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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堂樂章?皇嗣出入升降》武則天至人光俗,大孝通神。
謙以表性,恭惟立身。
洪規(guī)載啟,茂典方陳。
譽隆三善,祥開萬春。
《唐武氏享先廟樂章》武則天先德謙撝冠昔,嚴規(guī)節(jié)素超今。
奉國忠誠每竭,承家至孝純深。
追崇懼乖尊意,顯號恐玷徽音。
既迫王公屢請,方乃俯遂群心。
有限無由展敬,奠醑每闕親斟。
大禮虔申典冊,蘋藻敬薦翹襟。
《鞠歌行》李白麗莫似漢宮妃,謙莫似黃家女。
黃女持謙齒發(fā)高,漢妃恃麗天庭去。
人生容德不自保,圣人安用推天道。
君不見蔡澤嵌枯詭怪之形狀,大言直取秦丞相。
又不見田千秋才智不出人,一朝富貴如有神。
二侯行事在方冊,泣麟老人終困厄。
夜光抱恨良嘆悲,日月逝矣吾何之。
《續(xù)姚梁公坐右銘》貫休善為爾諸身,行為爾性命。
禍福必可轉(zhuǎn),莫愨言前定。
見人之得,如己之得,則美無不克。
見人之失,如己之失,是亨貞吉。
反此之徒,天鬼必誅。
福先禍始,好殺滅紀,不得不止。
守謙寡欲,善善惡惡,不得不作。
無見貴熱,諂走蹩躠。
無輕賤微,上下相依。
古圣著書,矻矻孳孳。
忠孝信行,越食逾衣。
生天地間,未或非假。
身危彩虹,景速奔馬。
胡不自強,將升玉堂。
胡為自墜,言虛行偽。
艷殃爾壽須戒,酒腐爾腸須畏。
勵志須至,撲滿必破。
非莫非于飾非,過莫過于文過。
及物陰功,子孫必封。
無恃文學,是司奇薄。
患隨不忍,害逐無足。
一此一彼,諧宮合徵。
親仁下問,立節(jié)求己。
惡木之陰匪陰,盜泉之水匪水。
世孚草草,能生幾幾。
直須如冰如玉,種桃種李。
嫉人之惡,酬恩報義。
忽己之慢,成人之美。
毋擔虛譽,無背至理。
恬和愻暢,沖融終始。
天人之行,盡此而已。
丁寧丁寧,戴發(fā)含齒。
《開元觀閑居,酬吳士矩侍御三十韻》元稹靜習狂心盡,幽居道氣添。
神編啟黃簡,秘箓捧朱簽。
爛熳煙霞駐,優(yōu)游歲序淹。
登壇擁旄節(jié),趨殿禮胡髯。
醮起彤庭燭,香開白玉奩。
結(jié)盟金劍重,斬魅寶刀铦。
禹步星綱動,焚符灶鬼詹。
冥搜呼直使,章奏役飛廉。
仙籍聊憑檢,浮名復為占。
赤誠祈皓鶴,綠發(fā)代青縑。
虛室常懷素,玄關屢引枮。
貂蟬徒自寵,鷗鷺不相嫌。
始悟身為患,唯欣祿未恬。
龜龍戀淮海,雞犬傍閭閻。
松笠新偏翠,山峰遠更尖。
簫聲吟茂竹,虹影逗虛檐。
初日先通牖,輕飔每透簾。
露盤朝滴滴,鉤月夜纖纖。
已得餐霞味,應嗤食蓼甜。
工琴閑度晝,耽酒醉銷炎。
幾案隨宜設,詩書逐便拈。
灌園多抱甕,刈藿乍腰鐮。
野鳥終難縶,鷦鷯本易厭。
風高云遠逝,波駭鯉深潛。
邸第過從隔,蓬壺夢寐瞻。
所希顏頗練,誰恨突無黔。
思拙慚圭璧,詞煩雜米鹽。
諭錐言太小,求藥意何謙。
語默君休問,行藏我詎兼。
狂歌終此曲,情盡口長箝。
《寄岳州賈司馬六丈、巴州嚴八使君兩閣老五十》杜甫衡岳啼猿里,巴州鳥道邊。
故人俱不利,謫宦兩悠然。
開辟乾坤正,榮枯雨露偏。
長沙才子遠,釣瀨客星懸。
憶昨趨行殿,殷憂捧御筵。
討胡愁李廣,奉使待張騫。
無復云臺仗,虛修水戰(zhàn)船。
蒼茫城七十,流落劍三千。
畫角吹秦晉,旄頭俯澗瀍。
小儒輕董卓,有識笑苻堅。
浪作禽填海,那將血射天。
萬方思助順,一鼓氣無前。
陰散陳倉北,晴熏太白巔。
亂麻尸積衛(wèi),破竹勢臨燕。
法駕還雙闕,王師下八川。
此時沾奉引,佳氣拂周旋。
貔虎開金甲,麒麟受玉鞭。
侍臣諳入仗,廄馬解登仙。
花動朱樓雪,城凝碧樹煙。
衣冠心慘愴,故老淚潺湲。
哭廟悲風急,朝正霽景鮮。
月分梁漢米,春得水衡錢。
內(nèi)蕊繁于纈,宮莎軟勝綿。
恩榮同拜手,出入最隨肩。
晚著華堂醉,寒重繡被眠。
轡齊兼秉燭,書枉滿懷箋。
每覺升元輔,深期列大賢。
秉鈞方咫尺,鎩翮再聯(lián)翩。
禁掖朋從改,微班性命全。
青蒲甘受戮,白發(fā)竟誰憐。
弟子貧原憲,諸生老伏虔。
師資謙未達,鄉(xiāng)黨敬何先。
舊好腸堪斷,新愁眼欲穿。
翠干危棧竹,紅膩小湖蓮。
賈筆論孤憤,嚴詩賦幾篇。
定知深意苦,莫使眾人傳。
貝錦無??棧旖z有斷弦。
浦鷗防碎首,霜鶻不空拳。
地僻昏炎瘴,山稠隘石泉。
且將棋度日,應用酒為年。
典郡終微眇,治中實棄捐。
安排求傲吏,比興展歸田。
去去才難得,蒼蒼理又玄。
古人稱逝矣,吾道卜終焉。
隴外翻投跡,漁陽復控弦。
笑為妻子累,甘與歲時遷。
親故行稀少,兵戈動接聯(lián)。
他鄉(xiāng)饒夢寐,失侶自屯邅。
多病加淹泊,長吟阻靜便。
如公盡雄俊,志在必騰鶱。
《存歿口號二首》杜甫席謙不見近彈棋,畢曜仍傳舊小詩。
玉局他年無限笑,白楊今日幾人悲。
鄭公粉繪隨長夜,曹霸丹青已白頭。
天下何曾有山水,人間不解重驊騮。
《敘德書情四十韻,上宣歙翟中丞》白居易元圣生乘運,忠賢出應期。
還將稽古力,助立太平基。
土控吳兼越,州連歙與池。
山河地襟帶,軍鎮(zhèn)國藩維。
廉察安江甸,澄清肅海夷。
股肱分外守,耳目付中司。
楚老歌來暮,秦人詠去思。
望如時雨至,福是歲星移。
政靜民無訟,刑行吏不欺。
撝謙驚主寵,陰德畏人知。
白玉慚溫色,朱繩讓直辭。
行為時領袖,言作世蓍龜。
盛幕招賢士,連營訓銳師。
光華下鹓鷺,氣色動熊羆。
出入麾幢引,登臨劍戟隨。
好風迎解榻,美景待搴帷。
晴野霞飛綺,春郊柳宛絲。
城烏驚畫角,江雁避紅旗。
藉草朱輪駐,攀花紫綬垂。
山宜謝公屐,洲稱柳家詩。
酒氣和芳杜,弦聲亂子規(guī)。
分球齊馬首,列舞匝蛾眉。
醉惜年光晚,歡憐日影遲。
回塘排玉棹,歸路擁金羈。
自顧龍鐘者,嘗蒙噢咻之。
仰山塵不讓,涉海水難為。
身忝鄉(xiāng)人薦,名因國士推。
提攜增善價,拂拭長妍姿。
射策端心術,遷喬整羽儀。
幸穿楊遠葉,謬折桂高枝。
佩德潛書帶,銘仁暗勒肌。
飭躬趨館舍,拜手挹階墀。
霄漢程雖在,風塵跡尚卑。
敝衣羞布素,敗屋厭茅茨。
養(yǎng)乏晨昏膳,居無伏臘資。
盛時貧可恥,壯歲病堪嗤。
擢第名方立,耽書力未疲。
磨鉛重剸割,策蹇再奔馳。
相馬須憐瘦,呼鷹正及饑。
扶搖重即事,會有答恩時。
《放言五首》白居易朝真暮偽何人辨,古往今來底事無。
但愛臧生能詐圣,可知寧子解佯愚。
草螢有耀終非火,荷露雖團豈是珠。
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憐光彩亦何殊。
世途倚伏都無定,塵網(wǎng)牽纏卒未休。
禍?;剡€車轉(zhuǎn)轂,榮枯反覆手藏鉤。
龜靈未免刳腸患,馬失應無折足憂。
不信君看弈棋者,輸贏須待局終頭。
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鉆龜與祝蓍。
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周公恐懼流言后,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zhèn)螐驼l知。
誰家第宅成還破,何處親賓哭復歌。
昨日屋頭堪炙手,今朝門外好張羅。
北邙未省留閑地,東海何曾有定波。
莫笑賤貧夸富貴,共成枯骨兩如何。
泰山不要欺毫末,顏子無心羨老彭。
松樹千年終是朽,槿花一日自為榮。
何須戀世常憂死,亦莫嫌身漫厭生。
生去死來都是幻,幻人哀樂系何情。
《奉和汴州令狐令公二十二韻》白居易客有東征者,夷門一落帆。
二年方得到,五日未為淹。
在浚旌重葺,游梁館更添。
心因好善樂,貌為禮賢謙。
俗阜知敦勸,民安見察廉。
仁風扇道路,陰雨膏閭閻。
文律操將柄,兵機釣得鈐。
碧幢油葉葉,紅旆火襜襜。
景象春加麗,威容曉助嚴。
槍森赤豹尾,纛吒黑龍髯。
門靜塵初斂,城昏日半銜。
選幽開后院,占勝坐前檐。
平展絲頭毯,高褰錦額簾。
雷捶柘枝鼓,雪擺胡騰衫。
發(fā)滑歌釵墜,妝光舞汗沾。
回燈花簇簇,過酒玉纖纖。
饌盛盤心殢,醅濃盞底黏。
陸珍熊掌爛,海味蟹螯咸。
福履千夫祝,形儀四座瞻。
羊公長在峴,傅說莫歸巖。
眷愛人人遍,風情事事兼。
猶嫌客不醉,同賦夜厭厭。
《贈送前劉五經(jīng)映三十四韻》李商隱建國宜師古,興邦屬上庠。
從來以儒戲,安得振朝綱。
叔世何多難,茲基遂已亡。
泣麟猶委吏,歌鳳更佯狂。
屋壁馀無幾,焚坑逮可傷。
挾書秦二世,壞宅漢諸王。
草草臨盟誓,區(qū)區(qū)務富強。
微茫金馬署,狼藉斗雞場。
盡欲心無竅,皆如面正墻。
驚疑豹文鼠,貪竊虎皮羊。
南渡宜終否,西遷冀小康。
策非方正士,貢絕孝廉郎。
海鳥悲鐘鼓,狙公畏服裳。
多岐空擾擾,幽室竟倀倀。
凝邈為時范,虛空作士常。
何由羞五霸,直自呰三皇。
別派驅(qū)楊墨,他鑣并老莊。
詩書資破冢,法制困探囊。
周禮仍存魯,隋師果禪唐。
鼎新麾一舉,革故法三章。
星宿森文雅,風雷起退藏。
縲囚為學切,掌故受經(jīng)忙。
夫子時之彥,先生跡未荒。
褐衣終不召,白首興難忘。
感激殊非圣,棲遲到異粻。
片辭褒有德,一字貶無良。
燕地尊鄒衍,西河重卜商。
式閭真道在,擁彗信謙光。
獲預青衿列,叨來絳帳旁。
雖從各言志,還要大為防。
勿謂孤寒棄,深憂訐直妨。
叔孫讒易得,盜跖暴難當。
雁下秦云黑,蟬休隴葉黃。
莫逾巾屨念,容許后升堂。
《唐禪社首樂章?順和》賀知章至哉含柔德,萬物資以生。
常順稱厚載,流謙通變盈。
圣心事能察,增廣陳厥誠。
黃祇僾如在,泰折俟咸亨。
《苦寒》韓愈四時各平分,一氣不可兼。
隆寒奪春序,顓頊固不廉。
太昊弛維綱,畏避但守謙。
遂令黃泉下,萌牙夭句尖。
草木不復抽,百味失苦甜。
兇飆攪宇宙,铓刃甚割砭。
日月雖云尊,不能活烏蟾。
羲和送日出,恇怯頻窺覘。
炎帝持祝融,呵噓不相炎。
而我當此時,恩光何由沾。
肌膚生鱗甲,衣被如刀鐮。
氣寒鼻莫嗅,血凍指不拈。
濁醪沸入喉,口角如銜箝。
將持匕箸食,觸指如排簽。
侵爐不覺暖,熾炭屢已添。
探湯無所益,何況纊與縑。
虎豹僵穴中,蛟螭死幽潛。
熒惑喪纏次,六龍冰脫髯。
芒碭大包內(nèi),生類恐盡殲。
啾啾窗間雀,不知已微纖。
舉頭仰天鳴,所愿晷刻淹。
不如彈射死,卻得親炰燖。
鸞皇茍不存,爾固不在占。
其馀蠢動儔,俱死誰恩嫌。
伊我稱最靈,不能女覆苫。
悲哀激憤嘆,五藏難安恬。
中宵倚墻立,淫淚何漸漸。
天王哀無辜,惠我下顧瞻。
褰旒去耳纊,調(diào)和進梅鹽。
賢能日登御,黜彼傲與憸。
生風吹死氣,豁達如褰簾。
懸乳零落墮,晨光入前檐。
雪霜頓銷釋,土脈膏且黏。
豈徒蘭蕙榮,施及艾與蒹。
日萼行鑠鑠,風條坐襜襜。
天乎茍其能,吾死意亦厭。
《長安雜題長句六首》杜牧觚棱金碧照山高,萬國珪璋捧赭袍。
舐筆和鉛欺賈馬,贊功論道鄙蕭曹。
東南樓日珠簾卷,西北天宛玉厄豪。
四海一家無一事,將軍攜鏡泣霜毛。
晴云似絮惹低空,紫陌微微弄袖風。
韓嫣金丸莎覆綠,許公韉汗杏黏紅。
煙生窈窕深東第,輪撼流蘇下北宮。
自笑苦無樓護智,可憐鉛槧竟何功。
雨晴九陌鋪江練,嵐嫩千峰疊海濤。
南苑草芳眠錦雉,夾城云暖下霓旄。
少年羈絡青紋玉,游女花簪紫蒂桃。
江碧柳深人盡醉,一瓢顏巷日空高。
束帶謬趨文石陛,有章曾拜皂囊封。
期嚴無奈睡留癖,勢窘猶為酒泥慵。
偷釣侯家池上雨,醉吟隋寺日沈鐘。
九原可作吾誰與,師友瑯琊邴曼容。
洪河清渭天池浚,太白終南地軸橫。
祥云輝映漢宮紫,春光繡畫秦川明。
草妒佳人鈿朵色,風回公子玉銜聲。
六飛南幸芙蓉苑,十里飄香入夾城。
豐貂長組金張輩,駟馬文衣許史家。
白鹿原頭回獵騎,紫云樓下醉江花。
九重樹影連清漢,萬壽山光學翠華。
誰識大君謙讓德,一毫名利斗蛙蟆。
《洛陽長句二首》杜牧草色人心相與閑,是非名利有無間。
橋橫落照虹堪畫,樹鎖千門鳥自還。
芝蓋不來云杳杳,仙舟何處水潺潺。
君王謙讓泥金事,蒼翠空高萬歲山。
天漢東穿白玉京,日華浮動翠光生。
橋邊游女佩環(huán)委,波底上陽金碧明。
月鎖名園孤鶴唳,川酣秋夢鑿龍聲。
連昌繡嶺行宮在,玉輦何時父老迎。
《冬日長安感志寄獻虢州崔郎中二十韻》韋莊帝里無成久滯淹,別家三度見新蟾。
郄詵丹桂無人指,阮籍青襟有淚沾。
溪上卻思云滿屋,鏡中惟怕雪生髯。
病如原憲誰能療,蹇似劉楨豈用占。
霧雨十年同隱遁,風雷何日振沈潛。
吁嗟每被更聲引,歌詠還因酒思添。
客舍正甘愁寂寂,郡樓遙想醉懨懨。
已聞鈴閣懸新詔,即向綸闈副具瞻。
濟物便同川上楫,慰心還似邑中黔。
觀星始覺中郎貴,問俗方知太守廉。
宅后綠波棲畫鹢,馬前紅袖簇丹襜。
閑招好客斟香蟻,悶對瓊花詠散鹽。
積凍慢封寒溜細,暮云高拔遠峰尖。
訟堂無事冰生印,水榭高吟月透簾。
松下圍棋期褚胤,筆頭飛箭薦陶謙。
未知匣劍何時躍,但恐鉛刀不再铦。
雖有遠心長擁篲,恥將新劍學編苫。
才驚素節(jié)移銅律,又見玄冥變玉簽。
百口似萍依廣岸,一身如燕戀高檐。
如今正困風波力,更向人中問宋纖。
《寄令狐绹相公》賈島驢駿勝羸馬,東川路匪賒。
一緘論賈誼,三蜀寄嚴家。
澄徹霜江水,分明露石沙。
話言聲及政,棧閣谷離斜。
自著衣偏暖,誰憂雪六花。
裹裳留闊襆,防患與通茶。
山館中宵起,星河殘月華。
雙僮前日雇,數(shù)口向天涯。
良樂知騏驥,張雷驗鏌铘。
謙光賢將相,別紙圣龍蛇。
豈有斯言玷,應無白璧瑕。
不妨圓魄里,人亦指蝦蟆。
《八音詩》權德輿金谷盛繁華,涼臺列簪組。
石崇留客醉,綠珠當座舞。
絲淚可銷骨,冶容竟何補。
竹林諒賢人,滿酌無所苦。
匏居容宴豆,儒室貴環(huán)堵。
土鼓與污尊,頤神則為愈。
革道當在早,謙光斯可取。
木雁才不才,吾知養(yǎng)生主。
《贈江西周大夫》陳陶否極生大賢,九元降靈氣。
獨立正始風,蔚然中興瑞。
淵倫照三古,磊落涵涇渭。
真貌月懸秋,雄詞雷出地。
具瞻先皇寵,欲踐東華貴。
咫尺時不來,千秋鼎湖淚。
因分三輔職,進領南平位。
報政黃霸慚,提兵呂蒙醉。
歲星臨斗牛,水國嘉祥至。
不獨蒼生蘇,仍兼六騶喜。
恭聞廟堂略,欲斷匈奴臂。
刬釋自宸衷,平戍在連帥。
時康簪笏冗,世梗忠良議。
丘壑非無人,松香有私志。
三朝倚天劍,十萬浮云騎。
可使河曲清,群公信兒戲。
滄溟用謙德,百谷走童稚。
御眾付深人,參籌須偉器。
他年蓬蓽賤,愿附鹓鸞翅。
《送蘇八給事出牧徐州用芳韻》盧僎金鼎屬元方,瑣闈連季常。
畏盈聊出守,分命乃維良。
曉騎辭朝遠,春帆向楚常。
賢哉謙自牧,天下詠馀芳。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什么意思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意思是【時光迅速逝去不能久留,四季更相代謝變化有?!?。
出自屈原《離騷》。
《尚書序》
孔穎達《尚書序》 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jié)繩之政,由是文籍生焉。
伏羲、神農(nóng)、黃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
少昊、顓頊、高辛、唐、虞之書,謂之“五典”,言常道也。
至於夏商周之書,雖設教不倫,雅誥奧義,其歸一揆,是故歷代寶之 ,以為大訓。
八卦之說,謂之“八索”,求其義也。
九州之志,謂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風氣所宜,皆聚此書也。
《春秋左氏傳》曰:“楚左史倚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即謂上世帝王遺書也。
先君孔子,生於周末,睹史籍之煩文,懼覽之者不一,遂乃定禮樂、明舊章,刪《詩》為三百篇,約史記而修《春秋》,贊《易》道以黜八索,述職方以除九丘。
討論墳典,斷自唐虞,以下迄于周,殳夷煩亂,剪截浮辭,舉其宏綱,撮其機要,足以垂世立教,典謨訓誥誓命之文,凡百篇,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軌范也。
帝王之制,坦然明白,可舉而行,三千之徒,并受其義。
及秦始皇滅先代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我先人用藏其書于屋壁。
漢室龍興,開設學校,旁求儒雅,以闡大猷,濟南伏生,年過九十,失其本經(jīng),口以傳授,裁二十馀篇,以其上古之書,謂之《尚書》。
百篇之義,世莫得聞。
至魯共王好治宮室,壞孔子舊宅,以廣其居,於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書及《傳》、《論語》、《孝經(jīng)》,皆科斗文字。
王又升孔子堂,聞金石絲竹之音,乃不壞宅,悉以書還孔氏。
科斗書廢已久,時人無能知者,以所聞伏生之書考論文義,定其可知者,為隸古定,更以竹簡寫之,增多伏生二十五篇。
伏生又以《舜典》合於《堯典》,《益稷》合於《皋陶謨》,《盤庚》三篇合為一,《康王之誥》合於《顧命》,復出此篇,并序,凡五十九篇,為四十六卷。
其馀錯亂磨滅,弗可復知,悉上送官,藏之書府,以待能者。
承詔為五十九篇作傳,於是遂研精殫思,博考經(jīng)籍,采摭群言,以立訓傳,約文申義,敷暢厥旨,庶幾有補於將來。
書序,序所以為作者之意,昭然義見,宜相附近,故引之各冠其篇首,定五十八篇。
既畢,會國有巫蠱事,經(jīng)籍道息,用不復以聞。
傳之子孫,以貽后代,若好古博雅君子,與我同志,亦所不隱也。
(據(jù)《十三經(jīng)注疏》本)
姚梁的文學作品
卷四十九 列十四書名:隋書 作者:魏征等○牛弘里仁,安定鶉觚人也,本姓裛氏。
祖熾,郡。
父允,魏侍中、工部尚書、臨涇公,賜姓為牛氏。
弘初在襁褓,有相者見之,謂其父曰:“此兒當貴,善愛養(yǎng)之。
”及長,須貌甚偉,性寬裕,好學博聞。
在周,起家中外府記室、內(nèi)史上士。
俄轉(zhuǎn)納言上士,專掌文翰,甚有美稱。
加威烈將軍、員外散騎侍郎,修起居注。
其后襲封臨涇公。
宣政元年,轉(zhuǎn)內(nèi)史下大夫,進位使持節(jié)、大將軍,儀同三司。
開皇初,遷授散騎常侍、秘書監(jiān)。
弘以典籍遺逸,上表請開獻書之路,曰:經(jīng)籍所興,由來尚矣。
爻畫肇于庖羲,文字生于蒼頡。
圣人所以弘宣教導,博通古今,揚于王庭,肆于時夏。
故堯稱至圣,猶考古道而言;舜其大智,尚觀古人之象。
《周官》外史掌三皇五帝之書,及四方之志。
武王問黃帝、顓頊之道,太公曰:“在《丹書》。
”是知握符御歷,有國有家者,曷嘗不以《詩》、《書》而為教,因禮樂而成功也。
昔周德既衰,舊經(jīng)紊棄。
孔子以大圣之才,開素王之業(yè),憲章祖述,制《禮》刊《詩》,正五始而修《春秋》,闡《十翼》而弘《易》道。
治國立身,作范垂法。
及秦皇馭宇,吞滅諸侯,任用威力,事不師古,始下焚書之令,行偶語之刑。
先王墳籍,掃地皆盡。
本既先亡,從而顛覆。
臣以圖讖言之,經(jīng)典盛衰,信有徵數(shù)。
此則書之一厄也。
漢興,改秦之弊,敦尚儒術,建藏書之策,置校書之官,屋壁山巖,往往間出。
外有太常、太史之藏,內(nèi)有延閣、秘書之府。
至孝成之世,亡逸尚多,遣謁者陳農(nóng)求遺書于天下,詔劉向父子讎校篇籍。
漢之典文,于斯為盛。
及王莽之末,長安兵起,宮室圖書,并從焚燼。
此則書之二厄也。
光武嗣興,尤重經(jīng)誥,未及下車,先求文雅。
于是鴻生巨儒,繼踵而集,懷經(jīng)負帙,不遠斯至。
肅宗親臨講肄,和帝數(shù)幸書林,其蘭臺、石室,鴻都、東觀,秘牒填委,更倍于前。
及孝獻移都,吏民擾亂,圖書縑帛,皆取為帷囊。
所收而西,裁七十余乘。
屬西京大亂,一時燔蕩。
此則書之三厄也。
魏文代漢,更集經(jīng)典,皆藏在秘書、內(nèi)外三閣,遣秘書郎鄭默刪定舊文。
時之論者,美其朱紫有別。
晉氏承之,文籍尤廣。
晉秘書監(jiān)荀勖定魏《內(nèi)經(jīng)》,更著《新簿》。
雖古文舊簡,猶云有缺,新章后錄,鳩集已多,足得恢弘正道,訓范當世。
屬劉、石憑陵,京華覆滅,朝章國典,從而失墜 。
此則書之四厄也。
永嘉之后,寇竊競興。
因河據(jù)洛,跨秦帶趙。
論其建國立家,雖傳名號,憲章禮樂,寂滅無聞。
劉裕平姚,收其圖籍,五經(jīng)子史,才四千卷,皆赤軸青紙,文字古拙。
僭偽之盛,莫過二秦,以此而論,足可明矣。
故知衣冠軌物,圖畫記注,播遷之余,皆歸江左。
晉、宋之際,學藝為多,齊、梁之間,經(jīng)史彌盛。
宋秘書丞王儉,依劉氏《七略》,撰為《七志》。
梁人阮孝緒,亦為《七錄》。
總其書數(shù),三萬余卷。
及侯景渡江,破滅梁室,秘省經(jīng)籍,雖從兵火,其文德殿內(nèi)書史,宛然猶存。
蕭繹據(jù)有江陵,遣將破平侯景,收文德之書,及公私典籍,重本七萬余卷,悉送荊州。
故江表圖書,因斯盡萃于繹矣。
及周師入郢,繹悉焚之于外城,所收十才一二。
此則書之五厄也。
后魏爰自幽方,遷宅伊、洛,日不暇給,經(jīng)籍闕如。
周氏創(chuàng)基關右,戎車未息。
保定之始,書止八千,后加收集,方盈萬卷。
高氏據(jù)有山東,初亦采訪,驗其本目,殘缺猶多。
及東夏初平,獲其經(jīng)史,四部重雜,三萬余卷。
所益舊書,五千而已。
今御書單本,合一萬五千余卷,部帙之間,仍有殘缺。
比梁之舊目,止有其半。
至于陰陽河洛之篇,醫(yī)方圖譜之說,彌復為少。
臣以經(jīng)書自仲尼已后,迄于當今,年逾千載,數(shù)遭五厄,興集之期,屬膺圣世。
伏惟陛下受天明命,君臨區(qū)宇,功無與二,德冠往初。
自華夏分離,彝倫攸斁,其間雖霸王遞起,而世難未夷,欲崇儒業(yè),時或未可。
今土宇邁于三王,民黎盛于兩漢,有人有時,正在今日。
方當大弘文教,納俗升平,而天下圖書,尚有遺逸,非所以仰協(xié)圣情,流訓無窮者也。
臣史籍是司,寢興懷懼。
昔陸賈奏漢祖云“天下不可馬上治之”,故知經(jīng)邦立政,在于典謨矣。
為國之本,莫此攸先。
今秘藏見書,亦足披覽,但一時載籍,須令大備。
不可王府所無,私家乃有。
然士民殷雜,求訪難知,縱有知者,多懷吝惜,必須勒之以天威,引之以微利。
若猥發(fā)明詔,兼開購賞,則異典必臻,觀閣斯積,重道之風,超于前世,不亦善乎
伏愿天鑒,少垂照察。
上納之,于是下詔:獻書一卷,賚縑一匹。
一二年間,篇籍稍備。
進爵奇章郡公,邑千五百戶。
三年,拜禮部尚書,奉敕修撰《五禮》,勒成百卷,行于當世。
弘請依古制修立明堂,上議曰:竊謂明堂者,所以通神靈,感天地,出教化,崇有德。
《孝經(jīng)》曰:“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
”《祭義》云:“祀于明堂,教諸侯孝也。
”黃帝曰合宮,堯曰五府,舜曰總章,布政興治,由來尚矣。
《周官·考工記》曰:“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廣四修一。
”鄭玄注云:“修十四步,其廣益以四分修之一,則堂廣十七步半也。
”“殷人重屋,堂修七尋,四阿重屋。
”鄭云:“其修七尋,廣九尋也。
”“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
”鄭云:“此三者,或舉宗廟,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言之,明其同制也。
”馬融、王肅、干寶所注,與鄭亦異,今不具出。
漢司徒馬宮議云:“夏后氏世室,室顯于堂,故命以室。
殷人重屋,屋顯于堂,故命以屋。
周人明堂,堂大于夏室,故命以堂。
夏后氏益其堂之廣百四十四尺,周人明堂,以為兩序間大夏后氏七十二尺。
”若據(jù)鄭玄之說,則夏室大于周堂,如依馬宮之言,則周堂大于夏室。
后王轉(zhuǎn)文,周大為是。
但宮之所言,未詳其義。
此皆去圣久遠,禮文殘缺,先儒解說,家異人殊。
鄭注《玉藻》亦云:“宗廟路寢,與明堂同制。
”《王制》曰:“寢不逾廟。
”明大小是同。
今依鄭玄注,每室及堂,止有一丈八尺,四壁之外,四尺有余。
若以宗廟論之,祫享之時,周人旅酬六尸,并后稷為七,先公昭穆二尸,先王昭穆二尸,合十一尸,三十六主,及君北面行事于二丈之堂,愚不及此。
若以正寢論之,例須朝宴。
據(jù)《燕禮》:“諸侯宴,則賓及卿大夫脫屨升坐。
”是知天子宴,則三公九卿并須升堂。
《燕義》又云:“席,小卿次上卿。
”言皆侍席。
止于二筵之間,豈得行禮
若以明堂論之,總享之時,五帝各于其室。
設青帝之位,須于木室之內(nèi),少北西面。
太昊從食,坐于其西,近南北面。
祖宗配享者,又于青帝之南,稍退西面。
丈八之室,神位有三,加以簠簋籩豆,牛羊之俎,四海九州美物咸設,復須席上升歌,出樽反坫,揖讓升降,亦以隘矣。
據(jù)茲而說,近是不然。
案劉向《別錄》及馬宮、蔡邕等所見,當時有《古文明堂禮》、《王居明堂禮》、《明堂圖》、《明堂大圖》、《明堂陰陽》、《太山通義》、《魏文侯孝經(jīng)傳》等,并說古明堂之事。
其書皆亡,莫得而正。
今《明堂月令》者,鄭玄云:“是呂不韋著,《春秋十二紀》之首章,禮家鈔合為記。
”蔡邕、王肅云:“周公所作《周書》內(nèi)有《月令》第五十三,即此也。
各有證明,文多不載。
束皙以為夏時之書。
”劉獻云:“不韋鳩集儒者,尋于圣王月令之事而記之。
不韋安能獨為此記
”今案不得全稱《周書》,亦未可即為秦典,其內(nèi)雜有虞、夏、殷、周之法,皆圣王仁恕之政也。
蔡邕具為章句,又論之曰:“明堂者,所以宗祀其祖以配上帝也。
夏后氏曰世室,殷人曰重屋,周人曰明堂。
東曰青陽,南曰明堂,西曰總章,北曰玄堂,內(nèi)曰太室。
圣人南面而聽,向明而治,人君之位莫不正焉。
故雖有五名,而主以明堂也。
制度之數(shù),各有所依。
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屋圓楣徑二百一十六尺,乾之策也。
太廟明堂方六丈,通天屋徑九丈,陰陽九六之變,且圓蓋方覆,九六之道也。
八闥以象卦,九室以象州,十二宮以應日辰。
三十六戶,七十二牖,以四戶八牖乘九宮之數(shù)也。
戶皆外設而不閉,示天下以不藏也。
通天屋高八十一尺,黃鐘九九之實也。
二十八柱布四方,四方七宿之象也。
堂高三尺,以應三統(tǒng),四向五色,各象其行。
水闊二十四丈,象二十四氣,于外以象四海。
王者之大禮也。
”觀其模范天地,則象陰陽,必據(jù)古文,義不虛出。
今若直取《考工》,不參《月令》,青陽總章之號不得而稱,九月享帝之禮不得而用。
漢代二京所建,與此說悉同。
建安之后,海內(nèi)大亂,京邑焚燒,憲章泯絕。
魏氏三方未平,無聞興造。
晉則侍中裴頠議曰:“尊祖配天,其義明著,而廟宇之制,理據(jù)未分。
宜可直為一殿,以崇嚴父之祀,其余雜碎,一皆除之。
”宋、齊已還,咸率茲禮。
此乃世之通儒,時無思術,前王盛事,于是不行。
后魏代都所造,出自李沖,三三相重,合為九室。
檐不覆基,房間通街,穿鑿處多,迄無可取。
及遷宅洛陽,更加營構,五九紛競,遂至不成,宗配之事,于焉靡托。
今皇猷遐闡,化覃海外,方建大禮,垂之無窮。
弘等不以庸虛,謬當議限。
今檢明堂必須五室者何
《尚書帝命驗》曰:“帝者承天立五府,赤曰文祖,黃曰神斗,白曰顯紀,黑曰玄矩,蒼曰靈府。
”鄭玄注曰:“五府與周之明堂同矣。
”且三代相沿,多有損益,至于五室,確然不變。
夫室以祭天,天實有五,若立九室,四無所用。
布政視朔,自依其辰。
鄭司農(nóng)云:“十二月分在青陽等左右之位。
”不云居室。
鄭玄亦言:“每月于其時之堂而聽政焉。
”《禮圖》畫個,皆在堂偏,是以須為五室。
明堂必須上圓下方者何
《孝經(jīng)援神契》曰:“明堂者,上圓下方,八窗四達,布政之宮。
”《禮記·盛德篇》曰:“明堂四戶八牖,上圓下方。
”《五經(jīng)異義》稱講學大夫淳于登亦云:“上圓下方。
”鄭玄同之。
是以須為圓方。
明堂必須重屋者何
案《考工記》,夏言“九階,四旁兩夾窗,門堂三之二,室三之一。
”殷、周不言者,明一同夏制。
殷言“四阿重屋”,周承其后不言屋,制亦盡同可知也。
”其“殷人重屋”之下,本無五室之文,鄭注云:“五室者,亦據(jù)夏以知之。
”明周不云重屋,因殷則有,灼然可見。
《禮記·明堂位》曰:“太廟天子明堂。
”言魯為周公之故,得用天子禮樂,魯之太廟與周之明堂同。
又曰:“復廟重檐,刮楹達向,天子之廟飾。
”鄭注:“復廟,重屋也。
”據(jù)廟既重屋,明堂亦不疑矣。
《春秋》文公十三年:“太室屋壞。
”《五行志》曰:“前堂曰太廟,中央曰太室,屋其上重者也。
”服虔亦云:“太室,太廟太室之上屋也。
”《周書·作洛篇》曰:“乃立太廟宗宮路寢明堂,咸有四阿反坫,重亢重廊。
”孔晁注曰:“重亢累棟,重廊累屋也。
”依《黃圖》所載,漢之宗廟皆為重屋。
此去古猶近,遺法尚在,是以須為重屋。
明堂必須為辟雍者何
《禮記·盛德篇》云:“明堂者,明諸侯尊卑也。
外水曰辟雍。
”《明堂陰陽錄》曰:“明堂之制,周圜行水,左旋以象天,內(nèi)有太室以象紫宮。
”此明堂有水之明文也。
然馬宮、王肅以為明堂、辟雍、太學同處,蔡邕、盧植亦以為明堂、靈臺、辟雍、太學同實異名。
邕云:“明堂者,取其宗祀之清貌,則謂之清廟,取其正室,則曰太室,取其堂,則曰明堂,取其四門之學,則曰太學,取其周水圜如璧,則曰璧雍。
其實一也。
”其言別者,《五經(jīng)通義》曰:“靈臺以望氣,明堂以布政,辟雍以養(yǎng)老教學。
”三者不同。
袁準、鄭玄亦以為別。
歷代所疑,豈能輒定
今據(jù)《郊祀志》云:“欲治明堂,未曉其制。
濟南人公玉帶上黃帝時《明堂圖》,一殿無壁,蓋之以茅,水圜宮垣,天子從之。
”以此而言,其來則久。
漢中元二年,起明堂、辟雍、靈臺于洛陽,并別處。
然明堂亦有壁水,李尤《明堂銘》云“流水洋洋”是也。
以此須有辟雍。
夫帝王作事,必師古昔,今造明堂,須以《禮經(jīng)》為本。
形制依于周法,度數(shù)取于《月令》,遺闕之處,參以馀書,庶使該詳沿革之理。
其五室九階,上圓下方,四阿重屋,四旁兩門,依《考工記》、《孝經(jīng)》說。
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屋圓楣徑二百一十六尺,太室方六丈,通天屋徑九丈,八達二十八柱,堂高三尺,四向五色,依《周書·月令》論。
殿垣方在內(nèi),水周如外,水內(nèi)徑三百步,依《太山盛德記》、《覲禮經(jīng)》。
仰觀俯察,皆有則象,足以盡誠上帝,祗配祖宗,弘風布教,作范于后矣。
弘等學不稽古,輒申所見,可否之宜,伏聽裁擇。
上以時事草創(chuàng),未遑制作,竟寢不行。
六年,除太常卿。
九年,詔改定雅樂,又作樂府歌詞,撰定圓丘五帝凱樂,并議樂事。
弘上議云:謹案《禮》,五聲、六律、十二管還相為宮。
《周禮》奏黃鐘,歌大呂,奏太簇,歌應鐘,皆是旋相為宮之義。
蔡邕《明堂月令章句》曰:“孟春月則太簇為宮,姑洗為商,蕤賓為角,南呂為徵,應鐘為羽,大呂為變宮,夷則為變徵。
他月放此。
”故先王之作律呂也,所以辯天地四方陰陽之聲。
揚子云曰:“聲生于律,律生于辰。
”故律呂配五行,通八風,歷十二辰,行十二月,循環(huán)轉(zhuǎn)運,義無停止。
譬如立春木王火相,立夏火王土相,季夏余分,土王金相,立秋金王水相,立冬水王木相。
還相為宮者,謂當其王月,名之為宮。
今若十一月不以黃鐘為宮,十三月不以太簇為宮,便是春木不王,夏王不相,豈不陰陽失度,天地不通哉
劉歆《鐘律書》云:“春宮秋律,百卉必凋;秋宮春律,萬物必榮;夏宮冬律,雨雹必降;冬宮夏律,雷必發(fā)聲。
”以斯而論,誠為不易。
且律十二,今直為黃鐘一均,唯用七律,以外五律,竟復何施
恐失圣人制作本意。
故須依禮作還相為宮之法。
上曰:“不須作旋相為宮,且作黃鐘一均也。
”弘又論六十律不可行:謹案《續(xù)漢書·律歷志》,元帝遣韋玄成問京房于樂府,房對:“受學故小黃令焦延壽。
六十律相生之法,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
陽下生陰,陰上生陽,終于中呂,而十二律畢矣。
中呂上生執(zhí)始,執(zhí)始下生去滅,上下相生,終于南事,六十律畢矣。
十二律之變至于六十,猶八卦之變至于六十四也,冬至之聲,以黃鐘為宮,太簇為商,姑洗為角,林鐘為徵,南呂為羽,應鐘為變宮,蕤賓為變徵。
此聲氣之元,五音之正也。
故各統(tǒng)一日。
其馀以次運行,當日者各自為宮,而商徵以類從焉。
”房又曰:“竹聲不可以度調(diào),故作準以定數(shù)。
準之狀如瑟,長一丈而十三弦,隱間九尺,以應黃鐘之律九寸。
中央一弦,下畫分寸,以為六十律清濁之節(jié)。
”執(zhí)始之類,皆房自造。
房云受法于焦延壽,未知延壽所承也。
至元和年,待詔候鐘律殷肜上言:“官無曉六十律以準調(diào)音者。
故待詔嚴崇具以準法教其子宣,愿召宣補學官,主調(diào)樂器。
”大史丞弘試宣十二律,其二中,其四不中,其六不知何律,宣遂罷。
自此律家莫能為準施弦。
熹平年,東觀召典律者太子舍人張光問準意。
光等不知,歸閱舊藏,乃得其器,形制如房書,猶不能定其弦緩急,故史官能辨清濁者遂絕。
其可以相傳者,唯大榷常數(shù)及候氣而已。
據(jù)此而論,京房之法,漢世已不能行。
沈約《宋志》曰:“詳案古典及今音家,六十律無施于樂。
”《禮》云“十二管還相為宮”,不言六十。
《封禪書》云:“大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而悲,破為二十五弦。
”假令六十律為樂,得成亦所不用。
取“大樂必易,大禮必簡”之意也。
又議曰:案《周官》云:“大司樂掌成均之法。
”鄭眾注云:“均,調(diào)也。
樂師主調(diào)其音。
”《三禮義宗》稱:“《周官》奏黃鐘者,用黃鐘為調(diào),歌大呂者,用大呂為調(diào)。
奏者謂堂下四懸,歌者謂堂上所歌。
但一祭之間,皆用二調(diào)。
”是知據(jù)宮稱調(diào),其義一也。
明六律六呂迭相為宮,各自為調(diào)。
今見行之樂,用黃鐘之宮,乃以林鐘為調(diào),與古典有違。
晉內(nèi)書監(jiān)荀勖依典記,以五聲十二律還相為宮之法,制十二笛。
黃鐘之笛,正聲應黃鐘,下徵應林鐘,以姑洗為清角。
大呂之笛,正聲應大呂,下徵應夷則。
以外諸均,例皆如是。
然今所用林鐘,是勖下徵之調(diào)。
不取其正,先用其下,于理未通,故須改之。
上甚善其義,詔弘與姚察、許善心、何妥、虞世基等正定新樂,事在《音律志》。
是后議置明堂,詔弘條上故事,議其得失,事在《禮志》。
上甚敬重之。
時楊素恃才矜貴,輕侮朝臣,唯見弘未當不改容自肅。
素將擊突厥,詣太常與弘言別。
弘送素至中門而止,素謂弘曰:“大將出征,故來敘別,何相送之近也
”弘遂揖而退。
素笑曰:“奇章公可謂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
”亦不以屑懷。
尋授大將軍,拜吏部尚書。
時高祖又令弘與楊素、蘇威、薛道衡、許善心、虞世基、崔子發(fā)等并召諸儒,論新禮降殺輕重。
弘所立議,眾咸推服之。
仁壽二年,獻皇后崩,三公已下不能定其儀注。
楊素謂弘曰:“公舊學,時賢所仰,今日之事,決在于公。
”弘了不辭讓,斯須之間,儀注悉備,皆有故實。
素嘆曰:“衣冠禮樂,盡在此矣,非吾所及也
”弘以三年之喪,祥禫具有降殺,期服十一月而練者,無所象法,以聞于高祖,高祖納焉。
下詔除期練之禮,自弘始也。
弘在吏部,其選舉先德行而后文才,務在審慎。
雖致停緩,所有進用,并多稱職。
吏部侍郎高孝基,鑒賞機晤,清慎絕倫,然爽俊有余,跡似輕薄,時宰多以此疑之。
唯弘深識其真,推心委任。
隋之選舉,于斯為最。
時論彌服弘識度之遠。
煬帝之在東宮也,數(shù)有詩書遺弘,弘亦有答。
及嗣位之后,嘗賜弘詩曰:“晉家山吏部,魏世盧尚書,莫言先哲異,奇才并佐余。
學行敦時俗,道素乃沖虛,納言云閣上,禮儀皇運初。
彝倫欣有敘,垂拱事端居。
”其同被賜詩者,至于文詞贊揚,無如弘美。
大業(yè)二年,進位上大將軍。
三年,改為右光祿大夫。
從拜恒岳,壇場珪幣,墠畤牲牢,并弘所定。
還下太行,煬帝嘗引入內(nèi)帳,對皇后賜以同席飲食。
其禮遇親重如此。
弘謂其諸子曰:“吾受非常之遇,荷恩深重。
汝等子孫,宜以誠敬自立,以答恩遇之隆也。
”六年,從幸江都。
其年十一月,卒于江都郡,時年六十六。
帝傷惜之,贈甚厚。
歸葬安定,贈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文安侯,謚曰憲。
弘榮寵當世,而車服卑儉,事上盡禮,待下以仁,訥于言而敏于行。
上嘗令其宣敕,弘至階下,不能言,退還拜謝,云:“并忘之。
”上曰:“傳語小辯,故非宰臣任也。
”愈稱其質(zhì)直。
大業(yè)之世,委遇彌隆。
性寬厚,篤志于學,雖職務繁雜,書不釋手。
隋室舊臣,始終信任,悔吝不及,唯弘一人而已。
有弟曰弼,好酒而酗,嘗因醉,射殺弘駕車牛。
弘來還宅,其妻迎謂之曰:“叔射殺牛矣。
”弘聞之,無所怪問,直答云:“作脯。
”坐定,其妻又曰:“叔忽射殺牛,大是異事
”弘曰:“已知之矣。
”顏色自若,讀書不輟。
其寬和如此。
有文集十三卷行于世。
長子方大,亦有學業(yè),官至內(nèi)史舍人。
次子方裕,性兇險無人心,從幸江都,與裴虔通等同謀弒逆,事見《司馬德勘傳》。
史臣曰:牛弘篤好墳籍,學優(yōu)而仕,有淡雅之風,懷曠遠之度,采百王之損益,成一代之典章,漢之叔孫,不能尚也。
綢繆省闥,三十余年,夷險不渝,始終無際。
雖開物成務,非其所長,然澄之不清,混之不濁,可謂大雅君子矣。
子實不才,崇基不構,干紀犯義,以墜家風,惜哉
燕山月似鉤的上一句是
燕山月似鉤上一句:大漠沙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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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霸先(接受梁的禪讓即皇帝位,國號陳)——如昌(封衡陽王,考據(jù)歷史說如昌在天嘉元年被殺。
舊的譜書說隋朝滅陳以后,陳昌由武康遷到上虞小越,生了陳定、陳泰和陳仁三個兒子,現(xiàn)在依然按照舊譜列表,以備參考)——仁——怡——似銀----棲筠----景煦----楚瑄----奉昕----永源----周砥----懷容----秉倫----元稹----荊玉----一純----好古(行四一,另第為六支始祖)。
他寫于嘉靖十六年的《原序》上說:“如果按照歷朝歷代的事實,我陳家的先祖是吳興武康人,有祖陳霸先在梁末任丞相,那時天下大勢不好,等到臺城造反以后,他就選將練兵,抓住時機,剿滅了反賊,英明神武,三四年間就滅了梁朝。
自永定年至禎明年,享國三十多年,傳位三世,子孫也在各地生根發(fā)芽。
隋高祖憐恤他的子孫,將他們分配到外郡,分給田地。
等傳到如昌的時候,搬遷到上虞的小越,生了定、泰、仁三人。
陳泰沒有后人,而陳仁住到余姚西,也算是一大支派(此句似不通
),陳仁死于隋開皇二十年正月,葬在余姚。
陳仁的兒子悅為唐太宗的中常侍,世系散亂,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統(tǒng)計了……” 按:《南史》的《陳宗室諸王》載:“衡陽獻王陳昌,字敬業(yè),武帝的第六個兒子。
梁朝太清末年,武帝南征李賁,命令陳昌玉宣后隨沈恪還吳興。
等到武帝東討侯景時,昌與宣后、文帝都被景囚禁了。
侯景叛亂平定后,封昌為長城國世子,吳興太守,時年16歲。
”算起來,陳昌生于537年。
后面的幾句就是白話文了,應該不用翻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