洞見人生的智慧。
不必欣羨象征富貴與吉祥的牡丹,只要真實純樸,喜愛雞冠花也是一種美好的認知。
果樹被剪枝,盡管流出汁液,盡管要忍受冬日的嚴寒,但它們?nèi)缘却禾斓陌l(fā)芽,人也要這樣。
其實,人生諸多智慧皆在平常生活之中。
看花賞月,焚香喝茶,因了柔軟心的細膩,皆可得感悟,正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正如林清玄在《柔軟心》中所希望的那樣,書中文字“洋溢著柔軟心的香味”,感情誠懇真摯。
文章里亦引用了很多佛家故事與箴言,使其透著智慧禪機,令人回味無窮。
比如“人圓即佛成”,華嚴境界的四法界,等等。
感覺得到,林清玄是在用自身的經(jīng)歷和感悟向讀者傳達著柔軟的真諦
經(jīng)歷著人生種種,柔軟心幫我們沉淀了思想的雜質(zhì),保持著心中的清明,我們以從容的心態(tài)不斷超拔自我,不疾不徐。
這就是柔軟的力量
林清玄說,“柔軟心是蓮花,因慈悲為水,智慧做泥而開放。
”是啊,柔軟心是蓮花,是菩提花。
擁有一顆柔軟心,便可智慧地生活,幸福地生活。
關于琦君的資料
琦君,原名潘希真,1917年7月24日生于瞿溪鄉(xiāng)一個舊式家庭里,既是官家小姐,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愛之深教亦嚴,父親雖出身農(nóng)野,久歷戎行,身為師長,卻酷愛中國古典文學,盼她成為才女,就請一位姓葉的教她。
于是:五歲,認方塊字;六歲,學;七歲,讀、、習字;八歲,讀女誡,;九歲,讀論語、唐宋古文、左傳,學做古文;十歲,她就過目能涌,揮筆成文了。
十二歲,隨父母遷居杭州,入。
由于古典文學根基好,加之父親的書房里有許多古今名著,如《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西游記》等,她常偷讀。
暑假中,飽看新文學作品,外國小說則偏愛《簡愛》、《約翰克利斯多夫》、《小婦人》,等等。
她從古典文學、新文學及外國文學佳作中吸其精華,因此作文比賽,常得第一,被同學們封為“國文大將”。
高一那年,她在《青年》雜志上發(fā)表了處女作《我的好朋友——小黃狗》,自此,她立志當文學家。
高中畢業(yè)時,她以優(yōu)秀的成績直接升入之江大學,成為我國“一代詞宗”夏承燾的得意女弟子,琦君因此詩詞造詣極高,其中又以同更獲贊賞。
大學畢業(yè)后曾在上海及故鄉(xiāng)中教書。
1949年去臺灣,服務于司法界,任高檢處記錄股長及司法行政部編審科長等職,同時在大學任教,并擠出時間寫作。
1964年獲臺灣文藝協(xié)會散文獎,1966年代表臺灣婦女寫作協(xié)會訪問韓國。
1970年《紅紗燈》散文集獲中山學術基金會散文創(chuàng)作獎。
1972年應美國官方邀請訪問夏威夷及美國本土參觀各大學,與教授作家們交換教學、寫作意見。
1969年在臺灣司法部志愿退休后,在臺灣的中央大學及中興大學中國文學系任教,專心教課與寫作。
后其夫李唐基赴美任職,她也隨任作“閑妻”而又閑不住,仍常給報刊寫稿。
1985年《琦君寄小讀者》獲臺灣新聞局金鼎獎,1986年《此處有仙桃》散文集獲臺灣第十一屆國家文藝獎,是年10月12日出席了在紐約舉行的有大陸、臺灣兩地作家參加的第四十八屆國際筆會學術活動。
在臺灣作一個暢銷作家并不難,但從事真正的純文學創(chuàng)作而作品暢銷的作家卻極少,琦君就是這極少數(shù)作家中的一位。
據(jù)臺灣《中國時報》報道,最近臺灣對三十年來圖書出版情況作了一次調(diào)查,統(tǒng)計結(jié)果,作品最暢銷的男女作家是琦君和林清玄。
琦君名列十大女作家之首。
三十多年來她筆耕不輟,出版散文、小說、兒童文學、詞研究等近三十本,有些散文被選入中學課本,作品被譯為英、日、朝鮮文,深受海內(nèi)外讀者歡迎,被譽為“臺灣文壇上閃亮的恒星”。
急求林清玄散文《晴窗一扇》讀后感
月夜清風送爽來——讀《晴窗一扇》有感記得那時年紀小,夏季的傍晚,飯后每每無事,便搬兩把竹制小椅到院中,并排放下,微微相對。
而后奶奶與我各揀一把坐下,我便目送著晚霞的離開,就著漸濃漸稠的夜色,飲啜起奶奶那仿佛無竭的故事之泉來。
一個個或光怪或平淡,或滑稽或凄愴的傳說,就這樣一點一滴地匯入了我的心海,漾起圈圈漣漪......讀林清玄先生的散文,時常讓我恍然有時光倒流之感。
做了一輩子教師的奶奶,每講完一個故事,總不忘點評幾句,或是問問我的感受。
而林先生樸素優(yōu)美的散文常常以生活小事或傳說故事為引子,旁征博引,娓娓道來,最終于結(jié)尾處三言兩語畫龍點睛。
寥寥數(shù)言,卻常常字字珠璣,在海面上灑下一串飽滿圓潤的珍珠。
目下,克萊德曼《星空》的旋律盈盈耳畔,舊時院落中葡萄青澀的芳馥與月季那似有還無的幽香,似乎仍絲絲縷縷游蕩在鼻翼。
然而,童年時夏夜納涼的愉快經(jīng)歷,卻在時光的擠壓下,逐漸風干成一張油畫,被鑲嵌在名為“記憶”的畫框中了——縱使色彩鮮活一如昨日,畫中的世界卻再也無法被觸及。
我的奶奶依然康健,家中老屋雖然幾經(jīng)修葺,舊時的院落樣貌卻未大改。
然而,已經(jīng)回不去了。
當架上青澀的葡萄被墻邊殷紅的草莓取代之后,當晚香玉的馥郁掩蓋住月季的清芬時,我不無感傷地這樣想著。
日本古代傳說中的人物浦島太郎是一漁夫,因救龜一命得以與龜共赴龍宮,居住三年享盡榮華富貴。
然而,由于“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當思鄉(xiāng)的浦島終于回到家時,所有他認識的人都已故去,熟悉的村莊也早已面目全非。
這個傳說并不具有獨創(chuàng)性,中國的類似傳說自不必提,就連在思想文化與東方具有明顯差異的歐洲,此類時空交錯的傳說亦不勝枚舉。
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對時光流逝的感傷,以及想要挽留時光的愿望,幾乎可以說是全人類共同的情感。
當一個咿呀學語的幼童對著夜空張開小手時,或許僅僅是出于對一閃一閃的星星的好奇與憧憬,然而歷史上究竟有多少人在感受到時光的殘酷之后,把手伸向星穹,徒勞地嘗試著把閃耀的永恒攬入懷中,沒有一位統(tǒng)計學家可以給出答案。
因為人對于永恒的向往,或許是與人類對于死亡的概念同時產(chǎn)生的。
恒久不變的星空,常常被人們當作永恒的象征。
因為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它總是一如既往的璀璨。
但是,這些恒星之所以能夠發(fā)出如此明亮的光芒,恰恰是因為它們的表面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劇烈的變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恰恰是永恒的對立面。
而真正能夠在時光的洪流中巋然不動的東西,從物理學角度上講是不存在的。
但是,如果就此斷定人類一直以來所追求的永恒根本不存在的話,未免過于武斷。
誠如林先生所寫,人的生命雖然渺小短暫,但它像一扇晴窗,是由自己小的心眼里來照見大的世界。
既然肉體的不老不死不可能實現(xiàn),那么我們追求永恒的腳步,便唯有邁向我們的精神家園了。
寶石可能蒙垢,但英名不會;夢想可能破滅,但勇氣不減;親人可能離散,但關愛不斷。
只要心有晴窗一扇,即使身陷囹圄,靈魂亦能放聲歌唱。
面對無情逝去的時光,我們固然無可奈何。
但是,我們也必須認識到,人們總是對無法觸及的事物充滿向往。
回憶之所以顯得分外美好,恰是因為這一點。
既然回憶不可能重現(xiàn),那么過多地留戀它也無濟于事,欣賞畫作固然令人愉悅,但這只是娛樂活動,繪制新的畫作才是人生的本職工作。
借用梵高的話來說:“最好的永遠是下一幅。
”泰戈爾說:“如果你因錯過太陽而流淚,那么你也將錯過群星了。
”我不愿錯過群星,所以我披著群星的光芒抬起頭,迎接我的是一整個璀璨而深沉的夜空。
屋里傳來奶奶輕微的咳嗽聲,聲音在空氣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漣漪泛過凝如固脂的晚香玉,落在花瓣上的月光被驚醒了,輕盈地舞落在地,我頷首輕嗅,月光中隱約傳來朝陽的味道。
求林清玄的散文 《玄想》 《清歡》 《林泉》的讀書筆記
心靈的修行——林清玄《玄想》讀后感 (2009-08-16 11:27:03)轉(zhuǎn)載標簽: 玄想 讀后感 芒花 悲懷 林清玄 陽明山 文化分類: 紀念冊“若有廣大的心,一片茶葉,也可以跨泰山,穿北海,與千里外的知音相逢聚敘。
”書的扉頁上豎排印刷者這樣一句話,讀過林清玄先生的散文集《玄想》,看著這樣的句子,我慶幸我能在茫茫天地間與林清玄先生的文字邂逅,就像一片小小的茶葉翻山越嶺,飛越海峽終于陽明山上的一股清泉相逢,心靈從此找到了一個安寧的歸宿。
最初讀林清玄的書是在高三,偶然間看到同學手里抱著的書的封面上行云流水的三個字,林清玄,因為對這三這個的一見傾心而成了他的讀者。
在那個被一疊疊的試卷和考試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夏天,林清玄的文字給我?guī)チ税矊幣c清凈,他對人世間一切美麗與夢想的信仰也給我?guī)チ艘环輬猿值牧α?,堅持為的是去追求他所說的那美麗的色彩與優(yōu)雅的樣子。
林清玄的文字是平易近人的,這也許與他深諳佛理不無關系,林清玄用他清雅真摯的文字普寧眾生的心靈。
他說不動的山,也說流動的云,他說不變的芒草,也說無常的芒花,他說歡愉的短暫,也說憂傷的恒久,無論是在山頂,還是在紅塵,林清玄總讓自己靈光閃動,筆耕不輟,做一個徜徉于文字海洋的修行者。
林清玄的書最適合在安靜的午后或是皎潔的月光下一個人細細體味,若是有一把輕搖的竹藤靠椅和一壺馨香四溢的好茶相伴則更能融入書中的境界。
看著目錄中一個個美麗的題目,就足以讓人思緒飛舞,“天空的心”、“心的潑墨”、“相思飛舞”、“黃鶴樓的笛聲”……讀著書里的文章,最強烈的感覺就是舒服,自然而然的進入一個完全放松下來的時空,沒有了紅塵滾滾的喧囂,耳邊響起的是高山流水的淺吟低唱。
以下摘錄的是書中很多值得細細咀嚼的的句子:不管有沒有準備好,不論是不是愿意,我們總是起步在旅途中,消失在旅途中,人生是一個,漫漫的旅行,沒有終站,只是走到了偶然的地方,力盡而止。
在生命的旅途中,要誠摯地珍惜,要深深地疼愛。
在生命的旅途中,要努力的追尋,也要保持靜觀。
在生命的旅途中,要有所敬畏,也要有所無懼。
——《在生命的旅途中》凡是不再創(chuàng)造新事物的民族,也將要喪失欣賞舊東西的能力;凡是不懂得欣賞舊生活的地方,也會立即喪失創(chuàng)造新生活的能力。
關于琦君的資料
琦君,原名潘希真,1917年7月24日生于瞿溪鄉(xiāng)一個舊式家庭里,既是官家小姐,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愛之深教亦嚴,父親雖出身農(nóng)野,久歷戎行,身為師長,卻酷愛中國古典文學,盼她成為才女,就請一位姓葉的教她。
于是:五歲,認方塊字;六歲,學;七歲,讀、、習字;八歲,讀女誡,;九歲,讀論語、唐宋古文、左傳,學做古文;十歲,她就過目能涌,揮筆成文了。
十二歲,隨父母遷居杭州,入。
由于古典文學根基好,加之父親的書房里有許多古今名著,如《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西游記》等,她常偷讀。
暑假中,飽看新文學作品,外國小說則偏愛《簡愛》、《約翰克利斯多夫》、《小婦人》,等等。
她從古典文學、新文學及外國文學佳作中吸其精華,因此作文比賽,常得第一,被同學們封為“國文大將”。
高一那年,她在《青年》雜志上發(fā)表了處女作《我的好朋友——小黃狗》,自此,她立志當文學家。
高中畢業(yè)時,她以優(yōu)秀的成績直接升入之江大學,成為我國“一代詞宗”夏承燾的得意女弟子,琦君因此詩詞造詣極高,其中又以同更獲贊賞。
大學畢業(yè)后曾在上海及故鄉(xiāng)中教書。
1949年去臺灣,服務于司法界,任高檢處記錄股長及司法行政部編審科長等職,同時在大學任教,并擠出時間寫作。
1964年獲臺灣文藝協(xié)會散文獎,1966年代表臺灣婦女寫作協(xié)會訪問韓國。
1970年《紅紗燈》散文集獲中山學術基金會散文創(chuàng)作獎。
1972年應美國官方邀請訪問夏威夷及美國本土參觀各大學,與教授作家們交換教學、寫作意見。
1969年在臺灣司法部志愿退休后,在臺灣的中央大學及中興大學中國文學系任教,專心教課與寫作。
后其夫李唐基赴美任職,她也隨任作“閑妻”而又閑不住,仍常給報刊寫稿。
1985年《琦君寄小讀者》獲臺灣新聞局金鼎獎,1986年《此處有仙桃》散文集獲臺灣第十一屆國家文藝獎,是年10月12日出席了在紐約舉行的有大陸、臺灣兩地作家參加的第四十八屆國際筆會學術活動。
在臺灣作一個暢銷作家并不難,但從事真正的純文學創(chuàng)作而作品暢銷的作家卻極少,琦君就是這極少數(shù)作家中的一位。
據(jù)臺灣《中國時報》報道,最近臺灣對三十年來圖書出版情況作了一次調(diào)查,統(tǒng)計結(jié)果,作品最暢銷的男女作家是琦君和林清玄。
琦君名列十大女作家之首。
三十多年來她筆耕不輟,出版散文、小說、兒童文學、詞研究等近三十本,有些散文被選入中學課本,作品被譯為英、日、朝鮮文,深受海內(nèi)外讀者歡迎,被譽為“臺灣文壇上閃亮的恒星”。
《故鄉(xiāng)的水土》(林清玄)原文
師生關系 著家汪曾祺在回顧自身長經(jīng),曾不無自豪地說:“沈先生很欣,我不但是他的入室弟子,可以說是得意高足。
”而一代小說大家沈從文在向文藝界推薦這位學生的作品時,也總是說:“他的小說寫得比我好。
” ================================== 汪曾祺與沈從文的師生情 著名作家汪曾祺在回顧自身的成長經(jīng)歷時,曾不無自豪地說:“沈先生很欣賞我,我不但是他的入室弟子,可以說是得意高足。
”而一代小說大家沈從文在向文藝界推薦這位學生的作品時,也總是說:“他的小說寫得比我好。
”那么,在我國現(xiàn)當代文壇上相映生輝的這兩顆雙子星,究竟有著怎樣的師生情誼呢? 西南聯(lián)大拜沈從文為師 1939年夏,年僅19歲的汪曾祺懷揣著已讀了多遍的《沈從文小說選》等書籍,告別了故鄉(xiāng)高郵,千里迢迢輾轉(zhuǎn)來到昆明,順利考入心儀已久的西南聯(lián)大中文系。
關于個中緣由,他后來曾不止一次地說過:“我好像命中注定要當沈從文先生的學生……我到昆明考大學,報了西南聯(lián)大中國文學系,就是因為這個大學中文系有聞一多先生、朱自清先生,還有沈從文先生。
” 實際上,自從汪曾祺深深地喜愛上沈從文小說的那一天起,他心中就深深埋下了一個沈從文情結(jié)。
進校伊始,他就渴望著盡快拜見這位作家老師。
初次在校園內(nèi)見到沈老師時,他好像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當旁人告訴他,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說家沈從文時,他才恍然大悟。
他多么想走上去恭恭敬敬地鞠一躬,問一聲好,因為羞怯而稍一猶豫,沈從文已經(jīng)走了過去。
后來,他多次在校園中見到沈老師迎面走來,總是謙恭地與同學們一道禮貌地退立一旁讓老師先過,他含笑點頭。
直至大學二年級,由于選修了沈從文開設的三門課“各體文習作”、“創(chuàng)作實習”和“中國小說史”,汪曾祺才得以正式拜謁這位老師。
首次聽沈從文講課,汪曾祺激動萬分。
如此近距離地端詳著剛踏進教室的這位老師,他覺得與想象中的沈從文實在不同:那瘦小的身軀上罩著一件半新不舊的藍布長衫,眉清目秀貌若女子,略顯蒼白的面龐上,卻輝映著一雙亮而有神的眼睛。
在緊張中沉默了幾分鐘之后,沈從文終于在同學們的笑聲中操著濃重的湘西口音開講了。
加之他講課時不用手勢,缺乏舞臺道白式的腔調(diào),且聲音又低,因此有不少同學對沈從文的課熱情日減,惟獨汪曾祺越聽越有味,并深有體會地告訴同學:“聽沈先生的課,要像孔子的學生聽孔子講課一樣,‘舉一隅而以三隅反’”。
沈從文教創(chuàng)作課主要是讓學生“自由寫”,他鼓勵學生們想寫什么就寫什么。
即便有時在課堂上出兩個題目,也非常具體,像“我們的小庭院有什么”、“記一間屋里的空氣”等,意在讓學生像初進廠的青年工人那樣,先學會車零件,然后才能學會組裝。
對于學生的習作,他除了仔細點評,寫出很長的讀后感而外,還將一些與這篇作文寫法相近似的中外名家作品介紹給學生閱讀,使其在對比中找到差距,得到提高。
沈從文教的這些創(chuàng)作方法,讓汪曾祺受益終生。
汪曾祺寫過一篇名為《燈下》的短篇小說習作,沈從文讀后,卻從其稚嫩的文筆中欣喜地發(fā)現(xiàn)了汪長于白描,有能夠抓住一個個富于特征性的細節(jié),鋪展開來羅織成一幅幅幾乎和生活本身完全一樣的圖畫的本領。
他遂特意到圖書館找來幾篇類似于《燈下》寫法的作品,其中包括他自己寫的《腐爛》,讓汪曾祺認真品讀、揣摩。
在老師的精心指導下,經(jīng)汪曾祺反復修改,將《燈下》改為《異秉》,由沈從文推薦發(fā)表在1948年3月《文學雜志》第2卷第10期上;汪曾祺的另一篇小說《小學校的鐘聲》,好幾年找不到地方發(fā)表,也是沈親手幫助寄給上海的鄭振鐸、李健吾,在他們主辦的《文藝復興》雜志上發(fā)表的。
由于沈從文很欣賞汪曾祺的文學才氣,故而曾把他二年級的作業(yè)拿給四年級學生去看,還曾給他的一篇課堂習作打了120分。
這些對于初踏文學路的汪曾祺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鼓勵。
沈從文在創(chuàng)作課上曾有一句口頭禪——“要貼到人物來寫”,對此一些同學要么不在意,要么領會不深,汪曾祺聽了卻如同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這天,沈老師有意讓他對同學們談談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汪即侃侃而談:“我以為這是小說學的精髓。
據(jù)我的理解,沈先生這句極其簡略的話包含這樣幾層意思:小說里,人物是主要的、主導的;其余部分都是派生的、次要的。
環(huán)境描寫、作者的主觀抒情、議論,都只能附著于人物,不能和人物游離,作者要和人物同呼吸、共哀樂。
作者的心要隨時緊‘貼’著人物。
什么時候作者的心‘貼’不住人物,筆下就會浮、泛、飄、滑,花里胡哨,故弄玄虛,失去了誠意。
而且,作者的敘述語言要和人物相協(xié)調(diào)。
寫農(nóng)民,敘述語言要接近農(nóng)民,寫市民,敘述語言要近似市民。
小說要避免‘學生腔’。
”如此透徹的理解,不僅讓同學們聽得入了神,更使沈從文欣喜不已。
沈從文除了在課堂上認真講,在課外熱情輔導學生而外,還以其刻苦的創(chuàng)作精神、嚴謹?shù)膭?chuàng)作態(tài)度為學生們樹立了好榜樣。
有一個時期,他每月都要發(fā)表幾篇小說,每年總要出幾本書,被譽為“多產(chǎn)作家”。
由于他常常夜以繼日地寫作,以致辛勞過度,落下個愛流鼻血的毛病。
汪曾祺曾多次親眼見過沈老師染有鼻血的手稿,引起他內(nèi)心極大的震動,從而使他懂得了創(chuàng)作不僅僅需要才能,更需要老師的這種鍥而不舍、持之以恒的“耐煩”精神。
在西南聯(lián)大就讀的后期,汪曾祺與沈從文往還密切,情同父子。
有一天,正患牙痛的汪曾祺去看望老師。
前來開門的沈從文一見汪的腮幫子腫得老高,便默默地出去買了幾個橘子抱回來,看著汪吃下兩個,又將剩余的塞到他懷中,叮囑他多吃以便清火。
在老師扶掖下終有所成 1943年,汪曾祺因兩門功課考試不及格而從西南聯(lián)大肄業(yè)。
此后,他先是在昆明市郊的一所名叫中國建設中學的私立學校當了兩年教員,有機會近距離地觀察社會與人生;后毅然離開云南,輾轉(zhuǎn)來到上海,原想通過熟人或朋友找一份職業(yè),不料卻連碰釘子,手頭僅有的一點錢也快花光了,即將落魄街頭,以致他情緒異常低落,甚至想到自殺。
當他把這里的遭遇寫信告訴沈從文之后,老師很快回信責罵他說:“為了一時的困難,就這樣哭哭啼啼的,甚至想到要自殺,真是沒出息!你手里有一枝筆,怕什么!”信中還舉了沈從文當年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闖蕩北京,戰(zhàn)勝厄運發(fā)奮創(chuàng)作的例子,使汪曾祺既感動又慚愧。
沈從文還致信上海的李健吾,請其對汪多加關照,并讓夫人張兆和從蘇州寫了一封長信來安慰汪曾祺。
此前,從沈從文的多次推薦中,李健吾已了解了汪曾祺,并也很欣賞其才氣。
現(xiàn)在汪曾祺找上門來,他便熱情地給予鼓勵,并舉薦汪到一所私立致遠中學任教,使汪在此度過了一年多相對穩(wěn)定的生活,且有幸結(jié)識了著名作家巴金。
由于沈從文分別于1942年、1947年和1948年三次遭到文藝界有關人士的圍攻,甚至被斥罵為“一直是有意識地作為反動派而活動著”,致使他在新中國成立前后,曾一度陷入嚴重的精神危機,并忍痛放棄了文學創(chuàng)作,轉(zhuǎn)而從事文物考古研究工作。
老師的這種激流勇退,著實讓汪曾祺感到惋惜,他擔心老師能否在文物研究上搞出什么名堂來。
但沒過幾年,當讀到沈從文那些既有見地又不乏文采的文物考古文章時,他就放心了。
許多年后,在為慶賀沈從文的80壽辰而寫的祝辭里,汪曾祺還不無由衷地贊美道:“玩物從來非喪志,著書老去為抒情。
” 反“右”運動中,時任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民間文學》編輯的汪曾祺因文獲罪,在1958年夏被打為“右派”,撤了職務,工資待遇連降3級,并被下放到張家口沙嶺子農(nóng)業(yè)科學研究所勞動改造。
在這里,他不僅與農(nóng)業(yè)工人一道起豬圈、刨凍糞、扛麻袋等,還熱心參加并指導所里群眾性的文化娛樂活動。
孤寂苦悶的時候,他就給家人、給老師沈從文、給老朋友寫信,從那一封封充滿親情和友情的回信中,他得到了莫大的精神撫慰。
1960年年底,汪曾祺被摘掉了“右派”分子帽子,宣布結(jié)束勞動改造,因原單位不接收,他遂暫留在農(nóng)科所協(xié)助工作。
當時身患高血壓病住在阜外醫(yī)院治療的沈從文從來信中得悉此情后,不禁欣喜萬分,立即給汪曾祺復信。
因等不及家人為他找來信箋,他就從練習本上撕下幾張紙急匆匆地寫起來。
他全然不聽夫人的勸阻,不怕因激動而使血壓升高,洋洋灑灑,一氣呵成長達12頁、近6000字的回信。
在信中,沈從文對于汪曾祺下放勞動后的收獲,感到由衷的高興;而對于其在信中流露出的因一時回不了北京所產(chǎn)生的苦悶,則給予了語重心長的撫慰與鼓勵:“得到你1月15日的信,應當想像得出我高興的心情。
能保持健康,擔背得起百多斤洋山芋,消息好得很!時代大,個人渺小如浮漚,應當好好的活,適應習慣各種不同的生活,才像是個現(xiàn)代人!一個人生命的成熟,是要靠不同風晴雨雪照顧的……你應當始終保持用筆的愿望和信心!好好把有用生命,使用到能夠延續(xù)生命擴大生命有效工作方面去……你應當在任何情形下永遠不失去工作信心。
你懂得如何用筆寫人寫事。
你不僅是有這種才能,而且有這種理解。
在許多問題上,理解有時其實還比才能重要!” 不久,沈從文出院回家后,還曾將此信用毛筆在竹紙上重寫了一次,寄給遠在沙嶺子的汪曾祺。
從老師的這些諄諄教誨之中,汪曾祺獲得了直面現(xiàn)實生活、戰(zhàn)勝艱難困苦的極大勇氣。
后經(jīng)過長期堅持不懈的刻苦努力,至20世紀80年代上半葉,汪曾祺終于以短篇小說《受戒》和《大淖記事》等而名揚中外,由此確立了他在我國當代文壇上的著名小說家的地位。
================================== 汪曾祺和沈從文的淵源 -----從<<邊城>>和<<受戒>>的藝術特色看二人的契合 轉(zhuǎn)載 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沈從文與汪曾祺可謂兩位重要的作家,同時他們也是一對情深意重的師生。
汪曾祺是沈從文的大弟子,也是以廢名、沈從文、凌叔華、蕭乾等為代表的“京派”文學的最后傳人。
沈從文是“京派”文學成就最大的作家。
不管是從師生情誼還是文學風格與流派的傳承、發(fā)揚上,汪曾祺都成為沈從文的繼承和發(fā)揚的不二人選。
汪曾祺當仁不讓地寫出《沈從文和他的〈邊城〉》、《又讀沈從文》等多篇“沈從文”論。
汪曾祺當年隨同祖父和父親避戰(zhàn)亂而由家鄉(xiāng)高郵,經(jīng)香港,到越南,再到昆明,最終報考西南聯(lián)大中國文學系時隨身帶著的那本《沈從文小說選》,而在他拜讀過《邊城》之后,更加敬重沈從文,始終對沈從文執(zhí)弟子之禮甚恭。
多年之后,汪曾祺的一篇《受戒》更是宣告了他對老師的繼承和作為最后一名“京派”文學傳人的身份。
因此,從〈〈邊城〉〉和〈〈受戒〉〉的比較可以看出沈從文和汪曾祺的淵源。
對美的抒寫的繼承。
《邊城》是沈從文最負盛名的作品,代表了他重要的風學風格。
文中對美的抒寫更是猶如一首抒情詩。
對人美的描寫在于人性之善,純凈質(zhì)樸,超功利而又不沾染任何世俗氣。
在人與人的交往過程中,總是抱有善良的愿望在交往。
老船公和翠翠相依為命,一拉船為生,卻不收坐船人的錢,生活得自由自在,心靈也不受任何羈畔。
甚至,老船公死后,鄉(xiāng)親們都幫助翠翠,楊馬兵如父親一般照顧翠翠。
汪曾祺也說“我寫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
美,人性,是任何時候都需要的。
”〈〈受戒〉〉的主人公是餑薺庵里的小和尚,和尚們的世俗生活以及逾越“門禁”的殺豬,吃肉,打牌,搓麻將的描寫,打破了人與宗教的隔膜,展示了人性最本真的自由,有一種反撲歸真的美。
人之美還在于人情之美,人情之美在于愛情之美,親情之美,鄉(xiāng)情之美。
〈〈邊城〉〉里的翠翠與儺送的愛情,少女之戀清新,純凈而又青澀。
而〈〈受戒〉〉用抒情的筆調(diào)描寫了了一個小和尚和村姑的戀愛故事。
“字里行間,只覺得景美,情美,文美,宛如清澈的小溪漫過心頭。
又如多年老釀,回味無窮。
”〈〈邊城〉〉里翠翠與老船公的祖孫情以及老船公與女兒的父女情流露在“門外高崖上月光下”,“翠翠抱膝坐在月光下,傍著祖父身邊”,聽祖父時而講著母親的乖巧時而又吁一口氣,“可是卻無從把那東西挪開。
”天保和儺送都愛翠翠,但兄弟間的親情超越了愛情,哥哥天保死后,儺送無法面對翠翠,兄弟情深深地壓著他,以致淡淡的悲傷。
〈〈受戒〉〉里小和尚明海因為舅舅的關系得以到餑薺庵當和尚,也是一種出路。
小英子照顧姐姐趕嫁妝,田里的零碎生活小英子全包了。
最深刻的是鄉(xiāng)情,忙活重活的時候,“幾家顧一家,輪流轉(zhuǎn),不收工錢,但是吃好的。
”要是有“嫁閨女,陪嫁妝,磁壇子,錫罐子”,趙大娘“都要用梅紅紙剪出吉祥的花樣,貼在上面”,甚至“二三十里的人家都來請她”。
而〈〈邊城〉〉里老船公死后,幫忙的人都來了,“家中人出出進進”,船總順順來了,帶來了一口袋米,一壇酒,一腿豬肉,楊馬兵為大家唱喪堂歌。
不可忽略的另一種美則是景美。
純凈的溪水,綠綠的翠竹,屋后的白塔上飄著“桃紅色的薄云”,溫柔,美麗,平靜的黃昏,到“月光如銀子,無處不可照及。
”〈〈邊城〉〉的自然,純凈之美,正是猶如圓潤的珠玉。
而汪曾祺展現(xiàn)給讀者的也是一幅幅親信雋永,沒有任何浸染的純?nèi)坏膶庫o的境界。
文章結(jié)尾出更是把景美寫到極致,“蘆花才吐新穗。
紫灰色的蘆穗,發(fā)著銀光,軟軟的,滑溜溜的,像一串絲線。
有的地方結(jié)了蒲棒,通紅的,像一枝一枝小蠟燭。
青浮萍,紫浮萍。
長腳蚊子,水蜘蛛。
野菱角開著四瓣的小白花。
驚起一只青樁(一種水鳥),擦著蘆穗,撲魯魯飛遠了……” 汪沈二人與水都有不解之緣。
他們的小說是水孕育出來了,水孕育出了他們優(yōu)美的水鄉(xiāng)小說。
〈〈邊城〉〉是沈從文以家鄉(xiāng)小城鳳凰為背景描寫的湘西邊境靠近川東的小城茶峒。
故事以水城為背景,“有一小溪,溪邊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戶人家。
”祖孫兩人就住在溪邊的屋子里。
汪曾祺與沈從文相似,〈〈受戒〉〉是以汪曾祺的家鄉(xiāng)高郵為背景的。
他的家鄉(xiāng)是一個水鄉(xiāng),他從小生長在水邊,“耳木之所接無非是水。
”文中餑薺庵門前是一條河,明海做了一只船才到達。
因此,他們師徒的緣分是“水”,他們描寫的故鄉(xiāng)的小說被稱為“水鄉(xiāng)小說”,他們的小說似水,“水性”構成了他們二人水鄉(xiāng)小說的共同底色。
“水影響了我的性格,也影響了我作品的風格。
”汪曾祺曾說。
他們的小說的語言如流水一般自由,有一種流動美,充滿了水的隨意性和散漫性。
表現(xiàn)出語言的散文化和詩化的特征,采取了白描了手法,并沒有非常激烈的情節(jié)設置,猶如小溪一般寧靜自然。
〈〈邊城〉〉里的語言清新,自然。
“靜靜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卻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魚來去皆可以計數(shù)。
”這種散漫性的語言風格使得翠翠母親的故事,妓女的故事得以自然地插入,形成統(tǒng)一的整體,文章柔美而連貫。
〈〈受戒〉〉里的語言簡潔而有干凈,節(jié)制而又有彈性,對景物的隨意鋪寫,呈現(xiàn)出自然與隨和,表面雜亂無章,繁雜無矩,卻有一種內(nèi)在的聯(lián)系,構成整體的水鄉(xiāng)畫面。
如對餑薺庵的描寫,“過穿堂,是一個不小的天井,種著兩棵白果樹。
天井兩邊各有三間廂房。
走過天井,便是大殿,供著三世佛。
佛像連盒才四尺來高。
大殿東邊是方丈,西邊是庫房。
大殿東側(cè),偶一個小小的六角門,百門綠字,刻著一副對聯(lián)……” 從選裁方面看,汪沈二人都寫的是水邊普通人的平凡事,以水為聯(lián)系,構成全文。
《邊城》里的老船公一拉船為生,水手和妓女的愛情,翠翠母親白喝冷水而死,天保溺水而死,他們的命運與水相關聯(lián)。
《受戒》里的明海與小英子第一次相遇因為坐船過河,常常坐小英子家的船“給庵里買香燭,買油鹽。
”小英子送明海去“受戒”,又在“散戒”之后接明?;剽?。
最后,在船尾,小英子表達了對明海的愛。
他們的愛情與船密切相關,又怎能與水無關
沈從文一溫愛的筆調(diào)描寫了水邊普通人的真實的生活狀態(tài),而汪曾祺同樣以溫潤的筆調(diào)勾畫出水鄉(xiāng)人淳樸和善良。
三 同樣濃重的鄉(xiāng)土風俗風情的描寫。
《受戒》中汪曾祺用心描寫了風土人情,對故鄉(xiāng)蘇北水鄉(xiāng)的風土人情的敘述游刃有余,當然與他師承沈從文密切相關。
《邊城》中敘述了湘西邊境小城的風俗,以唱情歌的方式表達愛情。
天保和儺送夜里給翠翠唱歌,歌聲優(yōu)美柔和。
當年楊馬兵也是“牽了馬匹到碧溪組來對翠翠母親唱情歌”。
翠翠樂意聽祖父唱歌,也“哼著巫師十二月里為人還愿迎神的歌玩——你大仙,你大神,睜眼看看我們這里人……”而《受戒》中唱歌得以延續(xù),明海的三師父仁渡會放“花焰口”,卻也情不過鄉(xiāng)親,唱起山歌小調(diào)。
此外,《受戒》中,融各種鄉(xiāng)土風俗與作品里。
開頭則寫出“他的家鄉(xiāng)不叫‘出家’,叫‘當和尚’,他的家鄉(xiāng)出和尚,就像有的地方出獵的,有的地方出織席子的,有的地方……”表明一個地方出一種職業(yè),這已經(jīng)是既成的風俗。
和尚們每天出門,掃地,燒香,磕頭,念經(jīng),這是佛教的習俗。
對放“花焰口”的描寫,以及“十五六歲的姑娘,就都梳上頭了”的風俗,剪紙的名俗等的描寫。
在文章中,風俗作為背景出現(xiàn),不僅吸引人們對鄉(xiāng)土風情的感受,而且對文章的整體美作鋪墊,又不時地影響著人物的塑造和推動情節(jié)的發(fā)展。
《邊城》里天保走車路失敗又走馬路,而走馬路只有儺送有份,美妙的歌聲使翠翠夢里摘虎耳草,這一走馬路的風俗直接推動著他們愛情的發(fā)展。
《受戒》里小英子在明海受戒后對明海的關心,他們蒙朧的愛情更加突顯,受戒這一佛教儀式推動了他們的戀愛。
四 汪沈二人共通的美學追求。
沈從文作為“京派”文學的最具代表作家,高度奉行著“京派”所倡導的尊從古典文學,吸收中國傳統(tǒng)文學優(yōu)秀的部分,崇尚一種靜穆、和平雋永的審美觀點,追求藝術的健康和純正。
《邊城》是充分體現(xiàn)他的審美趣味的作品。
作者把故事柔和化,表現(xiàn)出中國古典的中和之美,溫柔敦厚。
汪曾祺深受他的影響,繼承發(fā)展了“京派”的美學觀點,其美學追總體趨于和諧。
《邊城》里,沈從文對小說采取的是淡化處理,翠翠內(nèi)心沖突的淡,只一心牽掛儺送,并非是十分激烈的復雜的心里沖突。
悲劇的成分淡化,翠翠母親的愛情悲劇只在祖父口中提及,減輕了悲劇的壯烈性,使其變得柔和。
天保和儺送兩兄弟都愛著翠翠,但有相互幫忙夜里輪流給翠翠4唱歌,深厚的兄弟情超越了愛情,也阻礙了愛情,表面上對兄弟情深的表達,其實也給愛情造成了淡淡的悲傷。
對少女之愛的描寫,本來也是羞澀蒙朧,淡淡的感情,又融之于淡淡的悲劇故事,體現(xiàn)出整篇文章的柔和之美。
而把歷史上一切慘烈的東西背景化,并沒有影響到文章的柔和,而是留下淡淡的傷痛,卻也是永久的痕跡。
美和愁相融,淡淡的愁和寧靜的美綿遠延長,中和之美躍然。
《受戒》之中汪曾祺對自然與人的和諧的描寫,小英子一家人與和尚都自食其力,趙大伯是個“全把式”,荸薺庵的和尚也照樣挑水,喂豬,租地收租,放債收債,與自然和諧相處。
人與自然的相融相合,也有人與人之間真純質(zhì)樸和睦的相處。
小和尚和村姑的愛情,也是宗教和與世俗的和諧。
資深的老方丈,也在繡花房里藏了一個十九歲的小老婆,“這個庵里無所謂清規(guī),連這兩個字也沒人提起。
”在這樣和諧溫婉的環(huán)境里,小英子和明海的戀情的誕生也就合乎情理。
汪曾祺似乎比沈從文多了些文人境界。
沈從文的悲愁情緒在汪曾祺那里化為了樂觀感受,泯滅了深刻與尖銳,凸顯了和諧,文章顯得和平優(yōu)美。
就如汪曾祺自己所說:“我追求的不是深刻,是和諧。
”全文并沒有激烈的矛盾沖突,宗教和世俗共存,人們并每喲指責和尚犯戒,二師父仁海的家眷“每年夏秋之間”去庵里住幾個月,“因為庵里涼快”,“仁山、仁海叫他嫂子,明海叫她師娘。
”庵里不叫“方丈”,也不叫“主持”,卻叫“當家的”,收租,放債,也有燒香,磕頭,念“南無阿彌陀佛”,敲磬,念經(jīng)。
和尚是出家人,也和普通人一樣娶妻生活。
這樣融宗教、歷史、倫理、愛情為一體的生活十分和諧,在折中和諧的氛圍里,人們喜歡純潔的愛情,而不會深究其違背倫理的過錯,人性之純真自由撼動人心。
作為中國鄉(xiāng)土小說重要支脈的“京派”,是與“海派”想?yún)^(qū)別的,“魯迅認為鄉(xiāng)土文學可說是現(xiàn)實主義文學,而沈從文的作品更具有一種浪漫的氣息。
魯迅心目中的鄉(xiāng)土文學像是杜甫的‘三吏’、‘三別’一類面對現(xiàn)實的作品,沈從文呢,寫的是陶淵明。
”甚至有人認為“《邊城》是《桃花源記》的現(xiàn)代版。
”沈從文抒情式的小說,對愛、美、自由的追求發(fā)出悲哀的聲音,出于對“人性”的虔誠,通過對鄉(xiāng)土的贊美,“以擴大中國文化來重造人心。
”即使“京派想像的社會圖式和民族精神帶著不輕的烏托邦的色彩。
”以審美為美學取向,也不可否認沈從文即“京派”給中國文學帶來的重要影響。
在中國文學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小說的重要的一支,有著很高的美學價值和文學史意義。
汪曾祺師承沈從文,連續(xù)了被中斷和遺忘的小說風格,散文化小說的傳統(tǒng)延續(xù)下來了,《受戒》洋溢著沈從文式的詩情,著力與情緒氛圍的營造,對愛、美、自由的繼續(xù)抒寫,人性之美,人性之善,人性解放,呈現(xiàn)出《邊城》一般唯美的感受,“京派”文學得到很好的繼承和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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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陽光的味道賞析
陽光的味道 林清玄我遇見一位年輕的農(nóng)夫,在南方一個充滿陽光的小鎮(zhèn)。
那時是春末,一季稻谷剛剛收成,春日陽光的金線如雨傾盆地潑在溫暖的土地上,牽?;ㄔ诨h笆上纏綿盛開,苦苓樹上島雀追逐,竹林里的筍子正紛紛綻出土地。
細心地聆聽植物突破土地、在陽光下成長的聲音,真是人間非常幸福的感覺。
農(nóng)夫和我坐在稻谷旁邊,稻子已經(jīng)鋪平攤開在場上。
由于陽光的照射,稻谷閃耀著金色的光澤,農(nóng)夫的皮膚也染上了一種強悍的銅色。
我在農(nóng)夫家做客。
剛剛是我們一起把稻子倒出來,用犁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小山脈一般,一條棱線接著一條棱線,這樣可以讓“山脈”兩邊的稻谷同時接受陽光的照射。
似乎幾千年來就是這樣曬谷子,因為等到陽光曬過,八爪耙把棱線推進原來的谷底,則稻谷翻身,原來埋在里面的谷子全翻到向陽的一面來--這樣曬谷比平面有效而均衡,簡直是一種陰陽哲學。
農(nóng)夫用斗笠扇著臉上的汗珠,轉(zhuǎn)過臉來對我說:“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說:“你聞到什么沒有
”“我聞到的是稻子的氣味,有一點香。
”我說。
他開顏笑了,說:“這不是稻子的氣味,是陽光的香味。
”陽光的香味
我不解地望著他。
那年輕的農(nóng)夫領著我走到稻谷中間,伸手抓起一把向陽一面的谷子,叫我用力地嗅,稻子成熟的香氣整個撲進我的胸腔;然后,他抓起一把向陰的埋在內(nèi)部的谷子讓我嗅,卻沒有香味了。
這個實驗讓我深深地吃驚,感覺到陽光的神奇,究竟為什么只有曬到陽光的谷子才有香味呢
年輕的農(nóng)夫說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谷曬太陽時發(fā)現(xiàn)的。
那時他還是個大學生,暑假偶爾幫忙,想象著都市里多彩多姿的生活,自從曬谷時發(fā)現(xiàn)了陽光的香味,竟使他下決心留在家鄉(xiāng)。
我們坐在稻谷邊,漫無邊際地談起陽光的香味,然后我?guī)缀趼劦搅擞讜r剛曬干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曬的棉被、新曬的書畫的味道,光的香氣就那樣淡淡地從童年中流瀉出來。
自從有了烘干機,那種衣香就消失在記憶里,從未想過竟是陽光的原因。
農(nóng)夫自有他的哲學,他說:“你們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陽光,有陽光的時候,空氣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就說花香好了,你有沒有分辨過陽光下的花與屋里的花香氣不同呢
”我說:“那夜來香、曇花香又作何解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種陰香,沒有壯懷的。
”我便那樣坐在稻谷邊,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細細品味陽光的香氣。
看我那樣正經(jīng)莊重,農(nóng)夫說:“其實不必深呼吸也可以聞到,只是你的嗅覺在都市退化了。
”提問人的追問 2009-11-21 14:37 這就是全文啊。
。
。
下面沒有了
回答人的補充 2009-11-21 14:59 不好意思,那一篇是《光之香》光 之 味 在澎湖訪問的時候,我常在路邊看漁民曬魷魚,發(fā)現(xiàn)曬魷魚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把魷魚放在水泥地上,隔一段時間就翻過身來。
在沒有水泥地的土地,為了怕蒸起的水氣,漁民把魷魚像旗子一樣,一面面掛在架起的竹竿上——這種景觀是在澎湖、蘭嶼隨處可見的,有的臺灣沿海也看得見。
有一次,一位漁民請我吃飯,桌子上就有兩盤魷魚,一盤是新鮮的剛從海里捕到的魷魚,一盤是陽光曬干以后,用水泡發(fā),再拿來煮的。
漁民告訴我,魷魚不同于其他的魚,其他的魚當然是新鮮最好,魷魚則非經(jīng)過陽光烤炙,不會顯出它的味道來。
我仔細地吃起魷魚,發(fā)現(xiàn)新鮮雖脆,卻不像曬干的那樣有味、有勁,為什么這樣,真是沒什么道理。
難道陽光真有那樣大的力量嗎
漁民見我不信,撈起一碗魚翅湯給我,說:“你看這魚翅好了,新鮮的魚翅,賣不到什么價錢的,因為一點也不好吃,只有曬干的魚翅才珍貴,因為香味百倍。
” 為什么魷魚、魚翅經(jīng)過陽光曝曬以后會特別好吃呢
確是不可思議,其實不必說那么遠,就是一只烏魚子,干的烏魚子價錢何止是新鮮烏魚卵的十倍
后來我在各地旅行的時候,特別留意這個問題,有一次在南投竹山吃東坡肉油燜筍尖,差一點沒有吞下盤子。
主人說那是今年的陽光特別好,曬出了最好吃的筍干,陽光差的時候,筍干也顯不出它的美味,嫩筍雖自有它的鮮美,經(jīng)過陽光,卻完全不同了。
對魷魚、魚翅、烏魚子、筍干等等,陽光的功能不僅讓它干燥、耐于久藏,也仿若穿透它,把氣味凝聚起來,使它發(fā)散不同的味道。
我們走入南貨行里所聞到的干貨聚集的味道,我們走進中藥鋪子撲鼻而來的草香藥香,在從前,無一不是經(jīng)由陽光的凝結(jié)。
現(xiàn)在毋需陽光的干燥方法,據(jù)說味道也不如從前了。
一位老中醫(yī)師向我描述從前“當歸”的味道,說如今怎樣熬煉也不如昔日,我沒有吃過舊日當歸,不知其味,但這樣說,讓我感覺現(xiàn)今的陽光也不像古時有味了。
不久前,我到一個產(chǎn)制茶葉的地方,茶農(nóng)對我說,好天氣采摘的茶葉與陰天采摘的,烘焙出來的茶就是不同,同是一株茶,春茶與冬茶也全然兩樣,則似乎一天與一天的陽光味覺不同,一季與一季的陽光更天差地別了,而它的先決條件,就是要具備一只敏感的舌頭。
不管在什么時代,總有一些人具備好的舌頭能辨別陽光的壯烈與陰柔 ——陽光那時刻像是一碟精心調(diào)制的小菜,差一些些,在食賓口中已自有高下了。
這樣想,使我悲哀,因為盤中的陽光之味在時代的進程中似乎日漸清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