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鹿原》中的田小娥,黑娃,白孝文,白嘉軒,鹿子霖,鹿三的人物形象分析文學題大家只寫形象分析就好
田小娥:白鹿原中的她,其實是一個悲劇人物;對封建禮數(shù)坑害的一個弱女子,雖說她也抗爭過;為追求真愛與黑娃私奔;為救黑娃而委身于鹿子霖;為抗爭封建禮數(shù)與鹿子霖陷害未來的族長白孝文;而后又良心反現(xiàn),認定白老文是個好人;而付出真愛;最終被鹿三殺害;黑娃:是白鹿原著力描寫的一關鍵人物,從前期的快意恩仇,率性而為,到后來最終成熟,顯示出一個時代,官逼民反的一個典型人物。
不向封建禮數(shù)低頭,要整個白鹿原中最先認識白嘉軒這個封建衛(wèi)道士的嘴臉是黑娃;而黑娃也是個悲劇人物,因?qū)Π仔⑽恼J識不深刻,輕信白孝文而喪命;白嘉軒:白嘉軒是白鹿原本書中的第一主人翁;一個封建禮數(shù)的衛(wèi)道士,一個小農(nóng)思想的人,一個從利已出發(fā),從最初的娶妻七房,到換地,到雞毛傳信,到生子,到兒子娶親,放在歷史變革中,他是一個小人物。
但通過對他的描寫,清晰地刻畫了一個維護封建禮數(shù)的衛(wèi)道士形象躍然紙上。
一切從自身利益出發(fā),包括對待長工鹿三的仁義,對寡婦賣地的舉動。
一切都了為自己獲得好名聲。
從而成為白鹿村,仁義村的族長。
成為一個地方的精神領袖;好為自己的子孫謀劃未來。
鹿子霖:其實從本書中講,鹿子霖反而是一個真性情的人。
膽大妄為;不講禮數(shù),輩份,一切從自身欲求出發(fā),玩弄小娥,到聯(lián)保隊保長,就坐監(jiān)回來也不忘做官,做威作福,作亂鄉(xiāng)里。
認干親,將自身利益發(fā)揮到極致。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終極代表。
雖說全書著墨不多。
但一個外面俊美,內(nèi)心骯臟的人物刻畫得淋淋盡致。
白鹿原的黑娃
1,黑娃下降保安團時,白孝,咱倆的恩怨到此了吧
,黑娃默許了。
2,殺死小人是鹿三,白孝文不知道,怎么報仇
3,黑娃后來帶媳婦高玉鳳回原上祭祖,給小娥一枝香都不燒,你說呢
4,白嘉軒把封建教條主義傳授給鹿三,鹿三只是執(zhí)行者而已,最終只能是封建制度殺了她 ,白嘉軒是白鹿原上封建教條主義的守護者與執(zhí)行者,你沒看出來
5,你想起白娘子了嗎
她也是被壓在塔下,她鬧騰了么
進白鹿原貼吧,有人會回答的
白鹿原中黑娃是白家的長工,白嘉軒為啥給他起名叫鹿兆謙
陳忠實的《白鹿原》是一部極富民間文化特色的作品,它之所以在人物形象塑造上成績不凡,其中許多栩栩如生可以載入文學史冊的人物形象。
是以民間文化為底蘊作鋪墊而成的。
換句話來說,沒有那些豐富的民間文化在作品中的滲透,就不會有《白鹿原》人物形象塑造的成功。
在《白鹿原》中,這種人物形象塑造的民間性,還不僅僅是一種拿來即用的膠合狀態(tài),而是非常好的融化一體。
本文將對《白鹿原》中人物形象塑造的這種民間性問題作初步探討。
一、民間性的體現(xiàn) 我們知道,一個內(nèi)涵深刻、形象豐富的人物形象,一般由姓氏稱謂、肖像、性格三個層面來構成。
在《白鹿原》中,人物形象塑造的民間性也主要通過這三個層面來表現(xiàn)。
(一)人物姓氏中的民間性 在中國人的傳統(tǒng)觀念中,姓氏稱謂標志著一個人的血統(tǒng)、家世、身份和前程,據(jù)說伏羲氏就開始“正姓氏,別婚姻了”。
生活中,順姓起名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希望和祝愿往往都寄托在姓名上面。
而在文學作品里更是如此,主要人物的姓名稱呼一般是不能隨意給定的,總是根據(jù)作家的意圖、人物的性格和活動命運來取上適當?shù)男彰?,使其“名副其實”?/p>
這種起名方式反映了作家在塑造這一形象時,繼承了民俗崇拜信仰的傳統(tǒng),因為在傳統(tǒng)觀念里姓氏稱謂早已成為一種民俗,它附和在人物形象身上,人物形象就會有這種姓氏內(nèi)含的文化輻射力。
先就白鹿原三個字來說,它在作品中是一個地理的符號,它的命名由于那個神奇莫測、普救生靈的白鹿神靈的傳說依附,使得它成為一種地域文化中美善的象征了,蘊涵著豐富的民間意象,體現(xiàn)出生于斯、長于斯的人們以及這些人們在全部生命活動中形成的傳統(tǒng)、風俗、生存方式、思想觀念等。
從這個角度看,陳忠實把作品命名為白鹿原,其實是為人物形象的塑造創(chuàng)造一種民間的文化氛圍。
《白鹿原》中的第一人物白嘉軒是白鹿村里的族長,姓名本身就象征著這位族長威嚴的地位和美好的品格,隱含著源遠流長的必然的“活的歷史連扣” [1]。
“白”色在中華民族遠古的民俗里,是作為純潔、吉祥的象征而得到崇拜的,“白”在漢字里含有潔凈、彰明、清楚、真率之意。
如屈原《九章·橘頌》:“精色內(nèi)白,類任道兮。
”[2]《荀子·不茍》:“身死而名愈白。
”③《逸周書·謚法》中也解釋為:“內(nèi)外貞復曰白。
”④嘉軒二字同義重復,強調(diào)形象的品正德厚。
再如田小娥這個人物形象,她是一個悲劇角色,又有著反抗精神,連死后的鬼魂都有一股強烈的復仇精神,由此作家在她的命名上運用了民間傳統(tǒng)文化中的反封建象征,“娥”字的名字,與元雜劇《竇娥冤》女主人公同名。
不言而喻,這絕不是一般的命名,它們之間有著較深的姓氏民俗意蘊關聯(lián),使我們從視覺、心理上就會與之產(chǎn)生聯(lián)想,這種“娥”字命名方式由于它固有的文化積淀,使得女性形象的地位、性格、命運都得以不同程度的顯現(xiàn)。
又如白嘉軒唯一的女兒,白靈,這個名字民間寓意深刻
她是伴著百靈鳥叫聲而呱呱落地的,因此取名“靈靈”,而百靈鳥在我國民間自古就被認為是最美的鳥,吉祥的鳥,所以白靈在作品中也是美的化身、正義的化身。
在《白鹿原》姓氏稱謂的命名方式中,還有一種很具地域特色的習俗,即給人物的乳名、小名起賤名。
作品中長工鹿三的兩個兒子黑娃、兔娃就屬此類。
因為初生的嬰兒、幼小的孩童,民間俗信認為是不該有堂堂正正名號的,否則難以養(yǎng)育,相反,那些賤類,狗啊、貓的,不用操心,一個個長的活蹦亂跳的,這種反其意而用之,正體現(xiàn)出人們的心理期望和民間的俗規(guī)。
此外我們也都知道,關中地域?qū)冱S土高原地帶,民生貧瘠,生計困難,特別是近代以來戰(zhàn)亂頻繁,天災人禍,這一切都在普通民眾的心理上留下了陰影和苦澀的回憶,反映在命名上自然不會有過高的期望。
另外,《白鹿原》中的主要人物特別是男性,如白嘉軒、白孝文(武)、鹿兆謙(黑娃)、鹿子霖、鹿兆鵬(海)等,他們的姓名都是三個字。
也許是巧合,連書名都采用三個字。
讀起來有種頓挫的韻味。
這種內(nèi)在的結構其實反映出民間文化里的一種思維傾向:兩點不夠穩(wěn)定,三點才能構成一個穩(wěn)定的平面。
顯示出民間文化中對人生命運一種理想化的希冀。
(二)人物肖像中的民間性 《白鹿原》中人物形象的塑造,其民間性的第二個層面就是肖像。
民間文化對作家文學中形象的切入表現(xiàn)在姓名稱謂中一般只是停留在形象勾勒的淺表層,而對人物肖像描寫的切入,則進一步深入到人物形象的深層結構中。
所謂肖像,即具體到人物音容笑貌、體態(tài)服飾等外貌描寫,比如我們常說某某長的象關公,紅臉、長髯,為什么紅臉、長髯就象關公呢
這正是因為傳統(tǒng)民俗意象和漢代時尚審美習俗在人們肖像中的積淀。
這一點在《白鹿原》人物形象中表現(xiàn)的也十分充分。
朱先生是《白鹿原》人物中最具智力和預見力的人,是帶有點“仙骨”的人物形象,在刻畫他是白鹿精魂之化身的肖像上,最為傳神的是關于他去世前的一段描寫,先生預感他即將離世,一襲白衫的他坐在椅子上,讓他的妻子為他尋找頭發(fā)上是否還有黑發(fā),結果尋找了半天,只找到最后半根黑頭發(fā)
妻子說:“你成了一只白毛鹿了
”隨后,當朱先生走到前院時,妻子朱白氏忽然看見前院騰起一只白鹿,掠過房檐飄過屋脊在原坡上消失了,這是再明白不過的意味了:白鹿原上最具智力的先生化成白鹿飛走了。
作家有意為之契合上民間的光環(huán),一頭白發(fā),一襲白衫,更凸現(xiàn)了朱先生白鹿化身的神秘性。
另外一個白鹿化身者——白靈,作家也傾注了很多筆墨,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革命時代,白靈最愛穿的就是白色的衣服。
在作家的眼里,他們是美和善的象征,因而他們的外貌也必然是美好的,而白色就如我們在姓氏中民間性的論述一樣,它在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民俗里,是純潔和吉祥的象征。
在《白鹿原》第二章中,有關白鹿的外形和相關描寫很傳神:“很古很古的時候,這原上出現(xiàn)過一只白色的鹿,白毛、白腿、白蹄,那鹿角更是瑩亮剔透的白,白鹿跳過………麥苗忽地竄高了………一切毒蟲害獸全都悄然斃命了………半世瞎眼的老漢睜著光亮亮的眼睛端著篩子撿取麥子里混雜的沙礫,歪嘴斜眼的丑女兒變的鮮若桃花…………。
”白鹿這樣的外形和善行無疑是朱先生和白靈美和善形象的民間性來源。
而那個舍身救夫的田小娥,當她被自己丈夫的“親大”殺死的那一刻,她絕望而悲慘的喊了一聲“大啊”,就是這一聲,深深地刻入了鹿三的腦中,隨之而來的是田小娥瘋狂的復仇:她把自己的魂魄附在了鹿三的身上,直至鹿三精神徹底垮掉。
而且她還借鹿三之口公開了一個秘密:眼下浪漫在原上的瘟疫是她招來的………。
這種人鬼混同、光怪陸離的世界,其實是地域文化和民間習俗的反映。
田小娥以冤鬼、厲鬼的復仇者面目出現(xiàn),充分體現(xiàn)了中國民間傳統(tǒng)中“冤有頭,債有主”、“此仇不報,陰間變成厲鬼也不讓你平安”的一種因果報應觀念。
再看死后的田小娥骨殖發(fā)綠,被焚燒后埋葬,在冬季雪后,墳上的枯草中卻有成群的蝴蝶飛舞。
這種景象看起來荒誕不經(jīng),其實還是化用民間傳說中的形象,梁山伯和祝英臺合葬后不也是化蝶雙飛嗎。
這種傳說的化用,使作品具有濃厚的東方古典神秘色彩。
肖像中的民間性還體現(xiàn)在衣飾上,不同地域有不同的衣飾特點、習俗。
在《白鹿原》第22章里有一段描寫鹿兆鵬逃亡時的裝扮:“他頭上纏裹著一條臟兮兮的藍布帕子,穿著一件褪色的藍色對襟布衫………白布裹氈從腳趾一直纏扎到膝蓋。
”頭上的帕子是為了擋風沙、擦汗水,扎腿是為了方便在原上干農(nóng)活、行路,那對襟的布衫更是千百年來西北農(nóng)民最典型的服飾。
這副行頭很顯然是一位“土里土氣”的黃土高原農(nóng)民的形象。
描寫更為凝練的肖像是羅鍋白嘉軒。
作為族長,他必須擔起整個原上的一切大事。
大旱之季,他率領村民到龍王廟求雨:“白嘉軒跪在槐樹下,”面前擺著各色求雨的供品,祭祀用的香蠟紙表“沸騰”地燃燒著,“白嘉軒霍地站起………一甩手走到關公象前,點燃三支香插進香爐,作揖長拜之后就伏下去一動不動………繼而又忽然像一只追襲兔子的狗奔到槐樹下,雙掌往桌面上一按就跳上方桌,大吼一聲,‘吾乃西海黑烏梢’,接著又‘啊’地大喊一聲,只聽‘撲哧’一響,一根燒的透紅的鋼釬兒從他的左腮穿到右腮,冒起一股皮肉焦灼的黑煙,白嘉軒狗似的佝僂著的腰桿端戳戳直立起來,守侯兩旁的人忙取出備當?shù)囊桓鶅深^系著小環(huán)的皮帶,把兩只小環(huán)套住穿通兩腮的鋼釬兒,吊套在頭頂,恰如騾馬口中的嚼鐵,白嘉軒被人扶上抬架,八個人抬著,繞在他頭上身上的黃綢飄飄,騰起威武悲壯的氣勢……。
”這分明是古老部落里神圣祭祀的再現(xiàn),諸多對白嘉軒言行體態(tài)的刻畫無不透露出白鹿原族長身上被民間習俗所烙上的痕跡,這種置身于風俗之中的人物肖像描寫,更形象地勾勒出人物大抵的秉性和脾氣,畫出了人物性格的輪廓。
(三)人物性格中的民間性 塑造一個人物形象,主要是要寫出人物有血有肉的鮮明個性。
姓名、稱謂、肖像外貌都是為人物性格這個中心服務的。
民間性對人物形象塑造的切入,關鍵是要深化到人物內(nèi)在的性格中去,糅合在人物形象的結構深處,成為支配人物行動、展示人物主要特征的帶有密碼指令的性格基因。
這種性格基因應該是傳承于群體心理意識中,經(jīng)過歷代民間大眾的自覺或不自覺的藝術概括,進而以穩(wěn)定的形式呈現(xiàn)在一定的民間人物形象中,成為一類人的象征。
當進入文學作品中時,這種基因就會決定著人物的形象面貌,如諸葛亮的智慧、張飛的猛勇、豬八戒的懶笨等。
在《白鹿原》中,人物形象有著豐富的民間性格基因。
首先看白嘉軒,評論家朱寨曾言:“白嘉軒是我們民族的最后一個族長。
”為了恪守傳統(tǒng)道德倫理,支撐白鹿原上的一切固有秩序,維護他的威儀,為此,他以身作則,與長工鹿三有著“親兄弟”般的關系;他不計前嫌,盡力搭救獄中的黑娃、鹿子霖;他可以大義滅親,與“不孝”的長子白孝文斷絕關系;他可以不辭艱苦,去自殘式地拜神求雨。
總之,他的一切都是在完美的基礎上再進一步。
他不僅僅只是一個原上的族長,而是升華為古老民族中享有民族圖騰和祖先崇拜地位的“族長形象”。
這就是白嘉軒仁義性格的民俗來源。
但這只是白嘉軒性格的一面,民間性格對他的切入并不是單一的 。
為固守祖規(guī),他不讓黑娃和田小娥進宗祠祭祀祖宗,并帶頭用刺刷懲治田小娥;當他獲知原上的瘟疫是由田小娥的鬼魂招來的,更是力主筑一座鎮(zhèn)妖之塔,以除邪避鬼,讓田小娥的靈魂永世不得翻身。
也許他是為白鹿原著想,但我們不得不說,這與白娘子被法海鎮(zhèn)在雷鋒塔下有異曲同工之效,白嘉軒的性格基因里還有一個法海的形象。
說到朱先生,自然是一個可愛的人。
他的智力可以使那個清朝巡撫的幾十萬兵勇退卻,可以禁絕原上的鴉片種植,他博古通今,竟能預測幾十年后的紅衛(wèi)兵掘了他的墳墓。
這么一個智者、圣賢,他的一舉一動很令我們想到那個民間的“阿凡提”,也可以想到諸葛亮。
總之是我們在中國傳統(tǒng)神話故事中經(jīng)常見到的人物,一方面有著智慧的基因,一方面又有著仁義道德的光環(huán),因為他本身是白鹿的化身,是這個原上美和善的象征。
有美和善,也就有惡和丑。
白孝文,這個曾是族長繼承人的白家長子,卻成為了諷刺白嘉軒的敗家子。
他陷入與田小娥的偷情而不能自拔,不顧妻子餓死在家中,賣光宅田,還抽起了鴉片。
一切民間里不孝子的行為他全占了。
盡管后來他浪子回頭,衣錦還鄉(xiāng),但毋用置疑,他的身上滲透著民間眾多“逆子”的基因。
《白鹿原》中,黑娃夫婦的性格里也同樣凝聚著民間的基因。
黑娃的一生多是以土匪的形象出現(xiàn)的,但在他的性格里,有著匪性和人性的雜糅:他打死鹿子霖的老爹,撞折白嘉軒的腰桿;他又有著深愛的人——田小娥,跪在母親墳前時,哭昏了好幾次。
他的人生與《水滸》里的英雄們一樣,被逼離家(官府欺壓)——聚山為匪(逼上梁山)——投誠國共(朝廷招安)——被殺。
這仿佛是一個宿命,民間里的好漢們與時代里的土匪都在演義著相似的民間故事。
但相比之下,他妻子的景況要更令人憐憫些。
這個鄉(xiāng)間的婦女形象,她為了救黑娃,可以不顧一切,可以獻出一切。
但當這一切都令她失望,以至絕望被自己丈夫的親爹殺死時,她發(fā)起了反抗,她一如孟姜女哭倒長城一樣,把瘟疫招到這個原子上,死了無數(shù)無辜的人;她把鬼魂附在鹿三身上,直至纏死他。
即使骨殖被焚,靈魂壓在鎮(zhèn)妖塔下,她仍化成彩蝶飛舞在冬季的原上。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田小娥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悲劇人物,她雖沒有孟姜女的忠貞形象,卻有著孟姜女敢于反抗的性格,復仇就是她反抗性的最好體現(xiàn)。
而且她沒有死,就像孟姜女化成了大海里的魚一樣,她化成了原上的蝴蝶,把自己的生命化成了另外一種形式。
二、民間性帶來的意義 我們從上述三個方面來論述《白鹿原》人物形象塑造的民間性,是為了突出其層次性,其實在《白鹿原》里,三個方面是有機統(tǒng)一的,一個成功塑造的人物形象應該是三方面的融合(當然,其中是以性格為主的,因為性格才是決定人物形象面貌的主因)。
從民間土壤里走出的人物一旦走入作家文學里,由于自身先天的審美價值和文化內(nèi)涵,將會使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甚至整個作品的解讀空間和審美意義得到大大拓展。
在作家陳忠實看來,將這些民間性融化在人物形象中,自然也有著自己獨特的價值目的和審美追求。
(一)增強作品的民族性 正如作家在作品扉頁上寫的那樣:“小說是一個民族的秘史。
”(巴爾扎克語)歷史自然是由人創(chuàng)造的,然而通常情況下我們看到的歷史,卻只指那些允許讓全社會人看的一部分,民族的秘史隱含著我們這個民族歷史的另一面:即那些民間的、鄉(xiāng)野的的東西。
它們隱于歷史斗爭的背后,只有靠生活在那片土地的人們的一切活動才能反映。
在《白鹿原》中,許多過去不被了解、不讓知道的甚至有點神秘的東西終于被挖掘出來了。
白嘉軒、朱先生、黑娃、白孝文等這群生長于斯的人們,在他們身上,我們看到的正是民族歷史中的悲愴國史、隱秘心史。
這些精心刻畫的靈魂,無論是白嘉軒的“族長”形象,還是白孝文的“逆子”形象,“都有著很深的文化象征意味,都是民間文化積淀的產(chǎn)物,展示了民族文化的深邃與厚重”[3]。
在他們身上,我們既看到民間文化里積極的一面,又審察到他們身上固有的劣根性。
從上文分析人物形象中的民間性體現(xiàn)我們可以看出,美與丑,善與惡,在民間里從來就是對立又并行出現(xiàn)的,即使是白嘉軒這個仁義的化身,也有著法海形象的一面。
作家雖然在他的身上賦予了幾近完美的的民族道德,但還是以理智的態(tài)度審視了他固有的劣根性。
作家用毫不諱避的筆直戳民族靈魂的核心,借以表達了他對民族千百年流傳下來的文化的關切和批判。
如果說民族靈魂是一部充滿奧秘的大書,《白鹿原》就是一部詩化的民族靈魂畫卷。
面對復雜的民族靈魂,如何去繼承與發(fā)揚、摒棄與超越,《白鹿原》為我們提供了一面很好的“鏡子”。
(二)增強作品的地域性 正如作家自己所言,寫出那些人物,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己死后有一部用來墊棺材枕頭的書”[4]。
作家在白鹿原里寄托了他對生長于斯的人們的關切之情,以求了結一個從此原上走出來的農(nóng)民兒子的戀鄉(xiāng)情結。
從我們的分析看,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幾乎都有著自己的民間原型意象,都有著地域民族文化底蘊的支撐。
總之,他們的身后是廣袤無垠的關中民間文化海洋。
他們的言行舉止、衣飾打扮帶有明顯的地域文化習俗,是關中民俗服飾的藝術寫照;他們又是天然的地域方言專家,俚語土話使他們活在黃土的深處。
《白鹿原》中的人物形象在民間性的關照下,還產(chǎn)生了另一層的地域文化審美意義。
卡西爾在其《人論》中把人定義為“符號的動物”。
一個生活在特定地域文化氛圍里的人,他的行為必然打著深刻的地域文化烙印。
這種文化對他的影響也必然如遺傳基因一樣深植在他的意識深處,使他成為帶有鮮明特征的這種文化的“符號”。
白嘉軒、朱先生、黑娃等都是“土生土長”的關中人,他們的血管里浸潤著關中文化的神韻,他們就是關中白鹿原的“符號”,他們的秉性以及一舉一動都與白鹿原自然、文化的環(huán)境構成一種內(nèi)在同構的性質(zhì),形成一種互動的和諧關系。
民間性在他們身上體現(xiàn)的越精湛,越深厚,他們的個性化品格也就越突出,這些人物的身上由此也就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更具有人性內(nèi)涵和復雜性格。
他們在感性和理性、社會規(guī)范和家庭利益等矛盾糾葛中,生動地展現(xiàn)了關中民間的理想、欲望、情感、意志在時代變革中的原生情態(tài)。
憑著這種自覺民間視角的審美追求,白嘉軒一類的人物形象在當代文學史畫廊中占有了一席之地,有著獨特的地域文化審美價值。
(三)增強作品的通俗性 《白鹿原》反映的主題和意義是嚴肅、深刻的,但這并不能否認它的通俗性。
在民間性的孕育下,加之作家有意識的追求,那些從作家的筆下走出的人物形象,很是增強了作品在語言、故事等方面的通俗性,使作品有著令人愛不釋卷的可讀性、趣味性。
首先,這種通俗性表現(xiàn)在《白鹿原》的語言上。
相比較高雅文學的語言而言,通俗性的語言應充分考慮到一般民眾的欣賞習慣,它不能太玄虛、深奧。
戲曲家李漁曾言:“其事不取幽深,其人不取隱僻,其句則采街談巷議……總而言之,傳奇不比文章,文章做與讀書人看,故不怪其深,戲文做與讀書人與不讀書人同看,又與不讀書之婦人小兒同看,故貴淺不貴深。
”[5]這里所言傳奇、戲文的“貴淺不貴深”,就是指語言的通俗性。
《白鹿原》在這一點上是相當成功的,作品第七章有段文字相當精彩:“四月十三日,白鹿鎮(zhèn)上貼出兩張布告,一張是罷免史維華滋水縣長的命令,同時任命一位叫何德治的人接任。
……白鹿鎮(zhèn)逢集,圍觀的人津津樂道,走了一個死(史)的,來了一個活(活)的;死的到死也沒維持(維華)的下,活的治得?。ǖ轮危┲尾蛔∵€難說。
……”這種把方言與人名進行了巧妙的諧音聯(lián)系,是典型的民間幽默,它不僅表現(xiàn)出民間大眾的才智,而且它直接的影響就是增強了作品的趣味性,激發(fā)讀者的閱讀興趣。
這不是一個特例,縱觀整部作品,它的語言都有著很濃厚的通俗性,關中土語的運用,信天游體式的唱詞,民間笑話的引用等不勝枚舉。
民間性帶來得通俗性更重要的體現(xiàn)在在故事性上,所謂故事性,就是指故事情節(jié)的曲折和引人入勝,它要求作品的故事情節(jié)能夠調(diào)動讀者情緒體驗的強度、密度和復雜性。
在民間性的滲透下,《白鹿原》中的民間神話、傳說使得人物的生活、命運構成了故事性很強的情節(jié),整部作品情節(jié)曲折,故事奇巧,寫事,不僅寫尋常事,而且還寫怪事、秘事、戰(zhàn)事,甚至鬼事;寫人,不僅寫普通人,且還大量寫奇人、能人、惡人。
朱先生的智退敵兵、禁絕原上鴉片,黑娃的土匪生活,白孝文的敗家行為,白嘉軒自戕式的祭祀求雨以及白鹿的神奇?zhèn)髡f、田小娥的鬼魂附體等等,都造成了一種神秘的色彩。
這樣的人和事,構成了具有傳奇性的內(nèi)容,為一般人所不知,或略知一二原聞其詳,這由此產(chǎn)生的陌生感和距離感自然使人產(chǎn)生閱讀的欲望,產(chǎn)生了吸引力。
無怪乎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白鹿原》在《當代》連載之后,竟使得這份純文學刊物發(fā)行量大增,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很大程度上是民間性給作品帶來的通俗性使然。
而且毋庸置疑,這種在民間性的關照下塑造人物形象的成功范例,會進一步增強作家文學與民間文學的關系,會促使處于社會轉(zhuǎn)型期和民族文化重建中的當代作家從民間文化價值視角出發(fā),關注民眾的生存狀態(tài),審視生命的意義,挖掘傳統(tǒng)文化中有益于現(xiàn)代文化建構的人生事像,尋覓與自己的文化理想相吻合的民間文化價值內(nèi)容,并借助那些民間人物形象深刻地表達出來。
從這個意義上說,《白鹿原》向民間性的方向邁了一大步
它讓關中平原上的神話、傳說、民風民俗在置換和新的組合中得到重生,并注入了時代新的內(nèi)容。
三、民間性的緣由 民間性在《白鹿原》中成為塑造人物形象的一大“法寶”,它是《白鹿原》宏大主題的背景文化。
意義之大,不必再贅言。
我們要進一步分析的是,這個民間性它來自哪里
我們以為,兩個方面的原因促使了民間性在作品人物形象中的滲透。
(一)作家自身的經(jīng)歷和自覺的藝術追求 從作家自身來看,確實是這樣,陳忠實是地地道道的從黃土高原走出來的農(nóng)民之子,他在生于斯、長與斯的關中平原上工作、生活了幾十年,連寫《白鹿原》所花的五年都是在遠離西安的農(nóng)村家里度過的。
作家筆下的白鹿原億萬年來就處于灞水之濱,終南山下,這里芳草青青,溪流潺潺,炊煙裊裊;這里民勤稼穡,俗尚鬼神,民性粗豪。
昂揚悠長的信天游,狂跳猛擂的腰鼓,祭祖拜神的秧歌是這一地區(qū)民間藝術的代表。
透過歷史的煙云,依稀可以看見藍田猿人的曙光,半坡先民的腳印,軒轅黃帝的偉績,以及由西周青銅文化,始皇陵兵馬俑,漢唐絲綢之路等交織而成的文化網(wǎng)絡。
在這片原上,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有一段神奇的傳說或故事。
在這些傳說、故事里,深藏著關中人生命追求中的創(chuàng)業(yè)意識、造反意識和享受意識。
它們凝聚成強烈的生命文化精神和誠摯的戀鄉(xiāng)情結,一并滲透到陳忠實的心靈深處。
可以想象,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作家,幾十年都在如此濃烈的的民風民俗的浸潤下,即便無明確的學科性的民俗理論知識,也必然會在創(chuàng)作中形成自覺的民間創(chuàng)作思維模式和心理機制,必然會把那些在生活中獲取、了解、熟知的民間人物形象有意采之,使其充實、豐滿自己作品的形象。
就如作家關于他塑造的白嘉軒這個人物形象時說到:“當我正在醞釀這本書的時候,一位老人向我粗略地講述了一個家族的序列,其中說到一位族長式的人時,他說這個人高個子,腰總是挺的端直端直的,………從村子里走過時,那些在街巷里袒胸裸懷給娃喂奶的女人們,全都嚇的跑進街里頭去了………。
這幾句話點出了一個精髓,讓我?guī)缀跻幌伦泳妥プ×斯P下人物的全部靈氣
”[6]這說明生活在關中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正是陳忠實筆下人物的源泉。
總歸一句話,陳忠實已成為關中民間文化的又一載體,在作家的身份下,他自覺地完成了從民間文學到作家文學的再一次藝術升華。
(二)社會文化背景的促使 《白鹿原》成功地把民間性運用于作品人物形象的塑造,除了作家的經(jīng)歷和素質(zhì)使然外,社會文化思潮的影響也不應忽視。
因為作家在作品中的創(chuàng)作傾向,會因社會中不同文化思潮的影響,從而有著不同的價值取向。
我們知道,民間文學歷來以其廣袤和深邃的文化內(nèi)涵,在文化心理上制約甚至規(guī)定著民族文化的發(fā)展方向。
它本身中的文化積淀和日常生活形態(tài)又總是一切文學的重要源泉。
它不僅哺育著作家文學的成長,給作家以多方面的藝術熏陶,而且直接為作家提供了豐富多彩的題材、生動優(yōu)美的語言和多種多樣的藝術樣式。
特別值得關注的是,那些民間的人物和精靈一旦進入作家的視野和作品,已不再是原本的藝術形態(tài)了,而是潛伏或依附在作家主觀能動性之上,不僅閃現(xiàn)著民族生命歷史長河扭曲而不息的身影,有著深厚的文化意識,而且亮出了時代靚麗的身姿,有著鮮明的時代氣息。
一個世紀以來,“到民間去”是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個大的趨勢。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知識分子們發(fā)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到民間去”的文化運動,魯迅、李大釗、周作人、顧頡剛諸知識界的首腦都是這場運動的中堅人物。
運動主要要解決的問題是貫徹“五四”文化的平民主張,并進一步把鄉(xiāng)村看成中國文化復興的基地,以民間做榜樣,尋找一種二十世紀中國文化存在的持久生命力特征。
1936年,魯迅先生更提出“民族革命戰(zhàn)爭的大眾文學”[7],雖然這個口號的內(nèi)涵大于民間文學,還包含有鄉(xiāng)土文學、通俗文學等,但它的價值導向卻是明確的:那就是要探索民族文學樣式的多元化。
在這些先導性理論的影響下,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中涌現(xiàn)了不少關注民間的作家和具有民間性的作品。
特別是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后,在改革開放的背景下,在西方文化浪潮的強烈沖擊下,民族文化重建的呼聲也愈來愈高,,作家們的本土文化意識再次被強烈的喚醒,對民間文化的關注和挖掘成為一種文化取向,作家們力圖在博大深邃的民間“淘出”能夠重建現(xiàn)代人文精神的價值形象。
“尋根”文化小說由此應運而生,他們對民間性的認同、消納和再造,顯示出了獨特的創(chuàng)作優(yōu)勢。
只要我們稍微注意,就不難發(fā)現(xiàn),在很多當代文學作品里面,那些男男女女、衣食住行、四時八節(jié),處處都隱含著一定的民風民俗,許多人物形象的背后仿佛有著某種隱喻和象征。
其實不難理解,他們要么來自民間生活,要么是民間人物在作家筆下的又一次藝術升華。
“尋根”作家們對民間文化的熱切關注和挖掘,為其恢弘的小說構思注入了一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文化源泉,這種貼近民間、透視民間、翻耕民間土壤、拯救民間的創(chuàng)作傾向,使得此類作品的構思特別是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顯示出深厚的“民間性”,比如:《黑駿馬》里的白音寶力格,《爸爸爸》里的丙崽,《平凡世界》里的孫少安兄弟等形象,都有著民間文化的影子。
而《白鹿原》就更是此典型代表了。
立足關中大地的作家陳忠實就是在親近民間、讓血脈與那片原上的黃土息息相通的基礎之上,同時上
《白鹿原》中鹿兆謙(黑娃)是因為什么被處死得
習旅長觀看完黑娃的射擊比賽就把他調(diào)進旅部警衛(wèi)排,在隊伍被打散后,黑娃慌不擇路的當上了土匪“二拇指”,在打家劫舍中,他唆使手下打折了白嘉軒的挺直的腰桿,并且殺死了鹿太桓。
滋水縣境內(nèi)最大的一股土匪歸服保安團的消息轟動了縣城。
鹿黑娃的大名鹿兆謙在全縣第一次公開飛揚。
黑娃被任命為營長,并且娶了妻子,開始向有思想的人轉(zhuǎn)化,他回鄉(xiāng)去探親,重新被這個家族容納了。
而鹿三卻在孤獨中死去。
黑娃接受鹿兆鵬的意見倒戈反將,卻依舊死于肅反派的屠刀之下。
應該是他當過土匪,成分復雜,所以死于肅反。
求白鹿原被刪除的部分
現(xiàn)未刪節(jié)版本的書非是一些性愛的描寫如黑娃與小娥的第一次性愛。
按天觀察好的路線,黑娃爬上墻根的一棵椿樹跨上了墻頭,輕輕一跳就進入院里了。
郭舉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后院窯洞里,前院只住著小女人一個。
黑娃望一眼關死的窗戶,就撩起竹簾,輕輕推一下門。
門關死著,他用指頭叩了三下,門閂滑動了一下就開了,黑暗里可以聞見一股奇異的純屬女人身體散發(fā)的氣味。
小女人一絲不掛站在門里,隨手又輕輕推上門閂,轉(zhuǎn)過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摟住她的光滑細膩的腰身的時候,幾乎暈眩了。
他現(xiàn)在急切地尋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重新品嘗她的舌頭。
她卻吝嗇起來,咬緊的牙齒只露出一丁點舌尖,使他的舌頭只能觸接而無法咂吮,使他情急起來。
她拽著他在黑暗里朝炕邊移動。
她的手摸著他胸脯上的紐扣一個一個解開了,脫下他的粗布衫子。
他的赤裸的胸脯觸接到她的胸脯以后,不由地“哎呀”叫了一聲,就把她死死地擁抱在胸前,那溫熱柔美的奶子使他迷醉,渾身又潮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
她的手已經(jīng)伸到他的腰際,摸著細腰帶的活頭兒一拉就松開了,寬腰褲子自動抹到腳面。
他從褲筒里抽出兩腳的當兒,她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那個東西。
黑娃覺得從每一根頭發(fā)到腳尖的指甲都鼓脹起來,像充足了氣,像要崩破炸裂了。
她已經(jīng)爬上炕,手里仍然攥著他的那個東西,他也被拽上炕去。
她順勢躺下,拽著他趴到她的身上。
黑娃不知該怎么辦了,感覺到她捉著他的那個東西導引到一個陌生的所在,腦子里閃過一道彩虹,一下子進入了渴盼想往已久卻又含混陌生的福地,又不知該怎么辦了。
她松開手就緊緊箍住他的腰,同時把舌頭送進他的口腔。
這一刻,黑娃膨脹已至極點的身體轟然爆裂,一種爆裂時的無可比擬的歡悅使他頓然覺得消融為水了。
她卻悻悻地笑說:“兄弟你是個瓜瓜娃
不會。
”黑娃躺在光滑細密的竹皮涼席上,靜靜地躺在她的旁邊。
她拉過他的手按在她的奶子上。
“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奶,男人揣。
”他記起了李相的歌。
他撫揣著她的兩只奶子。
她的手又搓揉著他的那個東西。
她用另一只手撐起身子,用她的奶子在他眼上臉上鼻頭上磨蹭,停在他的嘴上。
他想張口吮住,又覺得不好意思。
她用指頭輕輕掰開他的嘴唇,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就不覺得不好意思了,一張嘴就把半拉子奶頭都吞進去了。
她噢喲一聲呻喚,就趴在他的身上扭動起來呻吟起來,她又把另一只奶子遞到他的嘴里讓他吮咂,更加歡快地扭動著呻喚著。
聽到她的哎哎喲喲的呻喚,他的那種鼓脹的感覺又躥起來,一股強大急驟的猛力催著他躍翻起來,一下子把她裹到身下,再不需她導引就闖進了那個已不陌生毫不含混的福地,靜靜地等待那個爆裂時刻的來臨。
她說:兄弟你還是個瓜瓜娃
”說著就推托著他的臀部,又壓下去,往覆兩下,黑娃就領悟了。
她說:“兄弟你不瓜,會了。
”黑娃瘋狂地沖撞起來,雙手抓著兩只乳房。
她摟著他的腰,扭著叫著,迎接他的沖撞。
猛然間那種爆裂再次發(fā)生……他又安靜清爽地躺在竹編涼席上,緩過氣之后,他抓過自己的衣褲,準備告辭。
她一把扯過扔到炕頭,撲進他的懷里,把他掀倒在炕上,趴在他的身上,親他的臉,咬他的脖頸,把他的舌頭裹進嘴里咂得出聲,用她的臉頰在他胸脯上大腿上蹭磨,她的嘴唇像蚯蚓翻耕土層一樣吻遍他的身體,吻過他的肚臍就猛然直下……黑娃噢喲一聲呻喚,渾身著了魔似的抽搐起來,扭動起來,止不住就叫起來:“娥兒姐
娥兒……”她爬上他的身,自己運動起來,直到他又一次感到爆裂和消融。
她靜靜地偎在他的懷里,貼著他的耳朵說:“兄弟,我明日或是后日死了,也不記惦啥啥了
”此后黑娃就陷入無法擺脫的痛苦之中。
他白天和李相王相一塊去翻耕麥茬地,晚上同在馬號里的大炕上睡覺,難得與小女人再次重溫美夢,不能再二再三撒謊去找嘉道叔呀
早晨他去掃院絞水的當兒,郭舉人踢腿舞臂在院庭里晨練功夫,無法與小女人接近。
唯一可鉆的空子,就是晚飯后他拎了泔水飲罷牛馬送還空桶的時候,在廚房里和小女人急急慌慌摸捏一下就做賊似的匆匆離去。