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年的通鑒記載
《宋史·尹焞列傳》太長了,全文非常難譯。
試全譯如下: 尹焞,字彥明,另一字叫德充,世代是洛陽人。
曾祖父尹仲宣有七個兒子,其中二個兒子有名:長子尹源,字子漸,人稱“河內(nèi)先生”;次子尹洙,字師魯,人稱“河南先生”。
尹源生尹林,官至虞部員外郎。
尹林生尹焞。
尹焞年少時以程頤為師,曾參加科舉,策論有《誅元祐諸臣議》,尹焞曰:“唉,這能用來求俸祿嗎
”不應(yīng)對出走,回去告訴程頤說:“我不再考進士了。
”程頤說:“你有母親在啊。
”尹焞回家告訴他母親陳氏,母親說:“我知道你用善來養(yǎng)生,不知道你用俸祿來養(yǎng)生。
”程頤聽后說:“真是賢母啊
”于是尹焞一生不再參加科舉。
尹焞從師學(xué)習,和河南縣的張繹同時,張繹以見識高遠出名,尹焞以行為誠實出名。
程頤去世后,尹焞聚集同仁在洛陽,不是吊喪問疾足不出戶,士大夫都景仰他。
宋徽宗靖康初期,種師道推薦尹焞德行可以擔任勸講職,征召到京師汴京,不想停留,皇帝賜號“和靖處士”。
戶部尚書梅執(zhí)禮、御史中丞呂好問、戶部侍郎邵溥、中書舍人胡安國一齊上奏:“河南布衣尹焞學(xué)術(shù)窮盡根本,德行具備中和,言行可當老師效法,識見可以擔當大事,近世朝廷招攬的名士沒有超過他的。
朝廷特別召見,讓其以處士回家,讓他治國的韜略內(nèi)藏,不為當時所用,不符合皇帝降尊求賢的心意。
希望特別加以提拔,用來安撫有名望的士大夫。
”皇帝不答復(fù)。
第二年,金國人攻陷洛陽,尹焞全家被害,尹焞卻死而復(fù)醒,他的弟子抬他放置到山谷中才免于戰(zhàn)亂。
偽齊皇帝劉豫命令大將趙斌用禮品聘請尹焞,尹焞不從就用士兵恐嚇他。
尹焞就從商州逃亡到蜀地,到了閬州,在程頤弟子呂稽中處得到程頤的《易傳》十卦,又得到全本在他的女婿邢純手中,禮拜后接受了老師的著作。
宋高宗紹興四年,居住到涪縣。
涪縣是程頤讀《易》的地方,尹焞開辟“三畏齋”隱居,同鄉(xiāng)的人也不認識他。
侍讀范沖在朝中推舉尹焞代替自己,朝廷授尹焞左宣教郎職務(wù),充任崇政殿說書,尹焞以疾病辭官。
范沖上奏發(fā)給五百金做為路費,派漕臣奉詔到涪縣親自安排。
紹興六年才尹焞才同意作官,撰寫文章祭程頤后才出行。
開始的時候,從宋崇寧以來,禁錮元祐的學(xué)術(shù),宋高宗渡江開始召大儒楊時、胡安國、范沖、朱震等跟從皇帝侍讀講席,大家都大力推薦尹焞。
已經(jīng)下詔要召見尹焞,左司諫公輔卻上疏攻擊程氏的學(xué)術(shù),請皇帝加以清除。
當時尹焞到達了九江,聽后就上奏說:“臣僚上書說,程頤之學(xué)惑亂天下。
尹焞確實從師于程頤近二十年,學(xué)非常專門,也非常信服老師。
假如讓我濫充經(jīng)筵官,我所作貢獻的不過是從老師處聽到的。
讓我舍棄所學(xué),就是欺騙君父,加上我疾病衰弱,身體不支。
”于是就停留不再前進。
胡安國當時奉祠居住在衡陽,就上書說:“想讓學(xué)者沿襲中庸,師從孔、孟,卻禁止程頤的學(xué)術(shù),這是入孔孟之室卻不從門戶經(jīng)過。
”朱震就稱病去職,當時趙鼎已不擔任宰相之位,張浚獨自任宰相,于是召見胡安國,讓其擔任內(nèi)祠兼侍讀,胡安國又上奏章推薦尹焞,說他有拒絕劉豫的氣節(jié),并稱他學(xué)養(yǎng)過人,請求詔令江州知州馬上讓尹焞乘船送到至都城。
尹焞又用身患疾病推辭,皇帝說:“尹焞可以說是淡薄名利、安于退讓了。
”下詔任命他為秘書郎兼說書,催促尹焞出仕,尹焞于是開始入朝任職。
紹興八年,尹焞任秘書少監(jiān),沒多長時間,努力請求辭職。
皇帝對參知政事劉大中說:“尹焞不論所學(xué)的淵源,也足以成為后進的典范,朝班內(nèi)得到年高有德的老成人,也算是朝廷氣象。
”于是讓年高有德尹焞當直徽猷閣,主管萬壽觀,并留侍經(jīng)筵。
資善堂翊善朱震病重時,推薦尹焞代替自己的職務(wù)。
宰相入奏皇帝,高宗悲傷地說:“楊時去世,接下來胡安國和朱震又病亡,我很是悲痛惋惜。
”當時,趙鼎對皇帝說:“尹焞學(xué)問淵源很深,可以接替朱震。
”高宗手指著奏章說:“朱震也推薦尹焞代其資善職務(wù),但尹焞稍微有點耳聾,恐怕教育皇子要費力氣體了。
”于是改授尹焞為太常少卿,仍然兼任說書。
不久,尹焞稱病上告朝廷,改授他代理禮部侍郎兼侍講。
當時金人派遣張通古、蕭哲來議和,尹焞上疏說:“我見本朝遭受遼、金之禍,從古到今天都不曾聽說過,中國無能人,導(dǎo)致國家受到遼、金的擾亂。
過去開封城下之戰(zhàn),欺詐詭騙的手段用的極多,徽。
欽二帝被俘到北方,皇族也隨之遷徙四方,宗廟社稷的危險,已經(jīng)斷絕又接續(xù)上了。
皇上即位以來十二年,雖然中原沒有收復(fù),仇敵沒有消滅,然而依賴祖宗深厚的恩德,皇上勤政安撫到了極至,全國百姓的心思沒有分離。
前年徽宗皇帝、寧德皇后逝世的消息突然傳來,不能察患病的情形,天下的人都痛恨和悲傷到了極點。
但是皇上正委曲自己降低志向,以迎接帝后棺材、請問金人先帝和先皇后逝世之日為主要任務(wù)。
今天又為了這事商議,那么天下人心一天天離去,祖宗積累的帝業(yè),皇上十二年勤撫的功績,應(yīng)當在此決斷了。
不知道皇上也曾經(jīng)深謀熟慮了,還是在于朝廷大臣知道情況不上告呢
《禮》中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
’現(xiàn)在皇帝相信仇敵的詭詐,而希望金人肯議和用來緩和目前的急難,這難道不不失于‘不共戴天、不反兵’的大義了嗎
又況且金人使者來到,以詔諭為名義,以割地為要點,現(xiàn)今和不共戴天的仇人議和,臣很為皇上痛惜這事。
有人說這是金國內(nèi)亂,懼怕大宋襲擊自己,所以才說好話遲緩宋軍。
假如這個猜測確實,更應(yīng)當鼓舞士兵斗志,以雪社稷的恥辱,為啥還要以議和為急務(wù)
”尹焞又上書宰相秦檜說:“現(xiàn)在金使來在朝廷,天下人都憂愁憤怒,如果和議一旦成功,金國日益強大,我大祥日益松懈,金人一天天侵略盤剝,大宋人都有披散頭發(fā)、衣服左衽的憂愁。
近來,我聽說皇上以父兄沒有返回大宋,在皇宮之中降低志向辱沒身體有許多年了,然而也就是從這開始不聽說金人后悔自己侵宋的過錯、歸還二帝于沙漠之中。
繼而先帝先后的棺材和逝世消息都不詳細,天下的人痛恨切骨,金人如狼虎般貪圖吐噬的本性,不說也可知道。
天下正要以此事希望于宰相大人,寄希望于金人改變已往局面,難道是我們一想情愿可以結(jié)束的嗎。
太過份了。
當今皇上的策略,不如自已求治。
自治的要領(lǐng),在內(nèi)是引進君子、疏遠小人,在外是賞功罰罪得當,如果皇上孝悌和神明相通,自我安強以成就道德,不以小智微義去希圖得到大功,國家就非常幸運了。
”和皇帝的上疏、和宰相的上書都沒回音,于是尹焞堅持辭去對自己任職的詔命。
紹興九年,尹焞被任命為徽猷閣待制提舉萬壽觀兼侍講,又辭職,并且上奏說:“我職務(wù)在于勸講,沒有任何發(fā)見和明示,一月之內(nèi),不斷有有病的告假,不辦事白白享受厚祿,沒有補益于皇上。
先圣有名言說:“陳力就列,不能者止。
”(貢獻力量的人站于自己的職位,不能辦事就停止任職)這是我第一應(yīng)當去職的;我從民間起用,誤被皇帝召用,皇帝勸我守道的話,見于訓(xùn)詞,但我貪戀恩寵榮華,于是任職朝廷,白食俸祿,朝廷超越非常的任命,讓心懷私利茍且的人獲得。
這是我第二應(yīng)當去職的;近來我曾經(jīng)不自量自己的職責,談到國家大事,見識迂腐淺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驗了,看我這平庸愚昧的事跡,難道還能夠為時所用。
此當去者三也;臣自擢春官,未嘗供職,以疾乞去,更獲超遷,有何功勞,得以祗受。
此當去者四也;國朝典法,和《禮經(jīng)》對照,年到七十,都應(yīng)當退休。
現(xiàn)在我年齡已經(jīng)到了,加上身患疾病,血氣已經(jīng)衰弱,應(yīng)當以貪得為戒。
此當去者五也;我聽說圣君有順從臣子想法的仁慈,匹夫有不可改變的志向,現(xiàn)在我有五當去的要求,沒有一個可以留任的理由,請求檢查我歷次的奏章,放我回歸鄉(xiāng)下。
”疏上了朝廷,就讓尹焞擔任閑職,提舉江州太平觀。
以年老告退,改任一官而后退休。
尹焞自從入了經(jīng)筵,就請求退休,朝廷以禮留任;張浚、趙鼎離任宰相,秦檜當國大國,見到尹焞議和疏和與檜書,已經(jīng)不高興,到尹焞上次上疏,就查得他過去求去的上疏,于是尹焞不再留任。
紹興十二年,尹焞去世。
當時,程頤的門生中本來就多是君子,然而求得本性正直、氣量恢弘堅毅、切實身體力行象尹焞的人很少。
程頤曾經(jīng)以“魯”字(任性、率真)評價尹焞,而且說:“我死后,能夠不失正的人就是尹氏子了。
”尹焞的言行見于《涪陵記善錄》最為詳細,尹焞著作有《論語解》和《門人問答》留傳于世。
有一部很久以前的電視劇、是演楊玉環(huán)的、不是櫻桃演的,有誰知道這部電視劇叫叫什么名字嗎
書院是古代教育制度有別于官學(xué)的另一種教育系統(tǒng),大概是大學(xué)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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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張柞《祭程伊川文》。
求原文及翻譯
【原文】不過作者似乎是【張繹】祭文嗚呼
利害生於身,禮義根於心。
伊此心喪於利害,而禮義以為虛也,故先生踽踽獨行斯世(一作於世),而眾乃以為迂也。
惟尚德者以為卓絕之行,而忠信者以為孚也;立義者以為不可犯,而達權(quán)者以為不可拘也。
在吾先生,曾何有意
心與道合(一作道會),泯然無際。
無欲可以系羈兮,自克者知其難也;不立意以為言兮,知言者識其要也。
德如毛,毛猶有倫;無聲無臭,夫何可親
嗚呼
先生之道,不可得而名也(一作某等不得而名也)。
伊言者反以為病兮,此心終不得而形也。
惟泰山(惟,一作維)以為高兮,日月以為明也。
春風以為和兮,嚴霜以為清也。
在昔諸儒,各行其志,或得於數(shù),或觀於禮,學(xué)者趣之(一作趨之),世濟其美。
獨吾先生,淡乎無味,得味之真,死其乃已。
自某之見(一作某等受教),七年於茲,含孕化育,以蕃以滋。
天地其容我兮,父母其生之;君親其臨我兮,夫子其成之。
欲報之心,何日忘之
先生有言(一本上有昔字),見於文字者有七分之心,繪於丹青者有七分之儀。
七分之儀,固不可益;七分之心,猶或可推。
而今而後,將筑室於伊、雒之濱,望先生之墓,以畢吾此生也(一無吾字)。
嗚呼
夫子沒而微言絕,則固不可得而聞也(一本上有某等字)。
然天不言而四時行,地不言而百物生。
惟與二三子(一本無此五字,有「益當」字),洗心去智,格物去意,期默契斯道,在先生為未亡也。
嗚呼
二三子之志(一作某等之志),不待物而後見。
先生之行,不待誄而後征。
然而山頹梁壞,何以寄情
凄風一奠,敬祀於庭。
百年之恨,并此以傾。
(尹子曰:先生之葬,洛人畏入黨,無敢送者,故祭文惟張繹、范域、孟厚及焞四人。
乙夜,有素衣白馬至者,視之,邵溥也,乃附名焉。
蓋溥亦有所畏而薄暮出城,是以後。
又按:《語錄》云:先生以《易傳》授門人曰:「只說得七分,學(xué)者更須自體究。
」故祭文有七分之語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