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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本張評語合刊匯集80句

          時間:2019-12-28 22:10

          宋民間之所謂小說及其后來

          宋代行于民間的小說,與歷來史家所著錄者很不同,當時并非文辭,而為屬于技藝的“說話”②之一種。

          說話者,未詳始于何時,但據(jù)故書,可以知道唐時則已有。段成式③(《酉陽雜俎續(xù)集》四《貶誤》)云:“子太和末因弟生日觀雜戲,有市人小說,呼扁鵲作褊鵲字,上聲。予令任道癗字正之。市人言‘二十年前嘗于上都齋會設此,有一秀才甚賞某呼扁字與褊同聲,云世人皆誤。’”

          其詳細雖難曉,但因此已足以推見數(shù)端:一小說為雜戲中之一種,二由于市人之口述,三在慶祝及齋會時用之。而郎瑛④(《七修類藁》二十二)所謂“小說起宋仁宗,蓋時太平盛久,國家閑暇,日欲進一奇怪之事以娛之,故小說‘得勝頭回’之后,即云話說趙宋某年”者,亦即由此分明證實,不過一種無稽之談罷了。

          到宋朝,小說的情形乃始比較的可以知道詳細。孟元老在南渡之后,追懷汴梁盛況,作《東京夢華錄》⑤,于“京瓦技藝”⑥條下有當時說話的分目,為小說,合生,說諢話,說三分,說《五代史》等。而操此等職業(yè)者則稱為“說話人”。高宗既定都臨安⑦,更歷孝光兩朝⑧,汴梁式的文物漸已遍滿都下,伎藝人也一律完備了。關于說話的記載,在故書中也更詳盡,端平⑨年間的著作有灌園耐得翁《都城紀勝》(10),元初的著作有吳自牧《夢粱錄》⑾及周密《武林舊事》⑿,都更詳細的有說話的分科:

          《都城紀勝》

          說話有四家: 一者小說,謂之銀字兒,如煙粉靈怪傳奇;說公案,皆是搏刀趕棒及發(fā)跡變態(tài)之事;說鐵騎兒,謂士馬金鼓之事。

          說經(jīng),謂演說佛書;說參請,謂賓主參禪悟道等事。

          講史書,講說前代書史文傳興廢爭戰(zhàn)之事。

          …… 合生,與起令隨令相似,各占一事。

          《夢粱錄》(二十)

          說話者,謂之舌辯,雖有四家數(shù),各有門庭:且小說,名銀字兒,如煙粉靈怪傳奇;公案,樸刀桿棒發(fā)發(fā)蹤參(案此四字當有誤)之事。

          ……談論古今,如水之流。

          談經(jīng)者,謂演說佛書;說參請者,謂賓主參禪悟道等事。

          ……又有說諢經(jīng)者。

          講史書者,謂講說《通鑒》漢唐歷代書史文傳興廢爭戰(zhàn)之事。

          合生,與起今隨今相似,各占一事也。

          但周密所記者又小異,為演史,說經(jīng)諢經(jīng),小說,說諢話;而無合生。唐中宗時,武平一⒀上書言“比來妖伎胡人,街童市子,或言妃主情貌,或列王公名質,詠歌蹈舞,號曰合生?!?《新唐書》一百十九)則合生實始于唐,且用諢詞戲謔,或者也就是說諢話;惟至宋當又稍有遷變,今未詳⒁。起今隨今之“今”,《都城紀勝》作“令”,明抄本《說郛》中之《古杭夢游錄》⒂又作起令隨合,何者為是,亦未詳。

          據(jù)耐得翁及吳自牧說,是說話之一科的小說,又因內(nèi)容之不同而分為三子目:

          1.銀字兒所說者為煙粉(煙花粉黛),靈怪(神仙鬼怪),傳奇(離合悲歡)等。

          2.說公案所說者為搏刀趕棒(拳勇),發(fā)跡變態(tài)(遇合)之事。

          3.說鐵騎兒所說者為士馬金鼓(戰(zhàn)爭)之事。

          惟有小說,是說話中最難的一科,所以說話人“最畏小說,蓋小說者,能講一朝一代故事,頃刻間提破”(《都城紀勝》云;《夢粱錄》同,惟“提破”作“捏合”⒃。),非同講史,易于鋪張;而且又須有“談論古今,如水之流”的口辯。然而在臨安也不乏講小說的高手,吳自牧所記有譚淡子等六人,周密所記有蔡和等五十二人,其中也有女流,如陳郎娘棗兒,史蕙英。

          臨安的文士佛徒多有集會;瓦舍的技藝人也多有,其主意大約是在于磨煉技術的。小說專家所立的社會,名曰雄辯社。(《武林舊事》三)

          元人雜劇雖然早經(jīng)銷歇,但尚有流傳的曲本,來示人以大概的情形。宋人的小說也一樣,也幸而借了“話本”偶有留遺,使現(xiàn)在還可以約略想見當時瓦舍中說話的模樣。

          其話本曰《京本通俗小說》,全書不知凡幾卷,現(xiàn)在所見的只有殘本,經(jīng)江陰繆氏影刻,是卷十至十六的七卷,先曾單行,后來就收在《煙畫東堂小品》之內(nèi)了。(17)還有一卷是敘金海陵王的穢行的,或者因為文筆過于礙眼了罷,繆氏沒有刻,然而仍有郋園的改換名目的排印本;郋園是長沙葉德輝的'園名。⒅

          刻本七卷中所收小說的篇目以及故事發(fā)生的年代如下列:

          卷十碾玉觀音“紹興年間。”

          十一菩薩蠻“大宋高宗紹興年間。”

          十二西山一窟鬼“紹興十年間。”

          十三志誠張主管無年代,但云東京汴州開封事。十四拗相公“先朝?!?/p>

          十五錯斬崔寧“高宗時。”

          十六馮玉梅團圓“建炎四年?!?/p>

          每題俱是一全篇,自為起訖,并不相聯(lián)貫。錢曾《也是園書目》⒆(十)著錄的“宋人詞話”十六種中,有《錯斬崔寧》與《馮玉梅團圓》兩種,可知舊刻又有單篇本,而《通俗小說》即是若干單篇本的結集,并非一手所成。至于所說故事發(fā)生的時代,則多在南宋之初;北宋已少,何況漢唐。又可知小說取材,須在近時;因為演說古事,范圍即屬講史,雖說小說家亦復“談論古今,如水之流”,但其談古當是引證及裝點,而非小說的本文。如《拗相公》開首雖說王莽,但主意卻只在引出王安石,即其例。

          七篇中開首即入正文者只有《菩薩蠻》,其余六篇則當講說之前,俱先引詩詞或別的事實,就是“先引下一個故事來,權做個‘得勝頭回’?!?本書十五)“頭回”當即冒頭的一回之意,“得勝”是吉語,瓦舍為軍民所聚,自然也不免以利市語說之,未必因為進御才如此。

          “得勝頭回”略有定法,可說者凡四:

          1.以略相關涉的詩詞引起本文。如卷十用《春詞》十一首引起延安郡王游春;卷十二用士人沈文述的詞逐句解釋,引起遇鬼的士人皆是。

          2.以相類之事引起本文。如卷十四以王莽引起王安石是。

          3.以較遜之事引起本文。如卷十五以魏生因戲言落職,引起劉貴因戲言遇大禍;卷十六以“交互姻緣”轉入“雙鏡重圓”而“有關風化,到還勝似幾倍”皆是。4.以相反之事引起本文。如卷十三以王處厚照鏡見白發(fā)的詞有知足之意,引起不伏老的張士廉以晚年娶妻破家是。

          而這四種定法,也就牢籠了后來的許多擬作了。

          在日本還傳有中國舊刻的《大唐三藏取經(jīng)記》三卷,共十七章,章必有詩;別一小本則題曰《大唐三藏取經(jīng)詩話》⒇?!兑彩菆@書目》將《錯斬崔寧》及《馮玉梅團圓》歸入“宋人詞話”門,或者此類話本,有時亦稱詞話:就是小說的別名?!锻ㄋ仔≌f》每篇引用詩詞之多,實遠過于講史(《五代史平話》《三國志傳》(22),《水滸傳》(23)等),開篇引首,中間鋪敘與證明,臨末斷結詠嘆,無不征引詩詞,似乎此舉也就是小說的一樣必要條件。引詩為證,在中國本是起源很古的,漢韓嬰的《詩外傳》(24),劉向的《列女傳》(25),皆早經(jīng)引《詩》以證雜說及故事,但未必與宋小說直接相關;只是“借古語以為重”的精神,則雖說漢之與宋,學士之與市人,時候學問,皆極相違,而實有一致的處所。唐人小說中也多半有詩,即使妖魔鬼怪,也每能互相酬和,或者做幾句即興詩,此等風雅舉動,則與宋市人小說不無關涉,但因為宋小說多是市井間事,人物少有物魅及詩人,于是自不得不由吟詠而變?yōu)橐C,使事狀雖殊,而詩氣不脫;吳自牧記講史高手,為“講得字真不俗,記問淵源甚廣”(《夢粱錄》二十),即可移來解釋小說之所以多用詩詞的緣故的。

          由上文推斷,則宋市人小說的必要條件大約有三:

          1.須講近世事;

          2.什九須有“得勝頭回”;

          3.須引證詩詞。

          宋民間之所謂小說的話本,除《京本通俗小說》之外,今尚未見有第二種(26)。《大唐三藏取經(jīng)詩話》是極拙的擬話本,并且應屬于講史?!洞笏涡瓦z事》(27)錢曾雖列入“宋人詞話”中,而其實也是擬作的講史,惟因其系鈔撮十種書籍而成,所以也許含有小說分子在內(nèi)。

          然而在《通俗小說》未經(jīng)翻刻以前,宋代的市人小說也未嘗斷絕;他間或改了名目,夾雜著后人擬作而流傳。那些擬作,則大抵出于明朝人,似宋人話本當時留存尚多,所以擬作的精神形式雖然也有變更,而大體仍然無異。以下是所知道的幾部書:

          1.《喻世明言》(28)。未見。

          2.《警世通言》(29)。未見。王士禛(30)云,“《警世通言》有《拗相公》一篇,述王安石罷相歸金陵事,極快人意,乃因盧多遜謫嶺南事而稍附益之?!?《香祖筆記》十)《拗相公》見《通俗小說》卷十四,是《通言》必含有宋市人小說。

          3.《醒世恒言》(31)。四十卷,共三十九事;不題作者姓名。前有天啟丁卯(1627)隴西可一居士序云,“六經(jīng)國史而外,凡著述皆小說也,而尚理或病于艱深,修詞或傷于藻繪,則不足以觸里耳而振恒心,此《醒世恒言》所以繼《明言》《通言》而作也?!币蛑灾畠?nèi),最后出的是《恒言》。所說者漢二事,隋三事,唐八事,宋十一事,明十五事。其中隋唐故事,多采自唐人小說,故唐人小說在元既已侵入雜劇及傳奇,至明又侵入了話本;然而懸想古事,不易了然,所以遜于敘述明朝故事的十余篇遠甚了。宋事有三篇像擬作,七篇(《賣油郎獨占花魁》,《灌園叟晚逢仙女》,《喬太守亂點鴛鴦譜》,《勘皮靴單證二郎神》,《鬧樊樓多情周勝仙》,《吳衙內(nèi)鄰舟赴約》,《鄭節(jié)使立功神臂弓》)疑出自宋人話本,而一篇(《十五貫戲言成巧禍》)則即是《通俗小說》卷十五的《錯斬崔寧》。

          松禪老人序《今古奇觀》云,“墨憨齋增補《平妖》(32),窮工極變,不失本來?!了搿队魇馈贰缎咽馈贰毒馈啡裕瑯O摹人情世態(tài)之岐,備寫悲歡離合之致?!笔亲肴耘c補《平妖》者為一人。明本《三遂平妖傳》有張無咎序,云“茲刻回數(shù)倍前,蓋吾友龍子猶所補也。”而首葉則題“馮猶龍先生增定”??芍砸囫T猶龍作,而龍子猶乃其游戲筆墨時的隱名。

          馮猶龍名夢龍,長洲人(《曲品》(33)作吳縣人),由貢生拔授壽寧知縣,有《七樂齋稿》;然而朱彝尊(34)以為“善為啟顏之辭,時入打油之調,不得為詩家?!?《明詩綜》七十一)蓋馮猶龍所擅長的是詞曲,既作《雙雄記傳奇》,又刻《墨憨齋傳奇定本十種》,多取時人名曲,再加刪訂,頗為當時所稱;而其中的《萬事足》,《風流夢》,《新灌園》是自作。他又極有意于稗說,所以在小說則纂《喻世》《警世》《醒世》三言,在講史則增補《三遂平妖傳》。

          4.《拍案驚奇》(35)。三十六卷;每卷一事,唐六,宋六,元四,明二十。前有即空觀主人序云,“龍子猶氏所輯《喻世》等書,頗存雅道,時著良規(guī),復取古今來雜碎事,可新聽睹,佐談諧者,演而暢之,得若干卷?!眲t仿佛此書也是馮猶龍作。然而敘述平板,引證貧辛,“頭回”與正文“捏合”不靈,有時如兩大段;馮猶龍是“文苑之滑稽”,似乎不至于此。同時的松禪老人也不信,故其序《今古奇觀》,于敘墨憨齋編纂三言之下,則云“即空觀主人壺矢代興(36),愛有《拍案驚奇》之刻,頗費搜獲,足供談麈”了。

          5.《今古奇觀》(37)。四十卷;每卷一事。這是一部選本,有姑蘇松禪老人序,云是抱甕老人由《喻世》《醒世》《警世》三言及《拍案驚奇》中選刻而成。所選的出于《醒世恒言》者十一篇(第一,二,七,八,十五,十六,十七,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回),疑為宋人舊話本之《賣油郎》,《灌園叟》,《喬太守》在內(nèi);而《十五貫》落了選。出于《拍案驚奇》者七篇(第九,十,十八,二十九,三十七,三十九,四十回)。其余二十二篇,當然是出于《喻世明言》及《警世通言》的了,所以現(xiàn)在借了易得的《今古奇觀》,還可以推見那希覯的《明言》《通言》的大概。其中還有比漢更古的故事,如俞伯牙,莊子體及羊角哀皆是。但所選并不定佳,大約因為兩篇的題目須字字相對,所以去取之間,也就很受了束縛了。

          6.《今古奇聞》(38)。二十二卷;每卷一事。前署東壁山房主人編次,也不知是何人。書中提及“發(fā)逆”,則當是清咸豐或同治初年的著作。日本有翻刻,王寅(字冶梅)到日本去賣畫,又翻回中國來,有光緒十七年序,現(xiàn)在印行的都出于此本。這也是一部選集,其中取《醒世恒言》者四篇(卷一,二,六,十八),《十五貫》也在內(nèi),可惜刪落了“得勝頭回”;取《西湖佳話》(39)者一篇(卷十);余未詳,篇末多有自怡軒主人評語,大約是別一種小說的話本,然而筆墨拙澀,尚且及不到《拍案驚奇》。

          7.《續(xù)今古奇觀》(40)。三十卷;每卷一回。無編者名,亦無印行年月,然大約當在同治末或光緒初。同治七年,江蘇巡撫丁日昌(41)嚴禁淫詞小說,《拍案驚奇》也在內(nèi),想來其時市上遂難得,于是《拍案驚奇》即小加刪改,化為《續(xù)今古奇觀》而出,依然流行世間。但除去了《今古奇觀》所已采的七篇,而加上《今古奇聞》中的一篇(《康友仁輕財重義得科名》),改立題目,以足三十卷的整數(shù)。

          此外,明人擬作的小說也還有,如杭人周楫的《西湖二集》(42)三十四卷,東魯古狂生的《醉醒石》(43)十五卷皆是。但都與幾經(jīng)選刻,輾轉流傳的本子無關,故不復論。

          一九二三年十一月

          【注解】

          ①本篇最初發(fā)表于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一日北京《晨報五周年紀念增刊》。

          ②“說話”唐宋人習語,即講故事,亦即后來的說書。

          ③段成式(?—863)字柯古,唐代臨淄(今山東淄博)人。曾任校書郎,官至太常少卿。以筆記小說及駢體文著名。所著《酉陽雜俎》二十卷,《續(xù)集》十卷。

          ④郎瑛(1487—1573)字仁寶,明代仁和(今浙江杭州)人?!镀咝揞惛濉肥撬囊徊抗P記,五十一卷,《續(xù)稿》七卷。

          ⑤《東京夢華錄》宋孟元老撰,十卷。孟元老的事跡不詳,有人說可能是為宋徽宗督造艮岳的孟揆。這部書對宋京城汴梁(今開封)的城市、街坊、節(jié)氣、風俗及當時的典禮儀衛(wèi)都有記載,可見北宋一代文物制度的一斑。

          ⑥“京瓦技藝”見《東京夢華錄》卷五。瓦,即“瓦肆”,又稱“瓦子”或“瓦舍”,是宋代伎藝演出場所集中的地方。

          ⑦高宗指宋高宗趙構,南宋第一個皇帝。臨安,今浙江杭州,南宋首都。

          ⑧孝光兩朝指宋孝宗趙?和宋光宗趙藹兩朝。

          ⑨端平宋理宗趙昀的年號。

          ⑩《都城紀勝》題灌園(一作灌圃)耐得翁撰,一卷。書成于南宋端平二年(1285),內(nèi)容是記述南宋都城杭州的市井風俗雜事,可見南渡以后風習的一斑。

          ⑾《夢粱錄》吳自牧撰,二十卷。仿《東京夢華錄》的體裁,記南宋郊廟宮殿及百工雜戲等事。吳自牧,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生平不詳。

          ⑿《武林舊事》周密撰,十卷。記南宋都城杭州雜事。其中也保存了不少南渡后的遺聞軼事和文人的斷簡殘篇。周密(1232—1298),字公謹,號草窗,濟南人,寓吳興,南宋詞人。

          ⒀武平一名甄,山西太原人。唐中宗時曾為修文館直學士。

          ⒁關于宋代“合生”,可參看宋代洪邁《夷堅志·支乙集》的一條記載:“江浙間路歧女,有慧黠,知文墨,能于席上指物題詠,應命輒成者,謂之合生;其滑稽含翫諷者,謂之喬合生,蓋京都遺風也?!?/p>

          ⒂《說郛》筆記叢書,明陶宗儀編,一百卷。是撮錄明以前的筆記小說而成。《古杭夢游錄》,即《都城紀勝》的改名,收入《說郛》第三卷中。其中有“合生與起令隨合相似”的話。

          ⒃“提破”說明故事結局?!澳蠛稀?,史實與虛構結合。

          ⒄《京本通俗小說》不著作者姓名,現(xiàn)存殘本七卷。一九一五年繆荃孫據(jù)元人寫本影刻,以后有各種通行本??娷鯇O(1844—1919),字筱珊,號藝風,又自稱江東老蟫,江蘇江陰人,藏書家、版本學家?!稛煯嫋|堂小品》是他編刻的一部叢書。

          ⒅金海陵王即金朝皇帝完顏亮。據(jù)繆荃孫在《京本通俗小說》跋語中說,該書尚有“《金主亮荒淫》兩卷,過于穢褻,未敢傳摹”。一九一九年葉德輝刻有單行本,題為“《金虜海陵王荒淫》,《京本通俗小說》第二十一卷?!卑础缎咽篮阊浴返诙怼督鸷A昕v欲亡身》與葉德輝刻本相同,葉本可能就是根據(jù)《醒世恒言》刻印的。葉德輝(1864—1927),字負彬,號郋園,湖南湘潭人,藏書家。

          ⒆錢曾(1629—1701)字遵王,號也是翁,江蘇常熟人,清代藏書家?!兑彩菆@書目》是他的藏書目錄,共十卷。

          ⒇《大唐三藏取經(jīng)記》日本京都高山寺舊藏,后歸德富蘇峰成簣?zhí)梦膸?,共三卷?!洞筇迫厝〗?jīng)詩話》也是日本高山寺舊藏,后歸大倉喜七郎,共三卷,為巾箱本(小本),所以魯迅稱作“別一小本”。二者實為一書,各有殘缺。內(nèi)容是唐僧和猴行者西天取經(jīng)的故事,略具后來《西游記》的雛形。

          (21)《五代史平話》不著作者姓名,應是宋代說話人所用的講史底本之一,敘述梁、唐、晉、漢、周五代史事,各代均分上下二卷,內(nèi)缺梁史和漢史的下卷。

          (22)《三國志傳》即《三國志演義》,明代羅貫中著,現(xiàn)流行的是清代毛宗崗的刪改本,共一百二十回。

          (23)《水滸傳》明代施耐庵著,流行的有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和清代金圣嘆刪改的七十一回本。

          (24)韓嬰漢初燕(今北京)人,漢文帝時的博士。他所傳《詩經(jīng)》世稱“韓詩”。著有《詩內(nèi)傳》和《詩外傳》,今僅存《外傳》十卷。內(nèi)容雜記古事古語,每段末引《詩》為證,并不解釋《詩》義,通稱《韓詩外傳》。

          (25)劉向(前77—前6)字子政,沛(今江蘇沛縣)人,西漢學者。他所著《列女傳》,七卷,又《續(xù)傳》一卷,每傳末大都引《詩經(jīng)》數(shù)句作結。

          (26)關于宋代民間話本,在作者作此文時,尚未發(fā)現(xiàn)日本內(nèi)閣文庫所藏清平山堂所刻話本。此書現(xiàn)存殘本三冊,共十五種。清平山堂為明嘉靖年間洪楩的書室名。馬廉(研究中國古代小說的學者)推定其刊刻年代在嘉靖二十至三十年(1541—1551)之間。一九二九年馬氏將此書影印行世。以后他又發(fā)見同書中的《雨窗》、《欹枕》兩集殘本,計十三種,一九三四年影印。其中《簡貼和尚》、《西湖三塔記》、《洛陽三怪記》等均系宋代人作品。

          (27)《大宋宣和遺事》不著作者姓名。清代吳縣黃丕烈最初翻刻入《士禮居叢書》中,分二卷,有缺文。一九一三年涵芬樓收得“金陵王氏洛川校正重刊本”,分元、亨、利、貞四集,較黃本為佳,無缺文。

          (28)《喻世明言》即《古今小說》,四十卷,收話本四十篇。此書在國內(nèi)久已失傳,一九四七年上海涵芬樓據(jù)日本內(nèi)閣文庫藏明代天許齋刊本排印出版。原序稱編者為茂苑野史,按即明人馮夢龍早年的筆名。馮夢龍(1574—1646),字猶龍,長洲(今江蘇吳縣)人,明代文學家。他編刻的話本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通稱“三言”,約成書于泰昌、天啟(1620—1627)之間。

          (29)《警世通言》馮夢龍編纂,四十卷,收話本四十篇。明天啟四年(1624)刊行。日本蓬左文庫藏有金陵兼善堂明刊本,一九三五年上海生活書店據(jù)此收入《世界文庫》;以后國內(nèi)又發(fā)現(xiàn)有三桂堂王振華復明本。《警世通言》收殘存《京本通俗小說》除《錯斬崔寧》以外的其他六篇:第四卷《拗相公飲恨半山堂》即《京本通俗小說》的《拗相公》,第七卷《陳可常端陽仙化》即《菩薩蠻》,第八卷《崔待詔生死冤家》即《碾玉觀音》,第十二卷《范鰍兒雙鏡重圓》即《馮玉梅團圓》,第十四卷《一窟鬼癩道人除怪》即《西山一窟鬼》,第十六卷《小夫人金錢贈年少》即《志誠張主管》。

          (30)王士禛(1634—1711)字貽上,號阮亭,別號漁洋山人,山東新城(今山東桓臺)人,清代文學家。順治進士,官至刑部尚書?!断阕婀P記》,十二卷,是一部考證古事及品評詩文的筆記。

          (31)《醒世恒言》馮夢尤編纂,四十卷,收話本四十篇。明天啟七年(1627)刊行。日本內(nèi)閣文庫藏有明葉敬池刊本,一九三六年國內(nèi)有據(jù)此排印的《世界文庫》本。魯迅所見的是通行的衍慶堂翻刻本。此本刪去卷二十三《金海陵縱欲亡身》一篇,將卷二十《張廷秀逃生救父》分為上下兩篇,編入卷二十及卷二十一,而將原卷二十一《張淑兒巧智脫楊生》補為第二十三卷,以足四十卷之數(shù),所以魯迅說“四十卷,共三十九事”。

          (32)墨憨齋馮夢龍的書齋名。《平妖》,即《平妖傳》。原為羅貫中作,只二十回,后馮夢龍增補為四十回。內(nèi)容敘述宋代貝州王則、永兒夫婦起義,官軍文彥博用諸葛遂、馬遂、李遂將起義平息,所以原名《三遂平妖傳》,是一部誣蔑農(nóng)民起義的小說。

          (33)《曲品》明代呂天成作,是一部評述戲曲作家和作品的書。

          (34)朱彝尊(1629—1709)字錫鬯,號竹坨,浙江秀水(今嘉興)人,清代文學家?!睹髟娋C》共一百卷,是他編選的一部明代詩人作品的選集,每人皆有略傳。

          (35)《拍案驚奇》明代凌鎊初編撰的擬話本小說集,有初刻、二刻兩輯,通稱“二拍”,這里指“初刻”。魯迅當時所見的是三十六卷翻刻本,后來在日本發(fā)現(xiàn)了明尚友堂刊的四十卷原本(多出講唐代故事的三篇和講元代的一篇),國內(nèi)才有排印的足本。凌鎊初(1580—1644),字玄房,號初成,別號即空觀主人,浙江烏程(今吳興)人,曾任上海縣丞,徐州判。其著作尚有《燕筑謳》、《南音三籟》等。

          (36)壺矢代興古代宴會時有一種“投壺”的娛樂,賓主依次投矢壺中,負者飲酒。《左傳》昭公十二年:“晉侯以齊侯晏,中行穆子相。投壺,晉侯先,穆子曰:‘……寡君中此,為諸侯師?!兄?。齊侯舉矢曰:‘……寡人中此,與君代興?!嘀兄!焙髞砭陀谩皦厥复d”表示相繼興起的意思。

          (37)《今古奇觀》明代抱甕老人選輯,四十卷,收話本四十篇。崇禎初年刊行。內(nèi)容選自“三言”及“二拍”。序文作者姑蘇松禪老人,一作姑蘇笑花主人。

          (38)《今古奇聞》二十二卷,收二十二篇,題“東壁山房主人編次”。原序署“上浣東壁山房主人王寅冶梅”,可知“東壁山房主人”即王寅。光緒十七年(1891)刊行。內(nèi)容除取自《醒世恒言》四篇和《西湖佳話》一篇外,有十五篇取自《娛目醒心編》,另有兩篇傳奇文,來歷不詳。按魯迅所說“大約是別一種小說的話本”,就是《娛目醒心編》;該書作者草亭老人為清代昆山杜綱,評者自怡軒主人為松江許寶善。書共十六卷,三十九回,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刊行。因《今古奇聞》從其中選取最多,故“篇末多有自怡軒主人評語”。

          (39)《西湖佳話》全名《西湖佳話古今遺跡》,題古吳墨浪子撰,十六卷,收話本十六篇。清康熙十六年(1677)刊行。

          (40)《續(xù)今古奇觀》三十卷,收話本三十篇。內(nèi)容除第二十七卷“賠遺金暗中獲雋,拒美色眼下登科”一篇取自《娛目醒心編》卷九(即本文所舉《今古奇聞》中的一篇)外,其余全收《今古奇觀》未選的《初刻拍案驚奇》二十九篇。

          (41)丁日昌(1823—1882)字雨生,廣東豐順人,清末洋務派人物。同治七年(1868)他任江蘇巡撫時曾兩次“查禁淫詞小說”二百六十九種,內(nèi)有《拍案驚奇》、《今古奇觀》、《紅樓夢》、《水滸傳》等。

          (42)《西湖二集》明代周楫撰,共三十四卷,每卷一篇。題“武林濟川子清原甫纂,武林抱膝老人訐謨甫評”。崇禎年間刊行。

          (43)《醉醒石》原題“東魯古狂生編輯”,十五回,每回一篇,崇禎年間刊行。

          《湖心亭看雪》表達的是詩人清高自賞和淡淡的愁緒,下面整理的是張岱湖心亭看雪古文賞析,歡迎閱讀。

          湖心亭看雪

          明·張岱

          崇禎五年1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2絕3。

          是日更定4矣,余5拏6一小舟,擁毳7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8,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9。湖上影子,惟10長堤一痕11、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12、舟中人兩三粒而已13。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14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15?”拉16余同飲。余強17飲三大白18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19。

          及20下船,舟子21喃喃22曰:“莫23說相公24癡,更25有癡似26相公者?!?/p>

          【注釋】

          1、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崇禎,是明思宗朱由檢的年號(1628-1644)。

          2、俱:都。

          3、絕:消失。

          4、是日更(gēng)定:是,代詞,這。更定:指初更以后。晚上八點左右。定,開始。

          5、余:第一人稱代詞,我 。

          6、拏:通“橈”,撐(船)。

          7、擁毳(cuì)衣爐火:穿著細毛皮衣,帶著火爐。毳衣:細毛皮衣。毳:鳥獸的細毛。

          8、霧凇沆碭:冰花一片彌漫。霧,從天上下罩湖面的云氣。凇,從湖面蒸發(fā)的水汽。沆碭,白氣彌漫的樣子。曾鞏《冬夜即事詩》自注:“齊寒甚,夜氣如霧,凝于水上,旦視如雪,日出飄滿階庭,齊人謂之霧凇。

          9、上下一白:上上下下全白。一白,全白。一,全或都,一概。

          10、惟:只有。

          11、長堤一痕:形容西湖長堤在雪中只隱隱露出一道痕跡。堤,沿河或沿海的防水建筑物。這里指蘇堤。一,數(shù)詞。痕,痕跡。

          12、一芥:一棵小草。芥,小草,比喻輕微纖細的事物;(像小草一樣微?。?。

          13、而已:罷了。

          14、氈:毛毯。

          15、焉得更有此人:意思是:想不到還會有這樣的人。焉得,哪能。更,還。

          16、拉:邀請。

          17、強(qiǎng)飲:盡情喝。強,盡力,勉力,竭力。一說,高興地,興奮地。

          18、大白:大酒杯。白;古人罰酒時用的酒杯,也泛指一般的酒杯,這里的意思是三杯酒。

          19、客此:客,做客,名詞作動詞。在此地客居。

          20、及:等到。

          21、舟子:船夫。

          22、喃喃:低聲嘟噥。

          23、莫:不要。

          24、相公:原意是對宰相的尊稱,后轉為對年輕人的敬稱及對士人的尊稱。

          25、更:還。

          26、癡似:癡于,癡過。癡,特有的感受,來展示他鐘情山水,淡泊孤寂的獨特個性,本文為癡迷的意思。

          【譯文】

          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邊。大雪接連下了多天,湖中的行人、飛鳥的聲音都消失了。這一天晚上八點左右,我撐著一葉小舟,穿著毛皮衣,帶著火爐,獨自前往湖心亭看雪。(湖面上)冰花一片彌漫,天和云和山和水,天光湖色全是白皚皚的。湖上的影子,只有一道長堤的痕跡,一點湖心亭的輪廓,和我的一葉小舟,舟中的兩三粒人影罷了。

          到了湖心亭上,看見有兩個人鋪好氈子,相對而坐,一個小孩正把酒爐(里的酒)燒得滾沸。(他們)看見我,非常高興地說:“想不到在湖中還會有您這樣的人!”(他們)拉著我一同飲酒。我盡力喝了三大杯酒,然后和他們道別。(我)問他們的姓氏,(得知他們)是南京人,在此地客居。等到了下船的時候,船夫喃喃地說:“不要說相公您癡,還有像相公您一樣癡的人??!”

          【賞析一】

          人不癡不成事。冷寂湖山尋清絕雪景,非癡人不能為!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

          開頭兩句點明時間、地點。集子中凡紀昔游之作,大多標明朝紀年,以示不忘故國。這里標“崇禎五年”,也是如此?!笆隆?,正當隆冬多雪之時,“余住西湖”,則點明所居鄰西湖。這開頭的閑閑兩句,卻從時、地兩個方面不著痕跡地引出下文的大雪和湖上看雪。

          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緊承開頭,只此兩句,大雪封湖之狀就令人可想,讀來如覺寒氣逼人。詩人妙在不從視覺寫大雪,而通過聽覺來寫,“湖中人鳥聲俱絕”,寫出大雪后一片靜寂,湖山封凍,人、鳥都瑟縮著不敢外出,寒噤得不敢作聲,連空氣也仿佛凍結了。一個“絕”字,傳出冰天雪地、萬籟無聲的森然寒意。這是高度的寫意手法,巧妙地從人的聽覺和心理感受上畫出了大雪的威嚴。它使我們聯(lián)想起唐人柳宗元那首有名的《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柳宗元這幅江天大雪圖是從視覺著眼的,江天茫茫,“人鳥無蹤”,獨有一個“釣雪”的漁翁。張岱筆下則是“人鳥無聲”,但這無聲卻正是人的聽覺感受,因而無聲中仍有人在。柳詩僅二十字,最后才點出一個“雪”字,可謂即果溯因。張岱則寫“大雪三日”而致“湖中人鳥聲俱絕”,可謂由因見果。兩者機杼不同,而同樣達到寫景傳神的藝術效果。如果說,《江雪》中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是為了渲染和襯托寒江獨釣的漁翁;那么張岱則為下文有人冒寒看雪作映照。

          是日更定,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

          “是日”者,“大雪三日”后,祁寒之日也;“更定”者,初更時分,晚上八點左右,寒氣倍增之時也?!皳黼ヒ聽t火”一句,則以御寒之物反襯寒氣砭骨。試想,在“人鳥聲俱絕”的冰天雪地里,竟有人夜深出門,“獨往湖心亭看雪”,這是一種何等迥絕流俗的孤懷雅興啊!“獨往湖心亭看雪”的“獨”字,正不妨與“獨釣寒江雪”的“獨”字互參。在這里,詩人那種獨抱冰雪之操守和孤高自賞的情調,不是溢于言外了嗎?其所以要夜深獨往,大約是既不欲人見,也不欲見人;那么,這種孤寂的情懷中,不也蘊含著避世的幽憤嗎?

          請看詩人以何等空靈之筆來寫湖中雪景: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 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這真是一幅水墨模糊的湖山夜雪圖!“霧凇沆碭”是形容湖上雪光水氣,一片彌漫?!疤炫c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迭用三個“與”字,生動地寫出天空、云層、湖水之間白茫茫渾然難辨的景象。詩人先總寫一句,猶如攝取了一個“上下皆白”的全景,從看雪來說,很符合第一眼的總感覺、總印象。接著變換視角,化為一個個詩意盎然的特寫鏡頭:“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钡鹊?。這是簡約的畫,夢幻般的詩,給人一種似有若無、依稀恍惚之感。詩人對數(shù)量詞錘煉的功夫,不得不使我們驚嘆。你看,“上下一白”之“一”字,是狀其混茫難辨,使人惟覺其大;而“一痕”“一點”“一芥”之“一”字,則是狀其依稀可辨,使人惟覺其小。此真可謂著“一”字而境界出矣。同時由“長堤一痕”到“湖心亭一點”,到“余舟一芥”,到“舟中人兩三粒”,其鏡頭則是從小而更小,直至微乎其微。這“痕”“點”“芥”“?!钡攘吭~,一個小似一個,寫出視線的移動,景物的變化,使人覺得天造地設,生定在那兒,絲毫也撼動它不得。這一段是寫景,卻又不止于寫景;我們從這個混沌一片的冰雪世界中,不難感受到詩人那種人生天地間茫茫如“太倉米”的深沉感慨。

          下面移步換形,又開出一個境界: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獨往湖心亭看雪”,卻不意亭上已有人先我而至;這意外之筆,寫出了詩人意外的驚喜,也引起讀者意外的驚異。但詩人并不說自己驚喜,反寫二客“見余大喜”;背面敷粉,反客為主,足見其用筆之夭矯善變?!昂醒傻酶写巳?”這一驚嘆雖發(fā)之于二客,實為詩人的心聲。詩人妙在不發(fā)一語,而“盡得風流”。二客“拉余同飲”,鼎足而三,頗有幸逢知己之樂,似乎給冷寂的`湖山增添了一分暖色,然而骨子里依然不改其凄清的基調。這有如李白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不過是一種虛幻的慰藉罷了?!把傻酶小闭?,正言其人之不可多得?!皬婏嬋蟀住?,是為了酬謝知己?!皬婏嫛闭撸静荒茱?,但對此景,當此時,逢此人,卻不可不飲。飲罷相別,始“問其姓氏”,卻又妙在語焉不詳,只說:“是金陵人,客此。”可見這二位湖上知己,原是他鄉(xiāng)游子,言外有后約難期之慨。這一補敘之筆,透露出詩人的無限悵惘:茫茫六合,知己難逢,人生如雪泥鴻爪,轉眼各復西東。言念及此,豈不愴神!文章做到這里,在我們看來,也算得神完意足、毫發(fā)無憾了。但詩人意猶未盡,復筆寫了這樣幾句: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讀至此,真使人拍案叫絕!前人論詞,有點、染之說,這個尾聲,可謂融點、染于一體。借舟子之口,點出一個“癡”字;又以相公之“癡”與“癡似相公者”相比較、相浸染,把一個“癡”字寫透。所謂“癡似相公”,并非減損相公之“癡”,而是以同調來映襯相公之“癡”?!班倍?,形容舟子自言自語、大惑不解之狀,如聞其聲,如見其人。這種地方,也正是詩人的得意處和感慨處。文情蕩漾,余味無窮。癡字表明特有的感受,來展示他鐘情山水,淡泊孤寂的獨特個性。

          這一篇小品,融敘事、寫景、抒情于一爐,偶寫人物,亦口吻如生。淡淡寫來,情致深長,而全文連標點在內(nèi)還不到二百字。光是這一點,就很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當然,它所流露的孤高自賞和消極避世的情調,我們不應盲目欣賞,而必須批判地對待和歷史地分析。

          【賞析二】

          明清才子之文,有時又被稱為“小品”,它的特點可用“才情”一詞來概括,蓋多情而有才,發(fā)為文字,便是才情之作。明清才子的言情小品不同于士大夫載道之文,后者因代圣人立言而刻板嚴肅,而前者則因自娛娛人而充滿情味。我們讀沈三白的《浮生六記》,讀冒辟疆的《影梅庵憶語》,他們筆下的家庭瑣事,兒女情長,遠比那些方巾氣的載道文字可愛得多,這是中國社會現(xiàn)代轉型的苗頭,代表著傳統(tǒng)散文的新面貌。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林語堂在《言志篇》中說:“我要一套好藏書,幾本明人小品,壁上一幀李香君畫像讓我供奉,案頭一盒雪茄……”可以說準確地把握到明清才子之文的閑適與性情。

          明末張岱是一個典型的才子。他的《湖心亭看雪》被選入語文課本,好多老師把它當成一副西湖冬雪圖來講,以為此中寄托了詩人冰清玉潔的人格。事實上這是一篇典型的才子之文,折射著張岱的復雜人生和復雜人格。我們先看一下張岱的生平和性情,他在《自為墓志銘》中如此總結自己的一生:

          常自評之,有七不可解:向以韋布而上擬公侯,今以世家而下同乞丐,如此則貴賤紊矣,不可解一;產(chǎn)不及中人,而欲齊驅金谷,世頗多捷徑,而獨株守於陵,如此則貧富舛矣,不可解二;以書生而踐戎馬之場,以將軍而翻文章之府,如此則文武錯矣,不可解三;上陪玉帝而不諂,下陪悲田院乞兒而不驕,如此則尊卑溷矣,不可解四;弱則唾面而肯自干,強則單騎而能赴敵,如此則寬猛背矣,不可解五;爭利奪名,甘居人后,觀場游戲,肯讓人先,如此則緩急謬矣,不可解六;博弈摴蒱,則不知勝負,啜茶嘗水,則能辨澠淄,如此則智愚雜矣,不可解七。有此七不可解,自且不解,安望人解?

          只有張岱這樣極端自戀的人才會自撰墓志銘,當然也只有張岱這種極端自知的人才能寫得如此透徹。張岱的身上體現(xiàn)出一種極為復雜的人格,充滿了內(nèi)在的矛盾與張力。對于一個“七不可解”的人寫的文章,我們的解讀絕不能太輕斷。《湖心亭看雪》雖然只有二百多字,但“頗不好解”。請看原文: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將《自為墓志銘》和本文結合起來看,可知本文正是詩人“不可解”的矛盾人格的形象展示,我們可以從三組矛盾入手,來揭示詩人的復雜情緒。

          首先是遠與近的關系。

          詩人于深夜去湖心亭賞雪,坐在船上,看到的景物本應是移動的湖岸和漸近的湖心島,長堤再遠也不可能是“一痕”,湖心亭再小也不可能是“一點”,“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备豢赡苁钱敃r所見。一切的近景都變成了遠景,為什么會這樣呢?這是因為,這篇短文寫的是崇禎五年的前朝舊事,隔了幾十年的歲月,詩人再往回看,當時湖中觀景的情景便被對象化了。于是時間距離轉化為空間距離,詩人反而擁有了全知視角,看著當年的自己在天地山水間,有如一幅《寒江獨釣圖》。詩人本來是要看雪景,自己卻成了被看的景物。另外,當年賞雪本是興致甚濃的,否則也不會夜半興舟。但隔了多年的歲月,再濃的興致也被時間稀釋了,于是當時的“賞”成了今天的“看”,有了冷眼旁觀的色彩。更何況經(jīng)歷了亡國喪家之痛的張岱,心灰意冷,更是不自覺地把現(xiàn)在的感覺投射到當年的畫面中去。于是我們看到,畫面中彌漫著一片清冷的色調。

          其次是冷與熱的關系。

          然而當我們用“冷”字來形容這幅畫面給人的感覺時,卻又分明地能從冰凍的文字中感受到透出來的熱氣。首先是“擁毳衣爐火”,這在冰天雪地里就給人一種特別的溫暖。到了湖心亭上,更有二人對酌,一童子“燒酒爐正沸”,這就更給人一種火熱的感覺。至于三人共酌,詩人強飲三大白而去,則更是熱烈。所以,我們可以說,西湖的雪夜是冷的,但張岱的心境是暖的;張岱多年之后的心境是冷的,但張岱當年的心境是暖的;張岱現(xiàn)在的心境似乎是冷的,其實也是暖的。否則也不會有興致寫下這段文字。張岱骨子里其實是一個愛熱鬧的人,他說:“少為紈绔子弟,極愛繁華。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保ā蹲詾槟怪俱憽罚┠贻p時如此,到老時也未必不如此。而這一點熱氣正是生命力的象征。幸虧有這一點熱氣,才使這段文字有了些暖意。沒有了這一點熱氣,那生命與文章就同時死掉了。

          最后是癡與醒的關系。

          張岱深夜賞雪本是有點孤傲的,按說是兩三個人同去,至少還有一個“舟子”,可他卻說“余……獨往湖心亭看雪”。明顯的目中無人,言外之意,唯有自己一個人有此雅興,舟子雖然也跟著,但他不是去看雪的。湖中人鳥聲俱絕,更給他一種目下無塵的感覺。世人皆醉我獨醒,世人皆濁我獨清。巧的是,亭上居然遇見知音,對方也感嘆:“湖中焉得更有此人!”以他人之口標舉自己的離塵絕世,更可見一片矜持。三人共飲,詩人興盡而返,舟子說:“莫道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詩人也顯然有些得意地接受了這個“癡”字。于是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邏輯:張岱本來是要彰顯離塵絕世的清醒的,最后卻落了一個“癡”字。不是以醒與眾不同,而是以癡與眾不同。由此發(fā)現(xiàn)詩人深入骨髓的文人習氣,他深夜看雪并非要與冰清玉潔的雪比德,而是要賞心悅目,要盡游玩之樂,這也就不奇怪他為什么不擔心酒氣會破壞冰雪的意境。在詩人看來,自己與眾不同的并不是心靈的一塵不染,而是懂得真正的生活,是深夜泛舟賞雪的雅趣,是性情中人。他曾說過:“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保ā镀钪瓜轳薄罚┻@就好像世人評價賈寶玉:“無故尋仇覓恨,有時似傻如狂”,寶玉未必不以此自矜。張岱以紈绔習氣為名士風度,世俗人不理解,名之為癡,殊不知詩人同樣以此自矜。所以多年之后他還對舟子的評語念念不忘,其自得之意溢于言表。國破家亡,劫后余生,居然還舍不得年輕時的才子習氣,說他“癡”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教學目標

          1.學習記敘、議論和抒情相結合的寫法以及對比論述的方法,

          2.通過評點了解本文跌宕生姿而又組織嚴密的特點。

          3.認識五位義士“激昂大義,蹈死不顧”的斗爭精神,理解作者關于生死價值的闡述。

          教學過程

          (一)導入新課

          在“鴻門宴”上,項羽因為害怕?lián)敗安涣x”之名,終于讓劉邦得以脫逃,縱虎歸山,鑄成大錯。其實項羽真正注重的不過是一個“名”,他企圖“名正言順”的爬上帝王的寶座。其人雖不可一概抹殺,其“義”卻不足為訓。

          在我國歷史上,另有一大批志士仁人,他們舍生取義,前仆后繼,或藐視權貴,或為國為民,不務虛名,不圖私利,他們跟項羽有著很大不同!現(xiàn)在我們來學習張溥的《五人墓碑記》,文中記述了顏佩韋等五人的“蹈死不顧”,會幫助我們“明死生之大”,加深對“義”的認識與理解。

          (二)檢查引導

          1.指名朗讀課文,口頭復述課文主要內(nèi)容。

          2.簡要提供課文有關人物的材料(也可在學生預習時提供)。

          (1)五義士

          顏佩韋(商人,為人慷慨,喜打抱不平)、楊念如(閶門外鬻衣)、沉揚(牙儈)、馬杰(練武玩棒)、周文元(周順昌的轎夫)。顏佩韋等人過去互不相識,而且除周文元外,其它四人同周順昌也毫無交往,在周順昌被捕時,他們完全是出于義憤才自發(fā)參加斗爭的`。五人被捕后,對自己的作為,理直氣壯,毫不隱諱。天啟六年七月中,蘇州城里布滿警衛(wèi),戒備森嚴,就在閶門外吊橋上,五義士大罵魏忠賢和毛一鷺,從容就義。臨刑時,幾萬市民含淚同五人訣別。

          (2)周順昌

          (1584~1626),字景文,號蓼(l))洲,蘇州吳縣人。萬歷進士,任福州推官,后升吏部文選員外郎。為人正直、清廉,疾惡如仇,對民間疾苦多所關注,后辭官還鄉(xiāng)。原應天巡撫周起元被罷官時,周順昌指斥魏閹并為之送行。天啟五年,被迫害的“六君子”之一魏大中被捕路過蘇州,周順昌與他“周旋累日”,還把女兒許配魏大中的孫子。魏忠賢獲悉此事后指使東廠特務羅織罪名,借機陷害。天啟六年三月,周順昌被逮到北京,在獄中受盡酷刑,同年六月十七日被拷死獄中,年四十三歲。到崇禎元年才得以昭雪,贈太常卿,謚忠介。(詳見人教社《中語參》高中第二冊)

          (3)張溥與復社

          張溥(1602~1641),字天如,號西銘,明末太倉(現(xiàn)江蘇省太倉縣人)。崇禎四年進士,“復社”的創(chuàng)始人和領袖。復社成立于熹宗天啟末年,是和閹黨斗爭的東林黨的繼續(xù),他們自認為東林黨的繼起者。復社是文社,但有廣泛的群眾基礎,能與政治斗爭相結合,在歷史上是很少有的現(xiàn)象。

          3.補充介紹作者

          張溥自幼勤學,所讀之書必手抄六七遍,故名其書齋曰“七錄齋”(其專集之名即來源于此),高中一年級語文教案《語文教案-五人墓碑記》。18歲那年,魏忠賢閹黨開始專政,政治更加黑暗,東林黨人受到殘酷鎮(zhèn)壓。本文作于魏忠賢“投繯道路”(1627年冬)之后,當是崇禎元年(1628年),其時他26歲。

          4.學生口述蘇州市民經(jīng)過。(略)。

          (三)誦讀第1段

          步驟:

          齊讀一遍后,學生提出難詞難句,解答后再齊讀一遍,然后進行評點。評點方式有三:①學生用鉛筆在課本上評點,教師巡視中發(fā)現(xiàn)好的評點,向全班推薦;②教師提問,學生答問,再加以概括,使之成為評語;③教師作補充。評點后練習背誦并作檢查。(以下各段同此)

          評點:

          五人者,蓋當蓼洲周公之被逮(為第3段敘事張本),激于義而死焉者也(為第4~6段議論張本;“義”,全篇綱領)。至于今,郡之賢士大夫(首提“賢士大夫”)請于當?shù)?,即除魏閹廢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點墓碑)于其墓之門,以旌其所為。嗚呼,亦盛矣哉!(用感嘆結住敘事,為下文蓄勢。)

          寫法指要:

          作墓碑記,故先敘墓之由來;況此墓來得不尋常,尤非先說不可。此段純屬敘事,用一個“盛”字作結,卻將作者胸中議論托出,何等筆力!

          (四)誦讀第2段

          評點: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為時止十有一月耳(極言為時之短。這是引導句,為的是引出下面的議論)。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貴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沒不足道者,亦已眾矣;況草野之無聞者歟(一比,與常人比)?獨五人之曒曒,何也?(承上段“盛”字。)

          寫法指要:

          此段不接著敘五人之死的經(jīng)過,卻就建墓事生發(fā)議論,以常人與五人對比,已暗含“死生之大”之意,為結尾張本。由此再進一步展開,真可謂“出奇制勝”。(略釋

          注:以上內(nèi)容大多可以化為啟發(fā)提問,不是由教師說出。(下同)

          (五)誦讀第3段

          評點:

          予猶記周公之被逮(“猶記”統(tǒng)領本段敘事?!爸芄淮背虚_篇首句),在丁卯三月之望。吾社之行為士先者,為之聲義(周公義者,吳民亦義者,“義”是一段敘事主旨),斂貲財以送其行,哭聲震動天地。緹騎按劍而前,問“誰為哀者?”眾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時以大中丞撫吳者為魏之私人,周公之逮所由使也;吳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厲聲以呵,則噪而相逐(須對照下文“矯詔紛出”,義勇如見)。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吳民之亂請于朝,按誅五人,曰顏佩韋、楊念如、馬杰、沈揚、周文元(此處點出五人姓名,值得玩味),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承首段建墓事,妙。)

          寫法指要:

          本段敘蘇州市民反閹黨斗爭始末,而以“激于義”三字為統(tǒng)帥,至五人姓名戛然而止,即又回到建墓事上,此亦跌宕之法,蓋為下文蓄勢。

          (六)誦讀第4段

          評點:

          然五人之當刑也,意氣揚揚,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談笑而死(非“激于義”,何能如此!“然”,帶出一層新意)。斷頭置城上,顏色不少變。有賢士大夫(二提“賢士大夫”)發(fā)五十金,買五人之脰而函之,卒與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為五人也(再次照應建墓事,可以少慰人心)。

          寫法指要:

          將五人當刑時的表現(xiàn)作為一個獨立層次來寫,進一步突出了“激于義而死”一語。以上兩段皆敘事,承首段而來。

          (七)誦讀第5段

          評點:

          嗟夫(由此引出大段議論)!大閹之亂,縉紳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幾人歟?而五人生于編伍之間,素不聞詩書之訓,激昂大義,蹈死不顧,亦曷故哉(二比——與縉紳易志者比。用疑問句式表出:上句用“歟”,下句用“哉”,褒貶之意昭然若揭。二問中重在第二問,下文即回答)且矯詔紛出,鉤黨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發(fā)憤一擊,不敢復有株治;大閹亦逡巡畏義,非常之謀難于猝發(fā)(五人之死關系到當時的大局),待圣人之出而投繯道路(正義已伸張),不可謂非五人之力也。

          解釋:

          “非常之謀”,史書上有這樣的記載:“上(熹宗)不豫(病危)時,魏忠賢張(囂張)甚,中外危懼。上召皇弟信王(后即位,即明懷宗)入,諭以當為堯舜之君,再以善事中宮(皇后,熹宗之后)為托,及委用忠賢語。信王出,上崩。忠賢自出,迎王入。王危甚,袖食物以入,不敢食大官庖也。是時群臣無得見王者,王秉燭獨坐?;蛟唬屹t欲自篡,而崔呈秀以時未可,止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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